林貞貞最近沒和lisa接觸,也不太了解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開口道,「你別管閒事。」
「怎麼?」
林貞貞:「可能吃力不討好。」
關煌笑:「沒那麼嚴重吧。」
「感情的事,誰說得准。」
關煌想了想,「好的,聽你的。」
林貞貞:「嗯,最好不要插手,」
關煌換了一個話題,「貞貞。」
「嗯?」
關煌:「老家哪的?」
林貞貞:「海陸豐。」
「潮汕的?」
林貞貞一挑眉,「你知道。」
關煌似笑非笑,「潮汕媳婦嘛。」
在廣東有句俗語,誰家能娶到潮州媳婦,都覺得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因為潮州市場經濟發達,女人們竟然還守婦道,甘當賢妻良母。
林貞貞:「都知道什麼?」
關煌:「聽說潮汕媳婦給男人定的規矩是喜新不厭舊,風流不下流,留情不留種,動情不動心。」
天下男人多好色,但出現家庭矛盾時,潮州人的處理方式跟北方還是不大一樣。
可以喜新,但不拋棄老婆,後方基地不能動搖。
動情不動心,包小三小四,但是不動搖根本,兩者可以共存。
風流不下流,不做強買強賣的事情。
最後就是不養私生子。
林貞貞白了他一眼,「壞蛋,就記得這種東西。」
關煌:「好奇嘛,問問。」
「哼。」
關煌拉住她手,「這四點我肯定都能做到。」
林貞貞掙了一下,沒掙脫。
又怕動靜太大,引來注意,只能忍着羞意,「你答應我的。」
關煌柔聲道,「貞貞,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
林貞貞眼波流轉:「給我點時間。」
關煌:「我願意等的。」
林貞貞:「壞蛋……哪有你這樣的,第一次見面就很無禮。」
關煌:「我也很後悔,當時口不擇言。」
林貞貞傲嬌,「好色。」
關煌:「這也反過來說明你的吸引力,第一次見面就讓人情不自禁。」
林貞貞:「油嘴滑舌。」
關煌握住她的手,摩挲着,「真心話。」
「哼。」
關煌笑問:「什麼時候嘗嘗你的手藝?」
「嗯?」
「煲湯啊。」
林貞貞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會。」
關煌玩味一笑,「這怎麼行。」
潮汕人會煲湯——阿二靚湯。
據說是,當老公出軌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老婆唯一的辦法就是煲非常好的靚湯,呼喚老公回來喝。
在廣東,靚湯有時比情人對老公的吸引力還大,老二跟正房爭奪男人,也拼命的在煲湯上下功夫,所以就叫做「阿二靚湯」。
林貞貞嬌嗔:「討厭,我已經這樣了,還欺負我。」
關煌伸手攬着她的腰,「我怎麼捨得。」
……
正當兩人打情罵俏時,一個聲音傳來,「大衛。」
關煌惱火地循聲望去。
誰這麼沒眼色,
沒看到在忙嗎?
沈青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關煌有點不好意思,剛保證過要修身養性,轉眼就開始招蜂引蝶。
「咳咳……青君,你來了。」
沈青君諷刺道,「打擾你了。」
關煌:「沒事,沒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貞貞……」
沈青君擺擺手,阻止他介紹,
什么小魚小蝦,用不着介紹,
林貞貞見狀,火氣「騰」地上來。
這個女人,一過來就沒正眼看過她,
目中無人,
極度無禮。
不過,她總算有幾分涵養,知道現在不是發飆的時候。
也搞不清眼前人和關煌的關係,
雖然長得不錯,但應該不是男女朋友。
如果說錯什麼,
不知道會不會有影響。
……
忍了幾忍,沒有搭理沈青君,對着關煌說道,「你們聊,我去吃點東西。」
關煌想了下,這兩個女人應該相性不合。
真要炒起來,尷尬的還是自己。
柔聲道,「去吧,我談點事。」
林貞貞看都不看沈青君,昂首挺胸從她身邊走過。
恰好上圍要比對方大一個杯,
得意,
趾高氣昂。
女人對這個很明顯,沈青君馬上get到這個點,臉色一下子很難看。
等到背影走遠,沈青君裝作若無其事說道,「又在哪勾搭的小姑娘?」
關煌:「一個老朋友。」
沈青君:「哪的人?」
「潮汕人。」
沈青君:「哦……」
有心說女人幾句話壞話,又怕顯得自己心胸狹窄。
「怎麼了?」
沈青君:「沒什麼,潮汕人……我知道,中國的猶太人,很會做生意。」
說起來,很奇怪。
潮商譽滿全球,
潮汕當地卻是長期經濟凋敝,發展停滯。
關煌問:「是這樣。」
沈青君:「聽說潮汕商人,頭腦靈活,精明強幹,很善於鑽空子。」
關煌:「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潮汕商人善於搞官商勾結。用他們的話說,做生意這玩意,種地不如種廠,種廠不如種房,種房不如種人。」
沈青君:「種人?」
關煌:「種人就是投資官員,有點家底的商人「投資」官員,把他們作為潛力股,提前鋪墊。」
「哦?」
關煌:「舉個例子,他們會對官場進行觀察,看哪個部門是「績優股」,研究發現,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團的成長系數極高。於是,相當多的潮州人就開始佈局,大則把團省委全拿下,中則拿下團市委,小則拿下團縣委,從科長、處長就開始突破。」
沈青君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很是好奇,忍不住問道,「真的?」
關煌:「南方這幾年的反腐敗,一大批團省委的高官都受到了牽連。萬慶*,李*,光大集團朱小*,這些人倒台的背後,都有潮汕財團的身影。」
沈青君出身豪門,按理說對這些事不陌生。
不過,身為女人,一方面參與家族事務少,另一方面,自身條件在那放着,很少遇到這種事,
「竟然還有這樣的。」
關煌笑:「低級別的時候,潮汕老闆一心投資,不圖回報,等到這批人「長大成材」、步入高層後,才提出要求,這就是典型的潮汕「種人」手法。」
沈青君奇怪:「你怎麼這麼熟悉。」
關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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