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智幾人噤若寒蟬,看着關煌囂張跋扈的樣子,有種看惡霸的感覺。
李政忍了幾忍,沒動手。
作為一個常在河邊走的人,他也不是吃素的。
但面對關煌,還是沒有翻臉的勇氣。
不說億萬富翁的威懾力,
匹夫一怒,流血十步。
但關煌不是一般人。
真要動起手來,說不定三兩下就被干趴下了。
更不用提關煌的保鏢。
所以,只能忍一時之辱。
關煌往後仰了一下,靠在沙發上,「說起來,咱們幾年沒見了。」
李政不啃聲。
「你踏馬的什麼意思,不想說還是心裏不高興?」關煌眯着眼,
李政心下一寒,連忙說道:「三年。」
「三年了,你還這麼下三濫,能不能有點長進」,關煌拍着他的臉,一字一句說道。
李政只感覺臉上一陣陣火辣,
關煌對着胡智幾人,「你們坐。」
胡智早已經看傻,顫顫巍巍坐下。
關煌似笑非笑,「我和李政是大學同學,他這個人,上學的時候就他媽喜歡偷雞摸狗,現在和你們這群垃圾混在一塊。」
小澤怒從心頭起,正要發飆。
被胡智死死按住。
作為一個社會人士,胡智心裏明白,今晚惹到了不該惹的男人。
看李政的樣子,受到如此屈辱,還不敢說什麼。
就知道眼前的人很有背景。
李政的底細,他多少了解一點。
年紀雖然不大,但經歷很豐富。
服過刑,混過黑,有關係,擅長歪門邪道。
不是正經人。
即使這樣,面對男子還不敢反抗。
可想而知,對方來頭之大。
關煌看着小澤的憤憤不滿的樣子,笑了一下,「怎麼,你不服氣?」
「沒有」,小澤在胡智的壓制下,悶聲說道。
關煌拿起黑桃a倒在他頭上,「沒有?」
小澤再也忍不住,從懷裏掏出一把摺疊刀捅了過去。
被早有準備的關煌躲開,一腳踹在對方的胸口,
用力之大,小智當場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胡智嚇了一跳,沒想到男人動手這麼狠。
一時間有點心驚。
關煌罵道「小癟三給你臉了。」
胡智餘光看到保安的身影,一下子心安下來。
他還從來沒有如此想念這群黑皮。
然而,沒等他高興,保安竟然被人勸在了遠處。
心一下子涼了。
這是要完?
關煌:「把他拉過來。」
胡智看了看左右,意識到是對自己說的。
起身把跪在地上呻吟的小澤拉了過來。
喝了酒的關煌,一改平時溫和,整個人散發着戾氣,
「**崽子,找死呢,把刀給他。」
胡智連忙撿起摺疊刀賽到小澤手裏。
關煌把剩下的黑桃a全部澆在他身上,「來,再給你個機會,動手吧。」
小澤忍着痛,沒說話。
關煌踢了踢他,「剛才不是挺男人的嗎?」
小澤咬着牙,腦海中回想起看過的斗破蒼穹「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關煌看着他的樣子,突然笑了,指了指煙灰缸,對胡智說道,「教育教育他。」
胡智愣了一下。
面對男人冰冷的目光,想想後面圍着的保鏢。
只能心中默念一句「死道友不死貧道。」
抓起煙灰缸朝着小澤頭上狠狠砸去,
「砰砰砰」,
鮮血直流。
關煌淡淡問道,「怎麼樣,疼不疼?」
小澤捂着頭,呻吟成一團。
關煌也不在意,轉頭問李政,「這是你朋友?」
李政已經被嚇住,
他這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多麼幸運。
和關煌結了仇,沒被報復,不是因為對方心胸寬廣,而是根本沒想起來。
「今晚剛認識的。」
關煌看着胡智,「你馬仔?」
胡智連忙否認,「不是不是,志安中學的學生,平時接觸多一點。」
「哈,還是個小畜生呢。」
小澤聞言握緊刀把,最終沒刺出去。
再怎麼狠毒,畢竟是個未成年。
剛才這幾下,已經把他打的頭昏腦漲。
銳氣盡喪。
胡智陪着笑了下。
關煌正要說話,感覺到懷中女孩輕微的顫抖。
剛才事情發生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放下對方。
這會反應過來。
看來被自己的粗暴嚇住了。
關煌正要鬆開,卻被女孩緊緊抱住,只能作罷。
酒精在腦海中發酵,大腿上傳來驚人彈力,鼻翼見隱約可聞香氣。
感覺,頓時來了。
在他的固有印象中,在夜店混的女孩,多少有點不正經。
乾脆也就不客氣,手指慢慢動了起來。
兮兮身子一緊,沒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口。
只是剛才的場面已經嚇到了她,只能強忍着羞意,捲縮成一團,儘量保護自己。
「麻痹的,現在的未成年,壞的流膿,小小年紀不學好,阿政,本來我以為你已經夠缺德了,沒想到畜生多的是。」
對於關煌的粗口,李政絲毫不進一步。
他以前在宿舍見得多了。
簡直出口成髒。
現在宣傳的什麼「儒雅」「溫和」形象,都是裝出來的。
關煌又問:「那這兩個,又是誰?」
胡智笑:「小澤的同學。」
關煌嚇了一跳,連忙停手。
搞了半天,還是個未成年。
差點犯了大錯。
「同學啊,真尼瑪下得去手,阿政,看來我之前高看你了,你不只是不要臉,還他媽是畜生,要不要我給吳小山打個電話。」
李政一咬牙,作勢要跪下來,「關總……」
關煌冷眼旁觀,沒有一絲阻攔。
李政沒辦法,只能直挺挺跪下來,「求你放我一馬。」
話出口,心下一松。
低頭求饒,似乎也沒什麼難的。
腦海中隱隱約約有種東西在崩塌。
胡智見狀,也連忙跪了下來。
拉了一下小澤。
小澤呻吟着跪了下來。
關煌感到一陣空虛,心中並沒有太過得意,揮了揮手,「滾吧,以後別再撞老子手裏。」
胡智三人聞言,馬上起身,連滾帶爬出了卡座。
關煌嘆口氣,拍了拍女孩的屁股,「醒醒了,他們人走了。」
兮兮抬起頭,臉上嬌艷欲滴,
不知道是該謝謝對方,還是罵他兩句。
畢竟,從來沒有人如此占自己便宜。
關煌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把你朋友叫醒,以後少來這種地方。」
兮兮一看男人似乎想要起身,顧不得mary了,一把抱住關煌手臂,「你不能走。」
關煌笑:「怎麼?還要我負責呢。」
兮兮咬着嘴唇,點頭,「誰讓你剛才摸我。」
關煌老臉一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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