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王導趁着間隙和關煌互換聯繫方式,顯然是賊心不死。
關煌並不在意。
雖說王導演的咖位不夠,但是,為自己服務綽綽有餘。
「關總,我送你?」
高永勝開口說道。
關煌擺了擺手,「不用,有人來接我。」
話音未落,北京站經理曹華出現在眼前,「關總。」
「嗯」,關煌扭頭說道,「老高,回頭見。」
「回頭見。」
「走了。」
「拜拜。」
上了車,曹華問,「關總去哪?」
關煌報了一個地址,隨即說道,「你怎麼過來了,找個司機就行。」
曹華笑着說:「我也沒事,單身漢一個,回家也是一個人。」
「該成家了。」
曹華開玩笑,「匈奴不滅,何以為家。」
關煌笑:「那你有的等了,快的,可不是一個軟柿子。」
曹華:「關總,我有信心,最遲明年解決戰鬥。」
「這麼有信心?」
「有。」
關煌:「好,北京站這邊,有誰能接你的位置?」
曹華報出五六個下屬。
出行事業部成立,張泰傑、曹華紛紛升職,北京站其他人也不斷調往全國各地開疆拓土,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站。
關煌:「明天安排他們和我見一面。」
這是他的習慣,也是一直堅持的原則,站長以上的職務任命,不管是自己培養還是外面挖來的,都要親自見上一面。
時間有長有短,談話內容天南地北,基本不涉及本職工作。
他講究的是氣味相投。
很唯心的東西。
神奇的是,凡是他面試感覺「氣味」不對的人,最終在工作中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對這個問題,他特意詢問了不少人。
較為科學的說法是,每個團隊都是有基因的,團隊的基因決定了團隊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
這個基因多半是由其創始人在創業伊始注入的,同樣的業務,有的團隊做得得心應手,有的團隊做不成,其差別正在於團隊的基因不同。
曹華聞言,毫不意外地點頭:「好的。」
關煌叮囑,「不用告訴他們談話目的,就當是普通的一次見面。」
「嗯。」
關煌不再說話,坐在真皮座椅上,開始琢磨着眼下的局勢。
短時間看,爆發大戰的可能性很低。
美團碰了個釘子,不做好完全準備不會輕啟戰端。
有着廣告力量的加持,快的打車也會明白,現在不是開戰的好時機。
鋪天蓋地都是超人的廣告。
這個時候開始燒錢,想達到同樣的效果,抵消超人的宣傳優勢,可能需要幾倍的成本。
更不要說,超人在全國開站,還有先發優勢。
這麼一折算,除非能融到巨額資金,不然的話,沒有必要打仗。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燒錢補貼,可比大炮貴的多。
「老曹,你覺得快的會在什麼時候開戰?」
曹華脫口而出,「可能在十一前後。」
「哦?」
曹華自然不是信口開河,組織一下語言,「三個月,差不多是他們能忍耐的極限,到了那時,咱們的廣告戰也要失去作用,長時間鋪天蓋地的廣告宣傳,可能會達到視而不見的程度,甚至引起某種逆反心理。」
關煌同意。
廣告的作用,沒有人能夠否認。
但又不能把廣告作為克敵制勝的關鍵。
對於快的來說,開戰是找死,拖下去是等死。
但是,沒有辦法。
寧肯找死,也不能等死。
兩者之間必有一戰。
「那就從現在開始做好準備。」
曹華稟然,「好的。」
畢竟身份不同了,從現在開始要從全局看問題,具有整體思維。
兩人邊聊邊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關煌下車前叮囑道,「好好干,我對你的期望和他們都不一樣。」
曹華聞言,有點心潮澎湃的感覺,用力點頭。
不管老闆這話是真心還是客套,對於他來說,終究不一樣了。
隨着超人估值越來越高,員工的向心力越來越強。
儘管有職工受不了壓力選擇辭職,但終究只是個別人。
大部分員工都渴望着超人順利上市,自己能一夜之間暴富。
對於曹華這樣的中層以上幹部,刺激作用尤其明顯。
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曹華也是第一次深刻理解,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現在回到老家,他一般不說自己的工作。
免得讓人誤會自己在吹牛逼。
不到三十歲的年紀,手下上百人,掌握着巨額資金。
這在傳統行業,不可想像。
當初,也只是偶然來到超人,沒想到收穫巨大驚喜。
和昔日同學相比,他不是最聰明的,也不是最努力的,卻在超人光環的加持下,成了混的最好的那個。
真是造化弄人。
目送老闆背影消失,曹華駕車疾馳而去。
關煌打開門,看到眼前一幕,心下一熱,差點有反應。
可心正在練瑜伽。
緊身的瑜伽褲,將身材完美展現,儘管只是背後,卻讓人看的兩眼發直。
褲子上的圖案被極大地撐開,細膩感十足。
「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
可心沒有絲毫尷尬,仿佛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關煌笑着說,「怕影響你休息。」
可心笑着說:「怎麼會,再晚也會等你回來,我去給你盛點湯。」
關煌按着她的肩膀,不讓起身,「你繼續練,我自己來。」
可心不再堅持。
她之所以在這裏鍛煉,還不是為了在男人面前展現最優美的一面。
儘管午夜吃東西容易發胖,但是關煌絲毫不在乎,盛了一碗湯,坐在旁邊看着可心在那鍛煉。
心中竟然湧起一股平靜。
雖然眼前美景誘惑十足,他卻罕見的沒起什麼念頭。
純粹的欣賞。
一方面說明可心的瑜伽技巧已經達到相當高的水準,讓人超越皮相。
另一方面,關煌自己也有一種甦醒,擺脫了低級趣味。
然而,他眼中的大師,早已經喪失了平靜如水的心境。
感覺到灼熱的目光在身上來回巡遊,一種顫慄感從心底浮起。
仿佛冰天雪地中被盯上的獵物。
孤獨無助。
然而,自己選擇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
更不要說,她還隱隱約約有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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