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城外,一支支法師團集結完畢,向着東方行軍。
馬哈蒂爾將軍騎在戰馬之上,來回巡視着運送物資的車隊。
雖然暴風帝國魔法發達,但運送物資依然使用的是馬車。
只不過同樣因為魔法發達,所以暴風帝國的馬車,遠比晨歌龐大。
基本一輛馬車運送的物資, 頂得上晨歌五六輛。
至於為何如此,則是因為駕車的人是魔法學院批量培訓出來的魔法師,雖然可能只有一環實力,但依舊可以在駕車的同時,不斷的用魔力啟動馬車上安裝的減重魔法陣,來減輕馬車的重量。
畢竟就算是暴風帝國, 也還沒財大氣粗到用魔晶石驅動減重魔法陣,來給運輸物資的馬車減重的程度。
但是用人就不一樣了, 一個一環魔法師就足以持續不斷的為馬車減重。
同時在法師團的周圍,還有着魔法師們召喚出來的各種各樣的元素精靈,幫助魔法師們攜帶着隨身的重物。
於是各種作用之下,法師團的行軍速度,是一點不比滿是肌肉,身體強健的騎士們低。
就這樣東部軍團在馬哈蒂爾的催促之下,迅速的向着晨歌的西部要塞趕去。
他暫時還不知道紅楓城之戰的結果,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搶先拿下西部要塞,這樣才能進可攻退可守。
而浮空艦上的方旭和銀月晨歌,同樣也不知道暴風帝國東部軍團的動向,兩人也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暴風帝國奪取西部要塞,哪怕只有一點可能,也要消滅在萌芽狀態。
於是互相不知道對方動向的雙方, 簡直就是心有靈犀的一同往西部要塞趕去。
也不知道誰會最先抵達。
不過無論是誰最先抵達,都會搶佔最初的優勢。
而位於西部要塞,原本屬於風岩晨歌的部屬,也在等待着自己的命運。
他們還不知道紅楓城發生了什麼。
甚至都還不知道風岩晨歌在松木原戰敗的事情。
所以方旭和銀月晨歌也在擔心,這些人會不會順利的被接收。
如果在鬧出什麼亂子,那就麻煩了。
要說起來,當初風岩晨歌做的最正確的事情,恐怕就是沒有同意深淵教派在西部要塞內建立祭壇了。
同時在離開西部要塞時,將深淵教派的人都帶走了。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姐夫,這有什麼好看的啊?只能看看封面,你又不能拆開看!」莓果晨歌撇着方旭手中的那封信,眼神中有點複雜。
「沒什麼,就是好奇他寫了點什麼。」方旭坐在艦橋指揮席的椅子上笑着說道。
這封信是風岩晨歌留下的,寫給西部要塞指揮官的信。
據風岩晨歌說,是要求他的手下向銀月晨歌投降的信。
「姐夫,你說真的是投降信嗎?不會是指使他的手下,抵抗到底的信吧?」莓果晨歌有些擔憂道。
「不是,風岩晨歌這時候指使他們抵抗還有什麼意義嗎?徒增傷亡嗎?他自己都認輸了。」方旭對自家小姨子這莫名其妙的腦迴路有點無語。
「那可不一定,誰知道他安得什麼心啊。」莓果晨歌撇撇嘴,明顯對自己那個哥哥,沒什麼好印象。
反正在她的心裏,風岩晨歌是永遠也別想擺脫反面人物的形象了。
「放心吧,他明白西部要塞代表的意義, 這時候讓西部要塞抵抗, 就是在便宜暴風帝國!他心裏還是在乎晨歌的, 所以不會便宜暴風帝國的。」方旭伸手揉了揉莓果晨歌的腦袋說道。
「我知道了, 我就是覺得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莓果晨歌依舊一臉的不爽。
這也算是偏見到了骨子裏了吧!
好歹也是親兄妹啊,得多大仇啊!
方旭乾脆收起了信,也不讓莓果晨歌看到了,不然她又該胡思亂想了。
莓果晨歌轉頭看了看,發現艦橋里除了工作人員,就是四處好奇的看來看去的妲己和喵姬,還有站在一邊的女僕長,並沒有看到自家姐姐的影子。
於是立刻心安理得的從椅背上趴在方旭的肩膀上,雙馬尾垂下來的髮絲,落在了方旭的脖子裏,感覺有點癢。
其實就算銀月晨歌不在,莓果晨歌該往方旭身上撲的時候也從來不會猶豫,但就是莫名的心虛,生怕被姐姐給揍了。
但是姐姐不在就好了,心虛都省了,簡直不要太快樂。
蹭蹭姐夫很快樂,姐姐不在也很快樂,雙倍的快樂啊!
「姐夫,還要多久能到啊!」莓果晨歌問道。
「下午吧,很快的。」方旭想了想說道。
「哦,那我姐去哪裏了?」莓果晨歌繼續問道。
「她啊,艦倉里視察,看看連續的作戰,戰士們的情緒怎麼樣。」方旭解釋道。
「既然我姐不在,那姐夫咱們來玩點刺激的怎麼樣?」莓果晨歌眼睛一轉,趴在方旭耳朵邊上說道。
「飛行棋?」方旭皺了皺眉問道。
「當然不是了。」莓果晨歌果斷擺手。
「那玩什麼?」方旭問道。
反正就這丫頭一貫的嘴強王者,口嗨無極限,行動慫成狗,方旭是不信她真敢玩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的。
「抽卡遊戲!測歐氣的怎麼樣?」莓果晨歌說着就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上面的一個遊戲。
明顯是某原某神。
「你什麼時候玩起這個了?」方旭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自家小姨子。
「早就玩了啊!」莓果晨歌一臉的理所當然。
「刺激嗎?」方旭問道。
「很刺激,抽老婆哎,你不覺得很刺激嗎?來來,姐夫你來抽,測測你的歐氣。」
「不用測,我肯定歐皇的。」方旭一臉的理所當然。
「為什麼?」
「我都把你姐抽中了,還不是歐皇嗎?」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莓果晨歌愣愣的看了看方旭。
「是吧!」方旭看着莓果晨歌那個樣子,竟然有點得意的感覺。
「而且不止是我姐,還附帶香葉姐,附帶我,附帶妲己,喵姬,等等等等!你這簡直就是十連十黃啊!」莓果晨歌說着,看着方旭的眼神都不對了。
「不是,你等等,哪來的那麼多附帶的?」方旭趕緊撇清。
「切,早晚不都是嗎?有什麼區別?」莓果晨歌對於自家姐夫這種敢做不敢認的行為,表示了鄙視。
「我不是,我沒有。」方旭堅決不承認。
「隨便了,快讓我吸吸歐氣!」說着莓果晨歌已經撲到了方旭身上,抱着他在他身上用力的嗅了起來。
「喂喂,你屬狗的啊?」方旭無語道。
「我是姐夫的舔狗,快讓我吸歐氣,我要抽老婆。」
兩個人打鬧成一團,很快艦橋大門打開,銀月晨歌表情冷冽的走了進來。
看到鬧成一團的兩人,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點溫柔的笑容,不過緊接着笑容隱去,依舊是那副高冷的女武神樣子,走向了方旭和莓果晨歌的所在。
「回來了?辛苦了。」方旭一隻手把莓果晨歌按在一邊,跟銀月晨歌打招呼着。
「姐,救命啊!姐夫欺負我!」莓果晨歌掙扎不出來,最後只能對近在咫尺的姐姐求救。
自從姐夫成了五環騎士之後,她這個四環魔法師在打鬧時就再也沒有佔過便宜了。
提起這個,莓果晨歌就是一肚子火氣,憑什麼你這麼快就五環了,我還是四環啊!
不行,我也得努力修煉了。
不過,現在該叫救命還是得叫救命的。
誰知道銀月晨歌卻是看了自家妹妹一眼之後,對方旭說道。
「用不用我幫你按住她?」
「哎?」方旭愣了一下。
「要打屁股還是打哪裏?」銀月晨歌一臉認真的問道。
「姐,我可是你妹妹啊,你不能有了男人就忘了妹妹啊!」莓果晨歌看着銀月晨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老巫婆。
「哦,跟我搶男人的妹妹?」銀月晨歌雙手環抱,意味深長的說道。
「哪有,姐你要相信我啊!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莓果晨歌弱弱的說道。
「我打的就是親妹妹,老公你要打哪裏?」銀月晨歌繼續問道。
「停,冷靜,你們兩個冷靜啊!」方旭趕緊勸解道。
莫名其妙的,方旭到是成了調解方了,就連方旭自己都一臉的無語。
龐大的軍團在暴風帝國東方的大地上,不斷的向前蔓延前行着。
暴風帝國最為人所知的法師團,以及由魔法師馴養孵化的地龍,組成的地龍騎士團,還有各種各樣配合作戰的軍種,龐大的足足萬餘人的大軍,在大地之上行進着。
別看着人好像沒多少,但卻各個都是精銳。
其中數量上千的地龍騎士團,每一名騎士最少都是四環騎士。
其餘數量龐大的法師團,其中有五環法師團,四環法師團,也有三環法師團。
這是暴風帝國對法師團的一種分類方式。
因為法師團是要合力釋放軍團魔法的,所以一個法師團中,除了團長以及一些負責關鍵節點的軍官之外,其餘的魔法師最好都是同環位的魔法師。
於是便有了按照整個法師團的整體環位,來區分法師團戰力的方法。
五環法師團,便是指整個法師團,都是由五環魔法師組成的。
四環法師團自然都是四環魔法師。
三環法師團就是整個法師團都是三環魔法師。
而一般三環法師團和四環法師團,一個法師團的編制是千人。
但是到了五環法師團,法師團的編制,便只有五百人了。
由此也可見五環以上的魔法師,即便是在暴風帝國,同樣不是爛大街的白菜。
而即便是整個暴風帝國,五環法師團,數量也是不多的,而這次能夠抽調出一支五環法師團來攻打西部要塞,可以說已經是極為看得起西部要塞了。
要知道風岩晨歌當初組建的法師團,也不過是一百個五環魔法師罷了,就有了媲美榮耀級別的戰鬥力。
而五百名五環魔法師所組成法師團的戰鬥力,已經可以想見了。
必然是大大超過普通榮耀級的。
起碼像晨歌的前國王,凱亞晨歌那樣年老體衰的榮耀級,是必然無法抵擋的。
馬哈蒂爾將軍端坐在戰馬之上,任由魔化的馬匹在大地之上奔馳,眼神注視着遠方,仿佛是在看着視線中不存在的西部要塞。
終於,天空中一個靚麗的身影降了下來。
那是正在天空中親自執行偵查任務的白茶暴風。
風吹亂了她的髮絲,卻更添風情。
「將軍,看到西部要塞了,我們到了!」白茶暴風如此說道。
哪怕是一直面無表情的馬哈蒂爾,同樣是精神一振。
「看到那艘飛在天上的巨艦了嗎?」馬哈蒂爾問道。
「沒有。」白茶暴風回答道。
「很好,加速前進,爭取趁着人心不穩,先攻破西部要塞。」馬哈蒂爾下令道。
與此同時,浮空艦在天空中划過,伴隨飛行的十幾艘浮空艇在浮空艦周圍不斷的上下起伏着。
很快,遠處的天空盡頭,一座通體由岩石砌成的要塞,躍出地平線,出現在浮空艦艦橋所有人的視線中。
並不是用化泥為石的魔法塑造的城牆,而是用從山裏開採來的岩石砌成的城牆,這樣的城牆要比化泥為石魔法所塑造的城牆更加堅固。
再加上城牆上遍佈的魔法屏障,密密麻麻甚至比紅楓城還要多,這樣的一座要塞,即便是暴風帝國的法師團,也會感覺到頭疼。
「我們到了!」方旭高興道。
銀月晨歌點了點頭,看着那座好像還並未經歷戰火的要塞,心裏鬆了一口氣。
也就是在這時,不知道為什麼這時候眼尖起來的莓果晨歌,忽然指着遠處的地平線說道。
「你們看,那邊天上好像有東西飛過來!」
「天上?那是,暴風帝國的偵查魔法師!」銀月晨歌沉聲說道。
與此同時,剛剛飛到西部要塞上空,準備進行進一步偵查的白茶暴風,也同樣看到了遠處剛剛躍出地平線的那艘巨艦,眉頭挑了挑。
「同時抵達啊!這還真是巧。」
「所以,誰會贏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說着,白茶暴風自己就笑了起來。
那是足以讓任何男人魂牽夢繞的笑容,只可惜無人能夠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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