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紅歲月,我在空間裡種田 第695章 冬天裡的一把火

    第695章 冬天裏的一把火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火嗎?

    烏都爾認為有,他對此深信不疑,而且還不接受任何反駁。

    誰要是敢和烏都爾爭辯這個問題,說世界上沒有鬼、也沒有鬼火。

    並且誰要是嘗試着用人體骨骼裏面含有磷、遇到條件合適的情況下,這些磷會自燃。

    所以看上去,就是像鬼火一般。

    吧啦吧啦。

    誰要是敢用這種科學的解釋,去和烏都爾爭論鬼火這個問題的話

    保證烏都爾,他當場就會大冒鬼火!

    說不定他還會拔出腰刀來,和眼前那個傢伙拼命!

    烏都爾之所以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那是因為他眼見為實啊!

    那都是他的親身經歷呀!

    今天早上,凌晨快到5點的時候,鹿血喝多了、渾身燥熱的烏都爾,被膀胱里那股強烈的尿意,給生生憋醒了。

    供他放哨的崗樓地方狹窄,是沒法在裏面解決這個問題的。

    於是烏都爾便披上厚厚的棉襖,準備在站在崗亭外面的圍欄上,來個凌空噓噓

    等到他剛剛掏出兇器、正在醞釀感情之時。

    卻見旺火堆里,一塊熊熊燃燒着的、有拳頭大的煤塊,就那麼晃晃悠悠的旺火堆里徑直飛了出來!

    此時天色未明,伸手不見五指。

    整個蒼穹,都籠罩在一片黑茫茫的夜色之中。

    要說這個時候,假如有人用鐵鍬從旺火堆里,剷出一塊燃燒熱的煤炭。

    拿回他的蒙古包去,給火爐子引火的話,只要他的位置站的足夠巧妙。

    那麼從烏都爾這個角度看過去,還是有可能只看得見紅彤彤的煤炭、但卻看不到那個人的。

    畢竟,

    拳頭大的煤塊兒發出來的熱量足夠大,但是它的光線,卻並不會有多麼的充足。

    尤其是有荒塬上的風,逆風吹着的時候,那一點點火焰就會朝後方飄。

    就會讓處在下風口的人,更加看不見手持鏟子之人。

    但這一次,烏都爾分明是處於上風口。

    而且,現在是凌晨5點、是清晨最為寒冷之時!

    誰又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鑽出溫暖的被窩,前來旺火堆里借火呢?

    要知道,有資格住在煤礦土圍子外面區域、住在那幾頂蒙古包裏面的人。

    他們都是人上人、是天天被人伺候着的人這些傢伙!他們又怎麼可能,一大清早的就跑親自跑出來,借火回去點火爐子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別看烏都爾平日裏懶懶散散、工作起來根本就沒有半點正形,但他對於居住在蒙古包里的那些貴人。

    烏都爾還是很負責任的。

    為了確認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烏都爾連把兇器塞回去都顧不上,就那麼吊甩甩的、急急忙忙跑回崗亭裏面,拿起一副淘汰下來的8手軍用望遠鏡。

    通過哨樓上的玻璃窗戶,仔細觀察情況.

    這不看還好,一看倒是嚇他一跳!!

    哪有什麼人影啊?!

    只見那一團紅彤彤的煤炭,就那麼憑空忽上忽下的、漂浮在半空中。

    而在煤炭的前後左右,壓根就見不到半點人的蹤影!!

    有些時候,燒的煤炭裏面有雜質、會撲乒乒乓乓的爆燃。

    往往在這個時候,爆裂出去的無非就是指甲蓋大小的碎煤渣。

    哪有拳頭大在煤塊,能夠這樣如同輕飄飄的羽毛一般,在清晨的寒風中忽上忽下、不急不徐的自個兒飛走的道理?!

    「媽呀!額滴額娘咧」

    「咕咚」一聲,被眼前詭異的一幕,嚇得不輕的烏都兒一屁股跌坐在地:「巴圖!巴圖!!快,快起來!」

    烏都爾嚇得渾身發顫,使勁拼命的搖晃同伴:「快,快起來巴圖,有,有鬼啊!」

    「別,別吵吵」

    昨夜喝大了酒的巴圖,使勁裹緊了被子,「老子還要睡.」

    要說這個巴圖倒也真是能睡,烏都爾驚慌失措的聲音,也沒能讓他真正的清醒過來。

    「巴圖,有,有鬼啊。」

    烏都爾都快哭起來了:「有鬼在偷火不,有鬼偷煤也不對。」

    蜷縮在棉被之中的巴圖,含混不清的咕嚕了幾句,「你在囉嗦什麼?偷,偷煤?誰他娘的會跑幾十上百里,跑這裏來偷煤?」

    「他真要是家裏缺煤燒,那就讓他拿走好了。」

    巴圖舔舔嘴唇,將他的身子弓的愈發的厲害了,「他能扛得動多少、就讓他扛!

    從大公路到這裏,來來回回150里地跑這麼遠來偷煤?像敦哥那樣,偷你妹還差不多!

    換成老子都還不願意干你妹長的,不值得讓老子頂風冒雪,跑這150里地去偷她。」

    「巴圖,伱起來行不行?」

    烏都爾半跪在地上,探頭探腦的從玻璃窗上,繼續心驚膽戰的看着那團『鬼火』:「啊?完了完了.這下子徹底完了!」

    巴圖不理會烏都爾的大呼小叫,只管蒙緊了被子睡覺。

    只是

    此時在烏都爾的眼眸之中,已經不再是一團,只有拳頭大的鬼火了。

    取而代之的,是圍在木柵欄之中,那屋頂帳篷所燒起來的滔天烈焰!!

    這一場火,來的異常的詭異、燒的無比的猛烈!

    風助火勢,火借風威。

    從烏都爾剛剛看見帳篷那邊,燃起了一股帶着濃煙的火苗,發展到一團滔天烈焰、將所有的帳篷全部吞噬掉。

    整個過程,前前後後竟然不超過一分鐘!

    太猛了!!

    烏都爾直勾勾的看着那團濃煙滾滾、烈焰滔滔的蒙古包區域,不由痴了

    這一場火,究竟是什麼火?

    每年在大草原上,因為用火不慎,從而引發蒙古包着火的事情不少。

    可哪有眼前這種,就那麼眨巴了幾下眼皮子,然後「呼」的一下、就將整個蒙古包區域給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的道理?!

    以至於連睡在蒙古包里的人,他們連呼救、慘嚎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一聲?

    「完了完了.」

    烏都爾跌坐在地,「就算是神神來,也救不了了.完求了,媽的,又得再去找工作了.」

    「走水啦!」

    竇家畔煤礦由於有土圍子遮擋,位於低處的礦工宿舍里的人鼾聲正響,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異常。

    唯有那兩棟小二樓裏面的人,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高、而且住在樓房裏的這些人,他們的窗戶也更大、更為明亮。

    所以首先察覺到走水的,是住在小二樓里的李主任:「走水啦!大家快起來去滅火!!」

    聽到李主任這麼一吼。

    前後左右房間裏的人,此時也紛紛醒來。

    等到他們拉開窗簾、看見遠處了滔天烈焰之後,個個不由大驚失色:「走水啦!救火啊大家趕緊幫忙去救人吶!」

    「鐺鐺鐺——」

    煤礦里用來召集大家開會、或者是上下班的時候才使用的電鈴,想起了一陣陣悽厲的敲擊聲。

    這一次的火勢,來的實在是太過兇猛。

    簡直就是火光沖天、濃煙遮蔽整個荒塬,甚至就使得大家都有一種連整個蒼穹、都是濃煙滾滾的錯覺!

    「救火啊!」


    只見衣衫不整的煤礦職工們,要麼在小二樓的玻璃窗後面跳腳、要麼就是站在玻璃窗後面,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別看大家叫的歡。

    可真正敢跑下樓尋找盛水的器皿、打算衝出去就滅火的人.

    一個都沒有!!

    大傢伙兒都是站在過道上、窗戶後面,甚至是土圍子的院子裏之中大呼小叫、又蹦又跳。

    人人都對失火的那片區域,投去最為嚴重的關切、用嘴巴對被大火吞噬的那些人致以最高的同情

    除此之外,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荒塬之廣闊,超乎絕大多數人的想像。

    別看平日裏站在小二樓上,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蒙古包。

    但真正要繞過土圍子的大門、靠雙腿跑到蒙古包那邊去的話,少說也有三四里地的距離!

    距離遙遠倒也罷了。

    在這寸草不生、一滴水也見不着的荒野之中,即便是人們跑過去了。

    又能如何?

    無非就是隔着上百米遠、眼睜睜的看着那團滔天烈焰,大家也只能白費力氣的干着急而已。

    別看煤礦上的人滿臉的焦急。

    其實他們心裏都知道:哪怕自己冒着被凍死、凍傷的風險跑過去,無非也就是隔着那個火堆,老遠的烤烤火罷了。

    看那團烈焰的架勢、遠遠的看着火花噼噼啪啪的爆燃、飛濺。

    便是再傻的人也能明白:這場火沒救!

    哪怕此時開來10輛,「嗚啦嗚哇」叫着的消防水車,恐怕也是壓制不住這種規模的火勢。

    整個礦區里亂做一團。

    此時的礦工們也被驚醒,各個都裹緊了棉衣,跑到院子裏跳着腳的、往蒙古包方向眺望.

    老仝最關心的只有一樣東西,只見他頓足懊惱:「完了,俺的工錢!」

    顧向豫眼珠子亂轉,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時不時的瞟向土圍子大門的崗樓處.

    礦工們黑壓壓擁擠在院子裏,亂糟糟的擠成一片。

    而此時在遠離礦工宿舍的區域、這個從來沒人願意去涉足的配電房裏。

    羅旋冷冷的盯着眼前的會計:「你寫不寫?」

    那個會計輕蔑一笑.只可惜他臉上的肌肉,此時已經被凍的僵硬,「小子,你要是現在放了我,等我去找敦哥替你說兩句好話或許,他們還能讓你死個痛快。」

    會計的眼中全是輕蔑:「有我替你說好話,敦哥他們也不至於把你身上每一根骨頭都敲碎、然後再把你丟去餵狗。

    小子,想開些吧,你已經死定了!只不過,我可以讓你死的痛痛快快些兒.」

    羅旋不語,只是伸手把搭在配電房裏的一張髒抹布,隨手塞進眼前這個會計的嘴裏。

    然後運起意念,直接把他連人帶椅子,從配電房的大門飛了出去!

    只見被綁在椅子上、渾身被棉裹的緊緊的的這個傢伙,緩緩的連人帶椅身上的半空。

    如此詭異的遭遇,直把那會計嚇的當場就尿了!

    我,我會飛???

    可是,可我是屬豬的呀!

    會計心跳撲通撲通加速:這、這不科學啊!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對於自己會飛,這種遠遠超出了他常識的詭異現象。

    別說牛頓不服氣,孔子不明白,孟子得懵圈。

    就連老子也搞不懂!!

    這位會計,那就更不懂了。

    等到會計升上3,4米的高空,驚魂未定的他,赫然看見了遠處那股滔天的烈焰。

    完了!

    對於年年都要操持燒旺火堆的會計,他連那2米來高的旺火堆,究竟有多大的火力,心裏都是最清楚不過了。

    而眼前蒙古包那一團烈焰,它燃燒的規模,起碼是旺火堆的好幾十倍!

    別說瞬間高達上千度的高溫,就是那嗆人的濃煙,會計心裏也知道:已經絕無有人,能夠活着走出的可能了

    配電房那邊,遠離礦工住宿的區域。

    雖說是同屬一個土圍子裏,可真正要從職工食堂、走到配電房那邊的話。

    起碼也有5,6百米的距離。

    而且那邊漆黑一片、再加上蒙古包那邊又烈焰滔天,火光熊熊。

    這一明一暗的對比之下,配電房這邊,就更是讓人看不清楚了。

    ——而且,也沒人關心這邊。

    礦工宿舍外面的院子裏亂糟糟、鬧騰騰,人頭攢動,如同炸了窩的螞蟻,怎叫一個亂字了得!

    「曾二哥,這是咋回事?」

    羅旋身上也是隨意裹着一件棉大衣,腳下的布鞋也是隨便那麼沓着。

    只見羅旋探頭探腦的問:「怎麼,他們把那邊的旺火堆全部點着了?」

    「不是。」

    曾二哥搖搖頭:「是蒙古包那邊走水了。」

    「走水了?」

    羅旋滿臉疑惑:「那這火,怎麼會燒的這麼大?把整個天空都照亮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那我們趕緊去救火啊。」

    曾二哥依舊搖頭:「哪能救得了?別說沒水。就是我們每個人端上一盆水跑到那邊去,估計還沒跑到地方呢!盆里的水,恐怕已經凍成冰疙瘩了。」

    「就是!」

    旁邊一名礦工點頭認同:「再說了,一人一盆水能頂個屁用!哪怕就是一個人弄10盆水過去,估計也不頂事。」

    另一位礦工撇嘴,「端10盆水過去?說的輕巧。老子敢打賭,誰要是能端着水、來回跑上3趟,要是他不累的趴下,老子跟他姓!」

    還有一位礦工,滿臉的冷漠:「該!天老爺睜眼,降下這一場天火。

    燒!狠狠的燒!燒死這些缺德的黑心傢伙」

    眾人正各懷心事、議論紛紛之際。

    只聽見大院的鐵門,此時「嘎吱嘎吱」響起,有一群人趁着黑夜,正亂糟糟的往外逃。

    原來卻是礦上那些管理人員,他們眼見大勢已去,此時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棄礦而逃!

    心裏最是清楚這個煤礦,屬於見不得光的他們,個個心裏都知道:要是此時不逃,等到有關部門查下來的時候。

    在這個煤礦當管理人員、相當於充當幫凶的他們。

    到時候,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受到嚴厲的懲罰!

    管理人員,守衛們都跑了。

    老仝捶胸頓足、嚎啕大哭:「李主任吶,敦哥啊,王會計.俺,俺的工錢!俺家大兒子,今年還打算結婚哩!求求你們了,把工錢給我結了吧嗚嗚嗚。」

    其他的礦工,其中有不少的人和老仝的遭遇一樣。

    兔死狐悲,

    老仝心疼他的工錢,因為蒙古包那一把火而飛灰煙滅。

    同樣的道理,其他的礦工多多少少、在煤礦上都還有一筆沒領出來的工錢。

    如今這些礦工們不由悲從中來,一個個的都在院子裏抱頭痛哭。

    煤礦負責人敦哥,去火龍王身邊聽候差遣去了。

    若是他在天有靈,看到竇家畔煤礦這麼多的礦工,在那裏呼天搶地的哀嚎、痛哭.

    當他看到此情此景,不知道那個敦哥是該哭、還是該感到欣慰呢?

    礦工們在那裏哭的傷心。

    正在此時。

    只聽見煤礦的職工食堂大門,「咣當」一聲巨響。

    顧向豫連滾帶爬、滿臉驚恐的跑了出來:「快,快來人吶!食堂裏面、裏面有鬼啊!!」

    又,又有鬼了??

    眾人齊齊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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