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一覺仿佛睡了很久,也似乎只是睡了一會,人就清醒過來了,醒來之後才發現她睡的可真是足夠的久,從午後一直睡到夜晚。
房內亮着燈光,可她分明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還是午後,那會哪怕拉上窗簾,房內依然有那麼一點光亮,她沒有開燈,這燈是後來進來的人給她開的,是誰?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七點半,老天,她居然睡了好幾個小時,怎麼這麼能睡?簡直和一頭豬沒什麼區別。
揉了揉眉角,正要從床上下來,房門卻忽然被人敲響了。
「誰?」她看着那扇門,腦袋瓜還有幾分不清不醒的。
外頭的人沒有回應,卻是直接推門而入。
看到進來的人,名可立即一咬唇,滿心的委屈頓時又涌了上來。
但她很快便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得很好,只是淡淡看着他,輕聲問道:「有事嗎?」
「來喊你起來吃晚飯。」龍楚寒瞅了他一眼,忽然走到床邊,彎身給她把拖鞋取了過來,放在腳下。
「還不願起來嗎?睡了小半天了。」抬頭看着她,他道。
名可還有點暈乎乎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套上鞋子,再看從自己身邊站起來的男人,眨巴下眼眸:「你」
「我什麼?」龍楚寒瞅着她,一雙眼眸如此幽深,讓人完全看不透到底有什麼。
名可沒有再問,只是丟了句「我先去洗漱」,便踩着拖鞋,進了浴室。
外頭的人在她進了浴室之後,便打開了房門,離開了她的房間,到外頭去了。
看着鏡子裏頭自己那張略有幾分蒼白的臉,名可還是有幾分反應不過來。
他現在這樣算是什麼意思?不是在生她的氣,中午還那麼惡狠狠地罵她嗎?怎麼睡了一覺醒來,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
是他自己冷靜下來,不想再生她氣了嗎?
她無意識地拿過東西,刷牙,洗臉,匆匆收拾好一切,出門的時候,走過房道便看到龍楚寒坐在偏廳的餐桌旁,正在等着她。
公寓不大,兩個廳也是連在一起的,只要走出大廳,裏頭有什麼人,他們在做什麼事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名可走了過去,看着桌上那碗還冒着熱氣的燕窩,眼底又多了幾分訝異。
「泡的時間不長,所以,燉的時間稍長了些,我只是查了些方法,不知道燉出來效果怎麼樣,你先嘗嘗,不好的話以後改進。」龍楚寒把那碗燕窩推到她跟前,示意她坐下。
名可乖乖聽話在他身旁坐下,拿起勺子嘗了一口,不甜,看起來頂多只是放了幾塊冰糖,冰糖燕窩除了燕窩和冰糖什麼都沒有,很清口,喝起來也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餓了,不知不覺間竟把整碗燕窩都喝了下去,好不好她也不懂,畢竟不是長期吃這個東西,對燕窩也沒多大研究。
只是,吃起來,一顆心莫名就暖了。
見她吃得這般愉快,龍楚寒眼底也多了幾分愉悅,總算沒白費心機。
「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把勺子放下,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把最擦乾淨,名可側頭看着他,與其繼續不尷不尬下去,還不如把話挑明。
龍楚寒揉了下眉角,笑得有點淡:「大概是想起來對你的態度太惡劣了點,想贖罪,只是不知道龍可兒小姐是不是願意接受我的道歉?」
「我沒有聽到任何道歉的話。」她鼓起了腮幫子,明顯還有那麼點不高興。
龍楚寒再次揉了下眉角,給女人道歉這種事還真的不怎麼習慣,不過,這丫頭明顯賴上他了,不道歉這事只怕不好過去。
就說女人是不能寵的,現在果真把這小丫頭給寵壞了,不過,他為什麼就那麼喜歡她被寵壞掉的模樣?
輕咳了聲,再垂眸看着她,他有點無奈:「非要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嗎?我以為我已經做得夠明白了。」
「女人都是聽覺動物,我沒跟你說過嗎?」她卻始終不退讓。
龍楚寒實在是無奈,自己寵出來的,責任自己來承擔,揉了下她的腦袋,他真拿她沒轍:「對不起,當時只是心裏太難受,一直在後怕,怕你當時會受傷,所以態度惡劣了些。龍小姐,原諒我好嗎?」
她嘟噥起小嘴,又瞅了他一眼,才總算點了點頭。
「不過,」龍楚寒臉色一正,雖然得到她的原諒,心裏是鬆了一口氣,但,有些事情還是得要跟她說清楚。
「不用說了,我知道,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不自量力去救你,絕對不可以讓自己陷入到危險中,是不是?」
她抿了下唇,其實這種話他不是第一個跟自己說,她也知道自己太衝動,可是,她真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真的只是條件反射。
又瞅他一眼,眼底始終還是有幾分委屈:「我要說那時候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你會相信嗎?」
「相信。」這兩個字雖然說得很淡,可卻認真。
就是因為心裏清楚,才會更加生氣,生氣之餘,更多的是不安和慌亂。
這個小不點,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不需要她來保護自己,因為,他真的會害怕。
名可又看了他一眼,忽然之間心裏暖暖的,心頭所有的氣悶也在瞬間散了去,僅存的一點點委屈在這一刻徹底沒了。
在他身邊待得越久,自己便越是嬌氣了是不是?要是換了過去的自己,這點氣她也生不起來。
她對龍楚寒的感情,已經到了連自己都把握不來的地步,就像對着那兩個姓北冥的男人一樣,看到他有危險,自己會奮不顧身。
再這麼下去,將來怎麼辦?將來
不想再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收斂起不該有的心思,定定看着他。
「我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將空碗推到一旁,她瞅着他認真道:「我不是個布娃娃,也不是你養的寵物,不可能見到這種事情心裏什麼想法都沒有。大叔,我不是三歲小孩,我有自己的思想」
既然有自己是思想,就不可能看到了還能假裝從未遇見過,他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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