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野廣澤是要攤牌了?
時田被東野廣澤這個電話打了個措手不及。
「如果早半個月,我或者會考慮和他談一談,但現在……讓人都撤離吧,真想和他談,之後再找他也不遲。」
一番思索衡量後,時田對大島明誠說道。
「我明白了。」
大島明誠點點頭,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作為時田最信任的人,他知道秘密俱樂部幾乎一切的信息。
東野廣澤還有那個惡鬼面具劍客,是秘密俱樂部很看重的一份情報。
他們在近一個月前,就開始監視東野廣澤。
除了想知道怪物肉瘤到底到這裏來想找什麼之外,秘密俱樂部也是想和惡鬼面具劍客搭上關係。
但監視了近一個月,他們現在才幾乎確認,惡鬼面具劍客是東野廣澤,但並沒有證據。
而除此之外,再無特別的發現。
現在去和東野廣澤談,他們會很被動。
不過,最為關鍵的,還是半個月前,他們手裏的一個患者,終於開口說話了,那女孩說的話,讓秘密俱樂部的方針和計劃,出現了極為重大轉變!
……
「撤離?算了,撤離就撤離吧。」
東野廣澤望着手機收到的短訊,皺了皺眉。
他本來想着監視他的人會找個人來和他談一談的。
畢竟他雖然說是可以做決定的人,但實際誰來,東野廣澤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個級別的人。
找個人來和東野廣澤談一談,怎麼也不虧。
但沒想到,這夥人被他警告後,就直接選擇了撤離。
不過,對方既然選擇了撤離,東野廣澤也沒打算去追擊。
追過去,也就殺幾個監視他的人,沒什麼意義。
東野廣澤選擇和這夥人攤牌,他也是經過了仔細的考慮的。
雖然今天的事情他做了一些偽裝,但連淺草母親都能猜得到是他動的手,那些監視他的人,多半也是會這樣想。
他們是沒有證據,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證據。
並且更有可能的是,他們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可能會再對淺草一家,或者是小千和出手。
他白天老是和那些監視他的人鬥智鬥勇,也是讓東野廣澤感到了煩躁。
以他現在的戰鬥力,只要不是碰到怪異,東野廣澤感覺都能一戰。
如果是正常的世界,東野廣澤可能還需要想辦法繼續隱瞞。
但他現在大概率已是被人發現了異常,再繼續隱藏實力,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這樣還不如乾脆暴露一些力量,讓這些傢伙知道想來找他麻煩,就得付出巨大代價。
那個「組長」的聯絡電話號碼,他早就弄到手,有了決定後,他就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這夥人也很乾脆,似乎不想招惹他,決定撤離,還給他發了短訊。
他們決定撤離,東野廣澤不去攔截,不過要是再讓他發現他們還在監視自己,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東野廣澤低頭,摸了摸淺草母親黑色的秀髮。
極度緊張、焦慮和害怕的情緒,讓淺草母親精神十分疲憊,靠着東野廣澤釋放情緒,心情放鬆下來後,淺草母親竟是就這樣摟住東野廣澤,臉靠在東野廣澤肩膀上,睡了過去。
東野廣澤也不好掙開,也不想掙開,便能任她摟着。
淺草母親並沒睡多久。
畢竟她只是精神疲憊,不是真的缺乏睡眠。
大半個小時後,她就醒了過來。
「對不起,東野君,又給你添麻煩了。」
看到自己這個狀態,淺草母親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只是借個肩膀給你休息而已,你需要的話,我的肩膀隨時給你準備着。」
東野廣澤隨口說道。
他這不過一句隨口安慰淺草母親的話,但淺草母親聽了,臉不由一下子紅了起來。
「啊,東、東野君,你這……」
淺草母親有點語無倫次的說道。
東野廣澤並不知道,他這無意的一句話,對此刻的淺草母親,卻是造成了暴擊。
早上在銀座大酒店地下餐廳,淺草母親聽了河合渡洋的話後,那是真的陷進了絕望,心沉到了谷底。
好不容易病好了,生活擁有了無限美好的未來,但卻是要被河合渡洋這樣的人渣毀掉。
這讓她十分的不甘心,也是十分的懊悔。
而其中最讓她懊悔的,是對東野廣澤的態度。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她還不如答應東野廣澤,兩人在暗中悄悄的來。
這樣總算還能報答一下東野廣澤對她們母女的付出。
這些天,她看到東野廣澤如此辛苦的幫淺草彌生特訓,她心裏是相當的愧疚。
她知道東野廣澤是想看她穿那套有點澀澀的泳衣的,為此她猶豫過,是不是要悄悄穿一次給東野廣澤看。
但她總感到那樣不好,感到這是一個不好的開始,所以她猶豫着,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在地下餐廳中,淺草母親後悔了。
現在再次被東野廣澤救回來,聽到他那溫柔可靠的聲音,淺草母親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快。
東野廣澤奇怪的望着臉色發紅,語無倫次又顯得慌亂的淺草母親。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她在期待着什麼似的?
淺草母親抬頭,視線和東野廣澤對上,然後又慌亂的移開。
他沒感覺錯,她是在期待和等待着什麼,不過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的猶豫。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走到這一步了。
想到這裏,東野廣澤果斷的低下了頭去。
淺草母親先是下意識的想抵抗,但很快她就閉上了眼睛。
……
十多分鐘後,淺草母親偎依在東野廣澤懷抱里。
東野廣澤舔着舌頭回味着,在這十多分鐘裏,兩人的關係進展極快,現在他已能用手吃一點小豆腐了。
對他吃小豆腐的行為,淺草母親一開始有點抗拒,不過很快就漸漸默許了。
但如果他想有大一點的動作,淺草母親還是會堅決拒絕。
對此,東野廣澤也不得寸進尺,現在兩人的關係已是有了很大進展了,之後的就慢慢來吧。
「紫倉……」
「不能叫我紫倉,要叫我阿姨,不然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東野廣澤才想改變一下稱呼,但沒想到淺草母親反應相當激烈。
「好吧,阿姨就阿姨吧。阿姨,你是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你的?」
東野廣澤也沒堅持,馬上改口問道。
他雙手摟着淺草母親的腰,不過有一張手掌,卻是微微往上,放在了不太該放的地方。
「東野君,阿姨我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也不是傻瓜啊。醫院出事那一晚,你突然出現,救了我。彌生出事那一晚,你也是突然從家裏消失,救了她回來。今天我又遇到事情,突然被人救了出來。除了你,還會有誰?」
淺草母親嘆了口氣說道。
第一次也就罷了,東野廣澤可以說湊巧在醫院附近,但第二次救彌生,已是很難解釋得通。
她不問,不代表她沒想過。
今天她再次莫名其妙被救,而平時很晚才回來的東野廣澤,又突然趕了回家,淺草母親本來只是懷疑,但在見到東野廣澤回家的瞬間,她就完全確定了下來。
「原來如此。」
東野廣澤點點頭。
他問這話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自己是否在不知不覺間,暴露了很大問題而不自知。
「東、東野君,你是不是想看我穿那套、那套泳衣?」
過了好一會,淺草母親鼓起勇氣,對東野廣澤說道。
「你願意穿?」
東野廣澤不由眼睛一亮。
淺草母親羞澀的點了點頭。
……
一間隱蔽的地下設施中。
時田大步走進一間空曠的病房。
說是病房,但四周堆滿了先進的儀器,看起來更像一間實驗室。
在病房中央,有一張被一堆儀器包圍着的病床,病床上,此刻坐着一個年齡十六七歲,穿着白色病服的少女。
「天野小姐,你的身體恢復得如何了?聽說你想見我,我就馬上趕了過來。」
時田打量着少女,微笑着說道。
「時田會長,再過兩三天,我就會徹底恢復,你可以着手進行儀式的準備了。」
天野郁子摸着心口,淡聲說道。
在她的心口位置處,有着一道長長的手術刀疤。
谷口醫生,你的遺願,由我來完成!
你的仇敵,我會殺死,為你報仇!
天野郁子靜靜的想着。
「好,我馬上就去準備,你這兩三天就好好休息吧!」
時田一聽,精神大振。
谷口志雄並不是秘密俱樂部的成員,是秘密俱樂部成員的,是真理聖母教的現任教主。
一個多月前,秘密俱樂部出手,從足立綜合醫院中把天野郁子偷出來,只是為了滿足真理聖母教的請求。
但沒想到,這隨意的舉動,卻是給秘密俱樂部帶來了一個巨大的機遇。
那個谷口志雄,明明只是真理聖母教的一個狂熱教徒,但他竟然為一個合成心臟成功的舉行了一次儀式。
獲得了這個心臟的天野郁子,在甦醒後,似乎獲得了一些極為驚人的神秘知識。
那個谷口志雄,生前好像是想舉行一個超大型的獻祭儀式,天野郁子,竟是想要完成那個谷口志雄的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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