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漱溟看得出他們受了重傷。
她扭頭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正靜靜看着他們飛掠而過。
「不幫他們一把?他們當初可是幫過我們的。」
李澄空沉默。
「總要恩怨分明吧,七弟是七弟,許少堂主是許少堂主。」
李澄空沉吟。
回想起在馬車上的一幕一幕,一幀一幀的慢放,慢放之下,許素心越發美艷絕倫,對自己確實沒殺意。
「李澄空,你心腸真夠冷硬的!」
兩個黑袍老者出現,緊追許素心他們不舍。
獨孤漱溟焦急的瞪李澄空。
「唉……,罷了!」李澄空搖頭道:「幫就幫吧!」
「快呀!」獨孤漱溟看兩黑袍老者追上許素心,已經出掌。
許素心重傷之下,接這一擊,不死也要脫層皮。
李澄空出現在空中。
他在空中又一閃,下一刻出現在許素心身邊,攬起她柳腰消失。
朱鳳山三人來不及反應,許素心已然消失無蹤。
他們耳邊傳來低喝:「繼續往前!」
朱鳳山聽出是李澄空聲音,毫不遲疑往前。
兩黑袍老者卻停住。
他們站在半空,腳踏虛空如履平地,扭頭顧盼虎視。
李澄空與許素心出現在小院石桌旁,鬆開她柳腰。
獨孤漱溟露出笑容。
許素心「哇」吐出一口血,軟綿綿倚坐石桌,沖獨孤漱溟苦笑。
獨孤漱溟道:「外面聽不見,說話無妨的。」
「春華宮的長老。」許素心搖頭:「我們幽夜堂的死敵。」
李澄空盯着黑袍老者,看他們雙眼隱約迸射紅焰,顯然是某一種眼睛的秘術。
他很好奇這秘術能不能破解得了陣法,能不能堪破陣法迷霧?
獨孤漱溟道:「你們可是有三個宗師,……你也是宗師了!」
「我臨陣突破。」許素心嘆道:「因此而連累朱伯他們受重傷。」
「臨陣突破確實危險。」獨孤漱溟道。
自己太陰玄玉功再加上太陰神丹,才能突破到宗師。
這許素心年紀與自己相仿,竟然也能突破到宗師!
宗師何時這麼容易了!
兩黑袍老者徘徊良久,最終發出一聲冷笑:「許少堂主,你是逃不掉的!」
許素心明眸閃動。
兩黑袍老者轉身飄飄而去。
許素心長舒一口氣,臉色越發蒼白。
此時朱鳳山三人飛到他們上空,李澄空一閃,到空中引他們落到小院。
他們紛紛道謝,直接坐到地上運功療傷。
獨孤漱溟許素心也閉眼療傷。
兩個黑袍老者去而復返。
巧的是兩個紫袍老者也去而復返。
李澄空推測,是這兩個黑袍老者的氣息引來了青蓮聖教宗師,他們站在虛空如履平地,盯着對方。
一個紫袍老者沉聲道:「報上名來!」
「你們是何人?!」一個黑袍老者沉聲道。
「青蓮聖教何昆!」那紫袍老者傲然。
對面的兩黑袍老者臉色微變:「青蓮聖教?!」
兩紫袍老者傲然斜睨。
同樣是宗師,青蓮聖教的宗師絕不是尋常宗門可及。
倆黑袍老者對視一眼,抱抱拳:「我等告辭!」
「慢着!」何昆淡淡道:「還沒報上你們的名字!」
「春華宮劉浮生!」
「春華宮趙安期!」
「春華宮的!」何昆淡淡道:「倒也不是小門小派,去吧!」
倆黑袍老者轉身便走,眨眼間消失不見。
何昆扭頭四顧,皺了皺眉:「師兄,還是找不到四公主?」
「很古怪。」另一個紫袍老者皺眉:「按理來說,不可能抹掉我們的歸心箭。」
「可偏偏就是找不到歸心箭了!」
「看來巫師兄的仇報不了!」何昆不甘心。
他們青蓮聖教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即使與須彌靈山鬥了這麼久,也是互有勝負,你來我往。
「李!澄!空!」何昆咬牙切齒。
「嗤嗤!」
李澄空出現在他們身後,兩道白光射中他們後背。
人出現,刀也同時出現。
破罡飛刀瞬間貫通他們心臟。
他修為固然強過青蓮聖教高手,可青蓮聖教宗師有奇術,一旦纏戰起來,絕沒這麼容易殺掉。
可太誥神刀神妙,其威力取決於精神力量的強弱。
他兩世魂魄相合,且有崑崙玉壺訣,精神力量冠絕當世,令太誥神刀有如斯威力。
「呃……」兩人扭頭。
李澄空平靜淡漠眼神映入他們眼帘。
他們瞪大眼,催動玉石俱焚的秘術拉他墊背。
「嗤嗤!」兩道白光貫入他們眉心。
白光帶着紅的白的從後腦勺鑽出,在空中繞一個弧,停到了他一米外。
一共四柄飛刀閃着寒光,刀尖朝下在空中慢慢旋轉着。
「砰砰!」
李澄空接住他們,一起消失不見。
四柄刀留在原地。
李澄空再出現時,手提一黑壇,拍開封泥,酒香飄逸。
他傾酒罈,將酒澆到一柄柄飛刀上,給它們洗了一個澡。
它們輕輕一抖身,鑽進他袖中。
獨孤漱溟他們呆呆看着他。
李澄空沖眾人一笑
「多謝李公子。」許素心嫣然道謝。
李澄空笑道:「少堂主是去神京見七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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