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狐青山他們竟然已經掏空了一座位於深山裏面的山腹?他們還擁有可以挖碎石頭的大穿山甲?」
聽到狐長生說起在大山裏面的見聞,狐立秋頓時大吃一驚。
看着吃驚不已的狐立秋,狐長生苦笑道:「沒錯,這些都是我親眼所見。
族長,看來我們還是小瞧了狐青山他們,而且他們一直也在防備着我們,直到徹底將我們給拉下水之後,他們才對我們坦白了一切。」
從狐長生那裏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狐立秋鄭重的說道:「長生啊,這是一件好事情。
狐青山他們計劃得越周詳,這個計劃取得成功的幾率就越大。
雖然被這個小不點給瞞在鼓裏很是讓人不爽,但這也間接證明了當初我們的選擇沒有錯,這確實是一個讓我們子孫後代改變命運的好機會。
現在所有人都已經上了狐青山這條大船,我們已經不可能走回頭路了,所以接下來你需要立刻找狐青山好好談一談,讓他盡可以開門見山。
只要是我們這邊能夠做到的,無論任何要求,我們都要無條件的去滿足他們。
同時,這段時期屬於非常時期,告訴部落里的族人,讓他們各自約束好自己的孩子,儘量不要讓那些小屁孩們到處亂跑,以免招惹出不必須要的禍端,影響到全盤計劃。」
「明白了,族長,我這就去找狐青山徹底攤牌。」
朝狐立秋施禮後,狐長生立刻轉身離去。
......
在地道中找到正在帶着一群鼠人進行測量的狐青山之後,狐長生立刻屏退了其他人,然後對着狐青山開門見山道:「青山,族長大人已經得知你們的整個計劃了,他有幾句話讓我帶給你。
首先,對於你們先前的故意隱瞞,族長大人並沒有生氣,反而還誇獎你們是幹大事的人。
其次,在幫助你們挖掘地道的那一刻,勐海縣的狐人部落和其他幾個獸人部落就已經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了,一旦這個計劃失敗,那很多人都要因此而死。
所以族長他老人家讓我來代表他與你好好的溝通一番,看看你們還有什麼其它的要求沒有。
族長大人說了,現在大家同坐一條船,誰也無法下船,所以只要是我們能夠做到的,那我們就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你們達成。
都到這個時候了,相信青山你也不會在懷疑我們的誠意了吧,所以還有什麼要求,你現在就可以全都講出來了,我好早點安排人手去做準備。」
「長生叔,感謝您和族長大人的支持。
之前的事情並非青山有意隱瞞,而是軍令如山,身為神鷹帝國的一名軍人,青山必須要服從上級下達的命令。
如果因為之前的事情讓長生叔和族長大人,或者是其他人產生不愉快了,那青山願意給大家道歉,還請大家看在青山是真心實意的為了讓所有人都翻身做主的情況下,原諒青山這一次。」
說着,狐青山便朝狐長生深施一禮,向其道歉。
「青山不必介懷,我們並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所以並沒有責怪於你,趕緊起來。」
見狐青山將身體彎成了九十度,狐長生立刻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謝長生叔體諒。」
狐青山感激的看着狐長生。
「好了,青山,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去做的,現在可以全部提出來。」
拍了拍狐青山的肩膀,狐長生一臉的慈祥與欣賞。
「長生叔,現在我們的魅魔馴獸師正在指揮大穿山甲挖掘一條通往秘密山谷的地下隧道。
等到這條隧道徹底挖通之後,她們會立刻帶着大穿山甲來到我們這裏開始挖掘通往城內糧倉地下的隧道。
我的計劃是當隧道挖到外城之後,現在外城那裏修建一個地下室,然後以那個地下室為核心將隧道輻射到每一座糧倉底下。
由於我們的這個計劃是在整個西雙版納地區同時進行的,所以做好這一切之後,接下來我們還需要等待其它地方那些同伴的消息,與他們統一時間一起行動。
所以在完成全部的準備工作之後,我希望長生叔您能夠安撫住那些心情毛躁的族人,讓他們耐心的等待,千萬不要太過於急躁,否則很可能會讓我們的整個計劃功虧一簣。」
狐青山一臉擔憂的說道。
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注意仔細觀察那些知情獸人們的神態和表情。
當他發現很多獸人都因為行動的不斷進展而變得極度興奮與緊張時,他就開始擔心行動進展到關鍵時刻,會有人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而搞出一些事端。
他正愁不知該如何解決這種情況呢,狐長生便主動找上了門來,於是他便直接將這個難題拋給了狐長生,希望能夠藉助狐長生的地位和威望,安撫住那些情緒漸漸有些失控傾向的獸人們。
狐長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也注意到最近有些族人的情緒明顯不對頭,看來他們是忍得太久了,突然一下子讓他們看到曙光,很多人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
青山,你放心吧,我會分批找他們進行談話的,讓他們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相信他們都已經忍了這麼久了,不會差這十天半個月的。
你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長生叔,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需要火油,很多的火油。
只有用火油來焚燒城內的那些糧倉,敵人才無法撲滅突然燃起的大火。
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很多很多的口袋來裝糧食。
我們這麼多人撤到位於秘密山谷的山腹之內,大概要在那裏待上一個月之久。
等到城裏面的敵人土崩瓦解之後,我們還要返回這裏重建家園。
在這段時間內,我們沒有任何的食物來源,所以我們必須要盡可量的多從城內的糧倉中偷出一些糧食,以便挺到下一次的莊家成熟。
由於我們的終極目標是燒毀城內的所有糧倉,讓敵人的軍隊失去食物的來源,所以進行偷糧的時間非常有限。
我希望長生叔您能夠讓人多準備一些用來裝糧的口袋,然後我們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內,儘可能多的從糧倉之中偷出一些糧食。
待到日出之後,我們就要立刻放火燒倉,留給我們偷糧的時間只有一個夜晚,時間緊,任務重,我們必須要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
狐青山一口氣又提出了兩個要求。
聽了狐青山提出的兩個要求之後,狐長生捋了捋鬍鬚,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青山,關於火油的問題有點不太好辦。
火油在整個雲貴高原地區都是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在一般情況下,像我們這種近乎於奴隸性質的部落是不允許持有火油的。
你也知道,我們獸人一族都擁有出色的夜視能力,在夜晚基本上也不需要點燈,所以你突然讓我給你弄一大批的火油,我恐怕很難給你弄到。」
聽到狐長生的回答之後,狐青山立刻苦笑道:「您看我這腦袋,怎麼剛過上好日子,就忘了以前的苦日子了呢?
以前我們那邊夜晚也不點燈,部落裏面也不允許持有火油。
我記得當時巴斯將軍帶我們防守營地時,我們使用的好像是動物脂肪和魚油,這些東西遇到明火也是一點即燃,不易被撲滅,它們也可以用來代替火油。
這樣吧,長生叔,您辛苦點,讓人多給我們弄一些動物脂肪和魚油也行,相信你們這裏每家每戶平時都會存有一些葷油用來解饞吧!
這段時間就讓大家都儘量克服一下,將家裏儲存的葷油什麼的都貢獻出來。
等到日後推翻萬獸盟的邪惡統治了,到時候別說是葷油了,就算是大家天天想要吃豬肉,我也會儘量滿足大家的。」
「行,等回頭我就通知下去,讓大家最近都不要吃葷油了,全力保障你的這個燒倉計劃。
對了,族裏的那群半大小子閒着也是閒着,我明天就組織專人帶他們去河裏捉魚,爭取多熬點魚油出來。」
狐長生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青山,還有其它的要求嗎?」
見狐青山久久沒有說話,狐長生立刻詢問道。
「長生叔,您剛才提到了捕魚,我一下子便想到了天鵝人一族,他們可是捕魚的好手啊。
長生叔,您知道為什麼我們這邊再也看不到天鵝人一族的蹤影了嗎?他們都去哪兒了呢?」
見狐長生詢問,狐青山立刻將心中的疑問講了出來。
看着一臉疑惑的狐青山,狐立秋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青山,這個問題你算是問對人了,因為我和族長他老人家曾經參與過針對天鵝人一族的遷移行動。
當時上頭突然下達了一個命令,要將所有的天鵝人都遷移到洱海、滇池和撫仙湖三個地區。
有些天鵝人故土難離,拒絕遷移,他們直接逃進了深山老林之中,我和族長作為被抓了壯丁的搜索隊,曾經去深山老林之中去抓捕那些逃走的天鵝人。
當時天空上有密密麻麻的鴟鴞軍隊,地面上還有我們這些壯丁以及全副武裝的狼人軍團,那些逃走的天鵝人根本就是插翅難飛。
最後,所有逃進深山老林的天鵝人都被抓住了,男的直接就地格殺,漂亮的女人則全都成為了那些上位獸人老爺們的玩物。
哎,真是造孽啊!」
講到最後,狐長生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憂愁。
「長生叔您放心,這一次我們是有備而來,天鵝人一族的慘劇是絕對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的。
有普洱城的銀飛馬騎士團和吸血鬼族軍團做我們的後盾,敵人如果要是敢搜山,那麼他們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見自己的好奇竟然讓狐長生開始擔憂起來,狐青山立刻開始安撫對方。
看了一眼擔心自己的狐青山,狐長生笑着說道:「青山,我沒事,如果要是害怕敵人搜山,我們也就不會同意你的這個計劃了。
出動軍隊進行大規模搜山是需要大量的後勤補給的,我們一把火燒掉了城內所有的糧倉,敵人根本就沒有糧食支持他們進行搜山行動。
好了,既然你沒有其它的要求了,那我就立刻安排人手去縫製布口袋以及準備魚油和動物脂肪。」
「嗯,長生叔您慢走,一定要保重身體。」
見狐長生要走,狐青山立刻起身相送。
......
最近一段時間,勐海縣的下位獸人們變得有些奇怪。
他們突然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勤勞了,每天幹活全都是精神百倍,再也沒有出現有人偷奸耍滑的情況。
在幹完活之後,他們不是回到部落裏面修建房屋,就是去附近的山林、河流裏面去打獵捕魚。
每一次打到山雞、野兔等野味,他們都會拿到城門口跟那裏的士兵去換取一些粗糙的麻布。
......
作為勐海縣縣令的魏子輝敏感的注意到了城外那些下位獸人的這些反常表現。
在他看來,事出反常必有妖,於是為了搞清楚這一切,他立刻派了一支巡邏隊出城去查看情況。
很快進入各個部落查看情況的巡邏隊員便一次返回了,他們告訴魏子輝:獸人們變得勤勞了,是想幹完活早點回家。
修建土質的房屋是因為那些獸人部落的族長突然想要多娶幾個老婆。
打獵、捕魚是為了給家裏人改善改善生活。
拿野雞、野兔來城裏換取麻布,是為了給家裏人多做幾件新衣服。
......
總之,每一個理由都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一點的毛病,哪怕就是魏子輝親自去查看了一番,他也沒能發現任何的端倪。
按理說城外的那些下位獸人變得越乖,魏子輝應該是越高興的,因為這樣一來,他可以省不少的心。
可是現在正值多事之秋,普洱城那邊的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在這種時候,正常人不都應該是擔心自己的將來嗎?他們怎麼可能有心情去建房屋、娶妻納妾呢?
就算是想要破罐子破摔,在戰爭來臨之前好好的享受一番,那也應該是表現得非常的頹廢。
就好像是勐海縣城裏面的一些玩家那樣,每天都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生怕有一天就再也享受不到這種糜爛的生活了。
而反觀城外的那些下位獸人,他們一個個雖然面黃肌瘦的,但眼神卻全都非常的明亮,仿佛他們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一樣。
魏子輝十分清楚自己等人對城外那些下位獸人的壓迫,知道那些下位獸人心裏面肯定是恨死他們了,所以始終感覺這裏面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魏子輝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隨便抓幾個下位獸人回來進行嚴刑拷打,而是悄悄加派了人手去監視那些下位獸人的一舉一動。
他想要放長線釣大魚,如果那些下位獸人真有什麼異動,那他就會立刻出兵將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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