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槍案剛剛被控制住,盛元新區警司的人就趕到了現場,將兩名匪徒帶走,並且對目擊證人,進行了一系列的問訊。
由於,秦禹,顧言,李元震三人是從頭到尾參與了抓捕的外區警員,所以他們也被請回了盛元區警司錄口供。
折騰到了凌晨三四點鐘,盛元新區警司的人,才通知他們三個可以離開了。
秦禹此刻已經困的不行了,再加上他腿上的子d擦傷並不嚴重,所以只在衛生室簡單處理了一下,就和李元震,顧言二人離去。
三人出了警司大門後,李元震轉身說道:「你倆先回學院吧,我和朋友去看看魯盪,他在醫院呢。」
「行。」秦禹點頭。
「明天見。」李元震衝着二人擺了擺手,邁步就奔着路邊一台灰色的高檔轎車走去。
秦禹習慣性的將目光掃到灰色轎車旁邊,見到那裏站着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穿着呢絨大衣,正在沖李元震擺手。
「……呵呵,今天魯盪就是替他擋了子d。」顧言看着呢絨大衣青年,冷笑着說了一句。
秦禹一怔:「啥意思?」
「你剛才沒聽到警司里的人聊天嗎?」顧言衝着呢絨大衣青年努了努嘴,低聲說道:「槍手就是來崩他的。」
「是嗎?」秦禹非常驚愕:「他是誰啊,槍手為啥要干他啊?」
「……沒出事兒之前,李元震不是說了嘛,他叫一個咱的導師過來,是學院上一屆的學生代表。」顧言輕聲解釋道:「就是這個人,他叫汪天,是咱警務學院的一名導師,主教政教的。而且我聽說,他背景也挺複雜的。」
「槍手為啥要崩一個導師啊,有啥訴求啊?」秦禹覺得有點難以理解:「而且警司的人,這麼快就調查出了槍手的目標嗎?」
「我也不清楚,就是剛才聽警司里的人說的。」
「那槍手為啥要干他啊?」秦禹追問。
「……我不跟你說了嘛,他背景挺複雜的,你慢慢品吧。」顧言沒再多解釋,只打了個哈欠,岔開話題說道:「走吧,咱倆叫台車回學校。」
秦禹見顧言沒有主動說,自己也就懶得絮絮叨叨的追問,只跟着他奔着道路對面走去。
……
當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七點半,秦禹正在寢室蒙頭大睡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秦禹吼着問道。
「是我,元震。」
「……等一下。」秦禹坐起身,呆滯了兩秒後,才搓了搓臉蛋子衝下了床。
「吱嘎!」
秦禹拽開門,打着哈欠看着李元震問道:「幹啥啊,這麼早?」
「網播台來記者了,要採訪昨晚巴拉巴拉的槍擊案,你趕緊收拾收拾,跟我過去。」李元震急匆匆的說道。
「你去吧,我太困了,再睡一會。」秦禹懶得摻和這事兒,轉身就往屋裏走:「等一會分寢室我再起吧。」
「哎,哎,小禹,你別睡了。」李元震跟進來,言語裏充滿善意的提醒道:「你別拿這個不當回事兒,這是個露臉的機會。咱剛到學院就碰上了這麼個事兒,不但直接參與了抓捕,你還受了輕傷,這媒體回去一報道,咱弄不好會得到個學校嘉獎。這個是要寫進檔案里的,你懂不?」
秦禹聞聲愣住。
「我認識一些校里的領導,他們很看重這個。」李元震低聲說道:「聽我的,過去露露臉,絕對沒錯。」
秦禹也不是個聖人,他來這兒的最大目的,其實就是要給自己積累好看的履歷,所以一聽李元震這麼說,也動了俗心:「那行吧,我換身衣服。」
「快點,快點。」李元震催促了一句。
秦禹伸手打開自己的行李包,抬頭又問:「那顧言你叫了嗎?」
李元震愣了一下,話語含糊的說道:「有人去叫了吧,我跟他不是太熟,你自己快點就完了。」
秦禹眨了眨眼睛,話語委婉的說道:「我有他電話,一會我給他打。」
李元震眨了眨眼睛:「呵呵,你倆處的挺好唄?」
「昨天在走廊里,我倆咋說也一塊玩過命,這都能沾上點光的事兒,那就帶他一塊唄!」秦禹說話間,就套上了新褲子。
李元震看着秦禹,沒再吭聲。
……
十幾分鐘後。
顧言匆匆趕到學院宣傳處門口,雙眼困的通紅,素質極差的罵道:「媽的,這宣傳處有點偏心眼哈,這麼好的事兒,咋沒給我打電話呢?」
「估計通知的人還沒到吧。」李元震笑着回了一句。
「屁,肯定就沒想通知我。」顧言扭頭看向秦禹,頗為欣慰的說道:「你這個小同志,還是有點良心的……。」
「別嗶嗶了,快走吧。」秦禹昨晚跟顧言並肩作戰過,而且回來的路上也沒少閒聊,所以二人已經混熟了,可以開一些適當了玩笑了。
「走走走!」李元震也招呼了一聲。
……
整個一上午,秦禹,顧言,李元震三人都在宣傳處,接受網播台記者的採訪。校方那邊有意宣傳宣傳這事兒,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演着漂亮的劇本,隱去了眾人喝酒玩大冒險,坑魯盪,最終發現匪徒的橋段,直接就說是秦禹三人,率先發現了匪徒……
由於三人都在配合記者採訪,所以分寢室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趕上。而等寢室分完後,這三個被剩下的人才發現,他們被分到了一間房,而且是個四人間。
顧言和秦禹對這種分配都無所謂,覺得住哪兒都一樣。但李元震似乎看着有點不自在,甚至在去寢室的時候,都沒有把自己的行李拿過來。
下午一點整,學院召開入學典禮,近千名新生站在操場上,也頗為壯觀。而且有不少新生都被邀請到了主席台上發言,而這其中就有顧言和李元震。
秦禹看到二人站在台上侃侃而談,不由得嘆息一聲:「媽的,還得是爹硬啊,其他的啥都白扯。」
……
晚上。
一間明亮的臥室內,一位姑娘習慣性的翻看着網播台的新聞,無意中看到了巴拉巴拉酒吧槍擊案的報道,隨即目光極為驚訝的說道:「咦,他來七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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