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
小麗有些發懵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心臟嘭嘭嘭地跳着:「你……你們幹什麼的啊?」
車外的男子根本沒有解釋,一把抓住小麗的脖領子,直接將她拽出了車外。
駕駛室內,司機舉着雙手,瑟瑟發抖地說道:「兄弟,我就是開車拉貨的,這是咋的了?」
「給他也帶走。」領頭的陌生男子,面無表情地吩咐了一句同伴。
……
上午十點。
松江,土渣街,曾經天成建築公司的大院內,如今已經變成了同盟軍的司令部。
吳天胤,項擇昊,鄭開,劉維仁,以及孟璽,金泰洙,馮濟等人,此刻已經坐在了主樓的會議室內。
「人都到齊了,那咱們開會哈。」馮濟坐在主位上扶了扶話筒,抬頭看着眾人說道:「此次戰略研究會,還是圍繞着我們松江要獨立的議題展開……。」
眾人靜靜聽着,馮濟念了兩頁多的稿子,略有些囉嗦地說了一大堆,松江獨立後的好處,這才進入正題。
「我個人認為,松江想要獨立,是無法通過正常談判來解決的。」馮濟放下稿子,眉頭輕皺地說道:「想要拿到主動權,想要逼迫沈萬洲,薛懷禮,盧柏森等人在松江的問題上做出妥協,還是得通過軍事手段,高強度的給予對方壓力!所以我提議,我們同盟軍的部隊,可以活動活動了,他們不同意,那就打!老話說的好,槍桿子裏出政權,談判桌上說的再多,也不如開兩槍來的更有威懾力。」
吳天胤抱着肩膀,皺眉問道:「現在我們很多部隊,已經在有意無意的向長吉靠攏了,但對方並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你還怎麼強壓呢?真要先開火嗎?」
「我們現在只需要明白一點就行。」馮濟輕聲回道:「站在沈萬洲的位置,他除了要承受我們同盟軍給予的壓力外,還要平衡軍政內部!賀沖,薛懷禮,盧柏森,都不是跟他一條心的,這幫人是為了九區這盤棋不崩掉,才願意跟沈萬洲展開合作的。所以,沈萬洲現在肯定不想打決戰的,你想啊,他即使給我們攆跑了,也還要面對盧系,賀系爭權,到時候他平衡不好的話,那也是要打內戰的。既然是這個結果,那他莫不如借着我們的壓力,就保持這種對峙的狀態,拖個幾年,逐漸接手過軍部總政的最高權利!」
吳天胤聽到這話後,沒有吭聲。
「退一萬步說,即使現在要打決戰,以我們同盟軍的兵力,咱也不是很虛他們。」馮濟繼續說道:「但站在沈萬洲的立場上來看,一旦開火,那他們沈沙集團必然要傾其全力的護盤,主力部隊免不了要被消耗啊!所以,我們現在給予對方軍事壓力,是一定能佔住先機的。」
「那您的意思是,繼續對長吉進行軍事壓迫嗎?」項擇昊問。
「對!」馮濟點頭:「自衛軍,吳氏傭兵集團,還有劉維仁的部隊,從三個方向,繼續向前推進!不用擔心搞出什麼軍事摩擦,對方只要敢開第一槍,那就開戰了。」
吳天胤聞聲看向了鄭開,後者沖他隱晦的點了點頭。
「那就弄吧。」項擇昊斟酌一下說道:「這樣繼續對峙下去,確實是在給沈萬洲喘息時間,既然他那麼想當一把,那得讓他付出點代價。」
吳天胤皺了皺眉頭,突然問道:「自衛軍,二戰區,以及我們吳氏傭兵集團,都出兵向前壓迫長吉,那馮系的部隊呢?你們幹什麼?」
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尖銳,馮濟稍稍愣了一下回道:「如果響槍了,我們馮系部隊肯定第一時間參戰,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目前來看,松江的安全問題更為重要,我們也要防止對方偷襲,馮系部隊在松江城內有着豐富的駐守經驗,主力部隊自然不能輕易調離。」
吳天胤笑了笑沒在說話。
會開了大約兩個多小時,最終各方勢力都同意了馮濟提出來的戰略方向,持續向長吉進行軍事壓迫。
散場後。
吳天胤邁步與鄭開,項擇昊,劉維仁,孟璽一塊往外走。
「你們咋看繼續壓迫長吉的這個提議?」鄭開背手問道。
「方向沒錯。」劉維仁淡淡的回道:「但細節上整的有些雞賊,大家一塊抱團取暖,自衛軍,吳氏傭兵集團,還有我們二戰區的部隊,這全都上去了,但只有馮系沒露頭……這任務分配不太合理。」
「老吳,你覺得呢?」鄭開又問。
「……想合作,就別扣細節,不然會很累的,也容易發生矛盾。」吳天胤一針見血的說道:「搭夥過日子,吃大鍋飯,平時各自有點算計,那都是正常的,但凡事兒有個度吧。」
鄭開聞聲點了點頭,隨即眾人也都沒有在討論這個事兒。
同盟軍成立後,吳天胤就率兵進城了,馮系也在松江周圍,割讓給大家很多地盤,用於主力部隊駐軍,所以這次馮系不出兵,也不算啥過分的要求,大家剛剛合作,人家留點後手,以保安全,也是人之常情。
會議開完的當天,吳氏傭兵集團,以及自衛軍,二戰區劉維仁部,都接連調動部隊,繼續向長吉方向進行軍事壓迫。
裝甲車,坦克,步兵作戰單位,近乎於挑釁的在對方軍事防區內,明目張胆的活動着。
奉北。
盧柏森坐在軍政總部的辦公室內,抬頭看着沈萬洲問道:「他們想要松江,你打算怎麼應對?」
「唉。」
沈萬洲長嘆一聲,背手說道:「同盟軍十幾萬的部隊,現在已經成勢,咱們真打,即使贏了,也要傷及自身元氣啊。」
「你的意思是讓出松江?」盧柏森問。
「松江失控已成事實啊!」沈萬洲皺眉反問道:「老盧,你說為了一個嘴上不承認的事兒,就跟對方干一仗,是不是有點虧啊?」
盧柏森沉默着,沒有吭聲。
……
傍晚,五點多鐘。
八區燕北,軍情局涉外處提審室內,小麗戴着手銬,低聲說道:「媽的,我就說嘛,這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早知道拿這點錢,有這麼多隱患……我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接客呢。」
蔣學無語的呵斥道:「別扯犢子,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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