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殿周圍被終年不化的白雪覆蓋,而周圍的大小宮殿,如眾星拱月一般,拱衛着望舒殿。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望舒殿在廣寒宮建立以來就叫望舒殿,望舒,也就是傳說中月神的名字,不過,只有這一代的廣寒宮主叫望舒,剛好與望舒殿十分契合。
行至宮外,少女躬身道:「師父,徒兒月輕舞求見。」
「進來吧。」
宮殿裏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接着大門緩緩打開了,月輕舞走了進去,便見望舒立在殿中,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
望舒殿並非露天的,但站在殿中,卻可以看到周天星辰,十分玄妙。
「可有玉兔的消息?」
望舒轉過頭來,月輕舞即便是見了她許多次了,依然恍惚了一瞬。
望舒的美貌連女人都有些頂不住,廣寒宮都是女弟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心儀望舒。
月輕舞知曉自己這師父並不喜歡別人看她的臉太久,連忙躬身道:「師父恕罪,弟子並未找到玉兔。」
「這麼說來,玉兔應該是得人相助,逢凶化吉了。」
望舒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月輕舞不敢說話,她覺得望舒似乎在醞釀着怒火。
不料,望舒忽然嘆息了一聲,道:「輕舞何必如此懼怕我,你是我唯一的傳人,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師父恕罪,弟子是因為辦事不利,才心中惶恐。」
月輕舞連忙解釋道,低着頭,卻見望舒走到了她的身邊,接着,月輕舞感覺頭上有一隻手在撫摸。
「輕舞,你也長大了,以後若是師父不在了,你要將廣寒宮撐起來。」
「師父……」
月輕舞仰起頭來,望舒已經很久沒有摸過她的頭了,只在她小的時候才會這樣,自從她長大,望舒就變得冷漠疏離了很多,也嚴格了許多,今日,倒是忽然變得溫柔了。
「玉兔一事就此作罷吧,若是有人能尋到她,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若是尋不到,也不必強求。」
月輕舞聽到這裏忽然有些心慌,廣寒宮因為玉兔承受了巨大的損失,甚至望舒都在玉兔處心積慮佈下的大陣中,為了守護廣寒宮而受了傷,望舒豈會這麼容易就消氣?
除非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師父,你今天好奇怪。」
月輕舞鼓起了勇氣說道,望舒愣了一下,才道:「這就被你看出來了,為師也就不瞞着你了。」
望舒說着,手一揮,那穹頂之上的眾星忽然降下了道道光芒,將望舒殿籠罩,月輕舞卻是知曉,這是封禁之術,此殿之外,沒有人可以知道殿裏發生了什麼。
如此陣仗,望舒肯定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幽魂谷,邪王夜君傳來消息,稱有了死亡天書的線索,約我等共同尋找,為師測算了一番,此去凶多吉少。」
「那師父不要去啊!那夜君多半是騙人的。」
月輕舞開始擔心起來,望舒搖搖頭,道:「此行雖然危險,卻也是為師得道的機緣,為了這機緣,為師不得不去。」
「師父,若是,若是……」
「若是死了,那也理索應當,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為,若要逆天行事,必受天道阻逆,降下災劫,熬不過去,死在求道的路上的,從古至今,已經不計其數。」
月輕舞沉默了,望舒的向道之心十分堅定,做出的決定,不是她的勸說就能改變的。
但她不想就這麼讓望舒去涉險,忽然,月輕舞腦中靈光一閃,道:「師父,我雖然沒有找到玉兔,卻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還有一隻很奇怪的兔子。」
「哦?怎麼個奇怪法?」
望舒也有了興趣,月輕舞便道:「那兔子,我看着挺像玉兔的,用了秘法探索,卻沒什麼發現,至於那個人,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兩種氣息。」
「哪兩種氣息?」
「一種,是和我們一樣的氣息,還有一種,卻是和那些天選者一樣的氣息。」
月輕舞其實只是很模糊的感應,但這會兒為了讓望舒感興趣,只好說的特別肯定了。
「這麼說來,的確有意思,七百年前,天書之劫開始,遺禍了兩百多年,我師父,前代宮主飄雪仙子,也於那一戰中,傷了根基,即便依託天界廣寒宮,飛升仙界,也註定不會有太大成就了,自那之後,天地便有異動。」
「摘星樓曾雲,五百年後,必有異人降世,得天授命,故號天選之民,這一下,卻是分毫不差。」
「啊,還有這些事情麼?」
月輕舞驚呆了,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傻徒兒,此時茲事體大,也只有我們這些人知道,如今,倒是不必再瞞你了。那些天選者,都不是此界中人,修為淺薄者,被天道所迷,看不穿其來歷,輕舞你倒是天賦異稟,居然能感覺出不同的地方。」
月輕舞感覺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她倒是知道有天選者,卻不知這些天選者具體的來歷。
「至於你說的那人,或許只是與此界之人有太多接觸,或者身懷此界之物,總之,只以氣息去判斷一個人的身份,並不可靠。」
望舒對月輕舞教育了一番,月輕舞發現自己還是說不過望舒,不過,她沒有放棄。
「師父,有件事我很好奇,廣寒宮待玉兔不薄,為何她要叛變?」
月輕舞試圖將話題引導到危機上來,讓望舒意識到她以身涉險的話,廣寒宮也許也會出現更多叛亂。
總之,月輕舞很不理解望舒,明知道九死一生的危局,為什麼還要去,至於成道的機緣,眾所周知,廣寒宮宮主必定可以成仙,而月輕舞知曉望舒心高氣傲,或許是不想坐享其成吧。
平時苦修也就罷了,為何在危及性命的事情上,還這麼固執呢……
月輕舞說服不了她,就只好用別的方法來勸阻了。
而月輕舞問出這個問題,望舒卻久久沒有回答。
「師父?」
月輕舞的呼喚,將望舒從沉思中喚醒過來,她搖搖頭,道:「在玉兔背叛之前,我也與你想的一樣,但現在我卻知曉了,玉兔從未忠於廣寒宮,又談何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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