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走在最前面的趙姒妲突然一揮手,踏着碎石前進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人偶少女站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身居高處俯視着周邊的景象,灰白色的無機質雙瞳如相機鏡頭一樣調整着聚焦,透過風沙與山脊捕捉到極遠處隱藏在峽谷中的拱形建築,向同行的兩人發出了提醒,已找到人皮強盜的據點,伊麗莎白打起精神。
伊麗莎白頓時興奮起來:哪裏哪裏!我也想看看!快指給我康康!
她蹦蹦跳跳就想,結果剛把腦袋伸過去就挨了一記手刀,吃痛捂着腦袋縮了回去。
趙姒妲面無表情收回手,精緻姣好的面龐無悲無喜,指向峽谷所在的方向:注意警戒,偵查那邊的生物單位反應。
嘁~小氣藍發少女嘟着嘴,不滿地嘟囔:都說了我捕捉不到骨人的生命氣息啦
雖然嘴上還在發着牢騷,但她的精神力已經如水般蔓延出去,意識向着趙姒妲所指的方向延伸過去。
想到骨人所擁有的敏銳感官,奧爾加不禁壓低了聲音:我勸你還是想清楚比較好,我知道你們很厲害,進攻一群集體行動的骨人和襲擊一個落單骨人的難度完全不一樣,而且據說周圍的骨人越多,骨人自己的實力就越強
趙姒妲仍舊不斷調整着變焦,聽到這話後正在處理着海量數據的處理器微不可查地停頓了零點幾毫秒,她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看向奧爾加:單個的骨人和集群骨人在實力會有差距?
只是據說?沒有驗證嗎?
接着她又敏銳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的細節。
嗯奧爾加點了點頭,然後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目光焦點看向自己的斷臂:畢竟在骨人面前我們只是一群渺小的蟲子吧就算有武器也不能像你們那樣輕易打倒一個骨人,更別提去驗證一群骨人聚在一起實力會不會更強了
經過伊麗莎白的治療後斷臂的傷口已經完全長好了,拋開那些新生的粉嫩皮膚組織不談,從完成度上來看斷臂處就像是已經癒合了很多年一樣,但他還是有些不習慣手臂斷掉後的感覺,總會產生手好像還在的錯覺,他靜靜看着自己斷臂上方的空氣,就好像在看着自己的手一樣。
這些事,我也只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
關於那些人皮強盜趙姒妲盯着他,大量的數據流正在她眼中流轉着,不,把你所知道的,所有關於骨人的事情告訴我。
這奧爾加遲疑了片刻道:這個,我對骨人的了解更多是從其他逃難的倖存者嘴裏聽來的,這裏面還有很多前後矛盾而且過度誇大的,真實性較高的已經在路上告訴你了。至於剩下的那些我也說不準那些話里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我會甄別和判斷這些情報的真實性。人偶姑娘瞥了他一眼,你不用太擔心,把你能想到的全部說出來就行。
關於骨人的情報,趙姒妲和伊麗莎白在來的路上就知道了一些&ash;&ash;骨人肯定搭載了靈敏度極高的偵測設備;他們是天生的殺戮機器,每一槍每一下都是奔着致命或是制伏對方去的,殺戮效率超乎想像;以及這些骨人都是人間兵器,身上通過改造、搭載等方式裝備了許多武器。
前兩點是在西荒沙漠中逃亡者們用血和命總結出來的經驗,而後面這一點則是趙姒妲在拆了那個追殺奧爾加的骨人,從他身體構造中發現的。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問題,這裏距離峽谷起碼有數公里的距離,在戰鬥中能夠計算預判,並且翦除可能性的人偶姑娘也不會輸給對方,至於魔改說實話如果橫向對比的話,她對自己的魔改要比骨人身上的戰鬥化改造還要多得多。
最關鍵的是這次除了透明絲線以外,她還帶了其他的戰鬥裝備出來,但作為一個不擅長打遭遇戰,更擅長在事前準備
好一切針對手段,然後一鼓作氣贏得完全勝利的選手,人偶姑娘對情報還是非常重視的。
見趙姒妲這麼堅持,奧爾加只得點頭答應道:那好吧
關於骨人越多越強這種事情,其實是我在逃亡時聽到別人說的,那個人好像也是個逃亡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加入隊伍的。他說骨人之間好像有着一種奇妙的鏈接,能夠在戰鬥中幫助彼此,提高骨人自身的性能
而且根據他的觀察,只要有十幾名以上的骨人湊在一起就能體現出性能的差距了
奧爾加一下子講了很多,他說的很凌亂,很多事情也是他說着說着才突然想起來的,其中也免不了夾雜一些自己的理解在裏面,而趙姒妲靜靜聽着他講完了一切,心中暗暗將這個記了下來然後才緩緩開口道。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
有有很多。奧爾加忙不迭地應道。
逃亡時恐懼是流言蜚語最好的催化劑,而且人這種感性生物很容易會把自己的恐懼情感變成胡思亂想,然後牽強附會到某個形象上,作為造成這一切恐怖的元兇&ash;&ash;骨人,自然也就成為傳言和想像首當其衝的牽強附會對象。
關於他們的傳言理所當然就變得越來越玄乎起來。
比如人皮強盜是神派來懲罰他們的
比如人皮強盜畏懼屎和尿這種污穢之物
還有說這些披着人皮的骨人會像人一樣感受到喜怒哀樂,所以他們都瘋了,才會以殺人為樂,會在殺人時感受到快感而瘋狂咆哮
甚至還有人開始崇拜起了人皮強盜,試着主動向他們獻上血祭以求自己平安
不過之後這些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像集群狀態下的骨人性能會比單個骨人的性能要強這樣有頭有尾,聽起來邏輯上說得過去的情報幾乎沒有,大多都是一兩句沒頭沒腦,也找不到來源和原因,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傳播開來的傳言。
人偶伊麗莎白面色古怪地睜開了雙眼,翠綠的超凡能力在她眼角如同火焰般跳動着,我在前面感受到了生物的氣息,也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那裏有活人,而且他們正在死去,我只能從生命感知的視角看到他們的位置,感覺到他們的生命之火正在衰弱,但看不到他們現在的具體情況,從生命之火的反應來看,他們好像是在忍受着極度的痛苦.
我知道了。調整好狀態。趙姒妲點點頭囑咐一句,然後轉頭看向奧爾加,接下來我們不能帶上你,所以你在這裏找個地方躲着,等我們回來就行。
我明白的奧爾加垂下了頭,沉默一會後又抬起頭,眼神有些閃躲:你們不會把我丟在這裏吧?會回來接我的吧?
奧爾加很清楚,自己沒有水也沒有食物在沙漠中是活不了多久的,所以他才沒有選擇獨自離開,而是跟着趙姒妲和伊麗莎白。
未知,此次行動危險系數未知,無法給出肯定回復,算上計劃制定時間,時沒有返回,你就不必等待自行離開。趙姒妲淡淡回答,也不給對方繼續發問的機會,開口對伊麗莎白道:好了,我們出發吧
好嘞~來~把這個接住。伊麗莎白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從身上取下一個水壺丟給奧爾加,然後將自己前方的空間設為,將視野盡頭的空間作為終點。
連接能力發動,和終點以點對點的方式連接起來。
藍發少女一步跨出,接着她的倩影便從原地消失,隨後身裹大氅的趙姒妲也邁步向前,跨過了重疊起來的空間點上,嬌小身影消失不見。
奧爾加看着兩位少女的身影消失,他看了看手中的水壺什麼話也沒說,找了一處石壁的凹陷躲了起來,那是太陽曬不到的陰涼地方,在這裏可以極大程度減少水分流失。
而他,要在這個地方渡過他這一生中,可能是最膽戰心驚小時。
峽谷洞窟,儀式現場已經變得十分狂熱。
由於沒有氧氣需求的關係,所以骨人在開鑿這個洞窟時從來沒有考慮過通風問題,所以剝皮時大量出血所帶來的血腥味根本沒辦法散出去,隨着血肉模糊的屍體越來越多,洞窟內的血腥味也變得越發濃厚。
若是常人待在這裏的話,恐怕光是聞到這麼濃厚的血腥味胃部都該開始痙攣了。
而洞內那狂熱而盲目的氣氛也在剝皮機一次次剝皮,骨人一次次披上人皮,以及學者一次次宣佈變人儀式完成的鼓動下,更是不斷被推到了更高的頂點。
鮮血橫流的感官刺激,剝皮時人所發出的慘嚎與被滿足的獵奇心理,懷揣着對虛無縹緲的主的崇拜和自我滿足的審判,再加上洞窟內幾乎形成實質的盲目氣氛,讓這裏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某種邪教現場一樣。
89757號看着不斷縮短的隊伍,馬上就輪到自己了,想到這一點,他就感覺有點在蠢蠢欲動,手足無措渾身說不出為什麼不自在。
每一次聽到皮包骨們爆發出歡呼,每一次看到石台上披着人皮渾身血淋淋的同胞時,他的數據處理器中就會傳來一份悸動,就會多出一份他無法解析的數據流,這些數據在他的數據處理器中越堆越多,使得他也忍不住產生了些許想要加入進去的衝動。
台上的學者他雙手鮮血淋漓,剛剛為骨人披上了一層輕薄的人皮,不過他絲毫不在乎手上的血漬,只是甩了甩手就又發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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