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就回曼爾頓,再也不會打擾你們了。筆神閣 bishenge.com至於傅卓,他野心很大,他真正想要對付的是顧雷霆夫婦,你小心點。」
「我可以幫顧寒州,但需要你來求我,我也不會再鑽牛角尖了。反正,別讓他來找我,看着生厭。」
「謝謝你,簡。」
「你除了這句,沒別的新穎的嗎?」
「下次見你,會帶你喜歡的紅茶,還有我親自做的曲奇餅乾。」
她想了想,彎起了嘴角說道。
「我想吃抹茶味的千層蛋糕。」
「嗯,那你家裏可要準備好材料,下次去是要徵用廚房的。」
她說到這些,鬆了一口氣,仿佛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
曼爾頓剛下過初雪不久,她在街頭看到穿着華麗服飾的簡,匆匆一瞥驚為天人。
就像是漫畫書里走出來的娃娃一般,長長的捲髮,蓬鬆柔軟的裙子。
只可惜,這娃娃不會走路也不會說話。
他會安靜的在你掌心一筆一划,寫的你心裏都是軟軟的。
這樣的簡,時隔三年之久,搖身一變站在自己面前。
身姿挺拔,也沒當初那麼瘦弱無力,現在肩膀厚實,後背寬廣。
從裙子到西裝,從陰柔到俊朗。
從善良到現在……迫於無奈的算計。
他的每一步自己都看在眼裏。
兩人都變了,但還沒有忘記初心。
這就足夠了。
簡下午的飛機,哈雷親自開了私人飛機過來,接他回家。
許意暖目送他離去。
機上,哈雷問道:「為什麼還不告訴他們,辛西婭的存在?」
簡聽到這話,微微抿唇,一言不發。
「你藏得私心可真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
簡依然不說話,只是端着酒杯的手有些僵硬。
「算了,我也懶得說你,反正你也不聽我的話。辛西婭越長大越像許意暖,我看你藏得了一時,藏得了一世嗎?」
哈雷沒好氣的說道。
簡聽到這話,心情瞬間凝重起來。
藏得了一時,藏得了一世嗎?
這話,他也在反覆的詢問自己。
……
而這邊,許意暖也把顧寒州帶回了家,好好靜養。
周婷還來見過幾次,雖然精神大不如前,但她心態好,清醒的時候,說說笑笑。
她聊天的時候,會突然睡過去,就被岳齊帶走了。
可是第三天的時候,來的不是周婷,而是岳齊。
周婷不見了。
岳齊動用了所有的勢力去尋找,都沒找到。
而且,事關一個人,他不敢確定。
「誰?你不敢確定。」
「傅西城,大少爺。」
「他?」
許意暖聽到他的名字,頭皮發麻,怎麼和他有關。
「如果真的是大少爺動手,我根本沒辦法,以前黑道都是大少爺管理的,在他熟悉的地盤找人,根本沒用。我知道顧太太和許小姐交情很好,所以我來請求顧太太幫幫我。」
「如果我家老大回來看不到周小姐,他……他肯定會發瘋的。」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有餘悸。
顧寒州瘋起來可怕,傅影是他兄弟,兩人都是偏執的人,骨子裏留着相同的血液。
而傅影更甚,他本就極端,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都不意外,沒有他不敢的,只有他不做的。
這件事太嚴重,她沒辦法做決定便去找顧寒州。
顧寒州聞言也是眉頭深深蹙起。
「傅西城和周婷有什麼關聯嗎?」
「這倒沒什麼關聯,老大一直把周小姐保護的很好。但,大少爺應該知道周小姐和老大的關係,當初他提老大解決楊越的時候,還開槍傷了周小姐。老大為此還動怒了,和大少爺鬧了不愉快。」
「所以,他是知道傅影和周婷的關係。」
「是的。難道……大少爺想要報復老大,所以從周小姐這兒入手嗎?」
「犯不着,傅西城不是這樣計較小節的人,他分明是要報復……」顧寒州面色冷沉了下來,幽幽的說道:「他真正要報復的,是傅卓。」
「傅老先生?這怎麼可能?」
「傅影還要幾天回來?」
「本來只需要幾天,但是卻被一些瑣事耽擱了,都是傅老先生交代的。」
「看來傅西城和傅卓已經串通一氣了。傅卓怕是知道他和周婷的事情了,但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出來,看來傅西城還沒把人交給傅卓。」
「不行,不能讓老先生知道!」
岳齊面色凝重起來。
「顧寒州,你想想辦法,如果傅西城把人交給了那個大壞蛋,周婷還有活路嗎?」
「現在只能先找傅西城了。」
他無奈的說道,找不到傅西城一切都是白搭。
也只有他有這個本事,在岳齊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
榜單上懸賞最高的賞金獵人,不是白來的。
顧寒州這邊一找人,就找到了線索。
準確來說,是傅西城故意露出了破綻。
在一家破舊地小酒館裏,傅西城正喝着廉價的啤酒。
他穿的很隨意,依然難掩他身上的貴氣,還有危險的氣息。
不少女生想要上前搭訕,但是卻被他冷冽的眼神止住。
許意暖推着攙扶着顧寒州進去,這幾天的靜養,讓他恢復得很快。
他身體素質一向高於別人,所以別人需要臥床半個月,他才五天,就可以勉強下地,傷口也漸漸癒合,有的都要結疤了。
「又見面了。」
他淡淡地說道。
「你還欠我五槍。」
許意暖沒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着他。
「不怨我,我也是替人辦事,只有這樣我才能徹底的換一個自由身,不被傅卓追殺。還有傅垣,他也自由了。傅垣不只是我的弟弟,也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我幫的可不只是我自己。」
「那就兩槍。」
「你怎麼這么小氣?如果不是我開槍,簡隨便找一個,你覺得你還有活路嗎?」
許意暖聞言,瞬間覺得他說的對呀。
萬一別人不長眼,沒把握好,傷及性命,或者成殘疾人了怎麼辦?
這麼一說,自己還要感激他?
「我怎麼不知道你如此會說話,都會詭辯了?」顧寒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端起一杯酒,道:「不過,的確要感激你,你的這五槍讓簡成全我們,也感謝你沒有摻雜私心,沒有殺我。」
「客氣了,自從景謠去世後,誰都不是該死之人,我最該死,可我還要繼續活着。」
他苦澀一笑,將啤酒灌入肚子。
許意暖聽到這話,一時間心裏不是滋味。
傅西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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