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內心羞恥無比。
他從沒想到過,有朝一日,會被一個沒錢的窮狗小子給震懾住。
但是他又確確實實不敢對着林源動手。
他的命,至少是要比這個小子值錢!
好在,温嵐走了過來。
「嵐姐,這個小子是李月閣帶來的,他剛剛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把憐夢給嚇到了,你看憐夢!都是因為這個小子,還把手給燙傷了!」
有人聽到聲音,轉過身去,見到走過來的女人,連忙開口。
所有人目光移轉,林源也是向着那邊看去。
來的一共兩個人。
一男一女,年齡都在三十左右。
說話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短裙,搭配着一頭棕色捲髮,踩着高跟鞋,手裏面還端着高腳杯,杯子裏裝着殷紅的酒。
「燙的嚴重嗎?要不要去下醫院?」
温嵐站在趙憐夢的身旁,看了眼她的傷口,微微皺眉。
本來她早就注意到了李月閣和林源兩個人,只是温嵐沒急着過來,畢竟門口趙憐夢這一些人想要趁機羞辱李月閣的事情,温嵐早就知道。
這一點,她是認可的,只是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鬧到最後,還差點打起來。
關鍵是,趙憐夢受了傷,這個傷本來應該是那邊那個搬運工受着的才對。
「不……我不去,有鬼……我怕。」
之前還囂張跋扈的趙憐夢,此刻面色發白。
因為冷水和毛巾來的及時,她的皮膚燙傷的地方起了水泡,很難看,可是總歸控制住了燙傷。
最關鍵的是,她現在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她的視線望着林源,身子發抖。
雖然不想抖,可是她忍不住啊。
實在是太害怕了。
剛剛那個女鬼,簡直就像是恐怖片裏面爬出來的一樣。
要不是之前已經上過廁所,趙憐夢八成都已經尿了。
「憐夢是受到驚嚇了,陳勇,你去買一支燙傷膏來,然後在這裏陪着她。」温嵐說着話,那邊的陳勇應了一聲,狠狠的瞪了眼林源後,這才快步出了門。
他沒敢停留,停留的越久,就感覺越難堪,同時也對温嵐的出現表示感激。
要不然他還得杵在林源面前,不敢動手,很尷尬。
「剛剛可能是有點誤會。」
温嵐的目光淡淡的從林源身上掃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轉而看向那邊站着的李月閣:「我本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那怎麼能不來呢,這不是之前就答應過的事情嗎。」
李月閣笑了笑,他身前攔着的人此刻也是退到了一邊,趁着這個機會,李月閣站到了林源前面,用身子稍稍遮擋了林源,也算是幫着抗下一下眼神和視線。
不過哪怕是站在李月閣身後,林源還是能感覺到趙憐夢旁邊那群人,一個個兇狠的目光,那些目光,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剖。
目光裏面都是怒意,怒意源自於林源這種身份的人,竟然會讓他們那一撥人受傷丟臉。
可是他們生氣歸生氣,那些人中還真沒一個人敢走上前來。
如果林源是以一種憤怒的情緒撂狠話的話,他們反倒是不怕,偏偏上一刻的林源,說出話的時候,實在是太冷靜太安靜。
那種篤定和沉靜的氣質,讓他們感覺到莫名其妙的畏懼。
聽着李月閣的話,温嵐微微點頭,目光有些複雜。
「好久不見了,月閣。」
她身旁位置,一個長得挺帥的男人此刻對着李月閣笑着伸出了手:「今天白天在家裏面的時候,我還問了嵐嵐,問她需不需要我去你那請你過來,但是嵐嵐說不用,所以我就沒去,別見怪。」
「唉,對了,說起來,自從上一次你在倫敦的個人畫展搞砸了之後,咱們就沒見過面了哈。」
「你還別說,這麼長時間沒見,我還挺想你的。」
男人聲音爽朗,看向李月閣的目光中多有戲謔的意思。
他叫付志成,和李月閣還有温嵐以前都是朋友,那時候温嵐還是李月閣的女朋友,李月閣也曾把付志成當成兄弟。
那時候李月閣春風得意,年少出名,大學畢業最後一年跑去倫敦辦個人畫展,為此拉了不少的投資,投了不少的錢。
可是沒成想,畫展即將開幕的當天,展廳被火給燒了,裏面的畫作付之一炬,其中就包括了好幾幅從別人那裏借來撐場面的畫作。
為此李月閣傾家蕩產,賠了很大一大筆錢。
也就是在那一天,温嵐和李月閣提出了分手,隨後她與付志成一起消失不見。
等到李月閣再得到他們兩人消息的時候,温嵐已經成了付志成的女朋友。
這是在人生低谷的時候,被朋友戴了綠帽。
「那真是遺憾,我從來沒有想過你,因為每次想到你,我都有點想吐。」
李月閣和付志成握了握手,臉上還是笑着的,但是說出來的話着實有些難聽。
「正常正常,誰讓你當初是有名的李大畫家呢,而我就是一個小人物。」
付志成臉皮很厚,否則當初也不能把温嵐從李月閣的手中給搶過來:「哦,對了,這一次讓你帶來的東西,你帶來了吧?」
「就是你爺爺當年畫的那一幅畫。」
說到這裏,付志成若有若無的看了眼林源手上拿着的那個紙盒。
從外面看,紙盒裏面有什麼東西,根本看不見。
這包裹的實在太過嚴實。
「帶來了,沒帶東西我也不可能過來。」李月閣點頭。
「今晚決鬥的賭注就是之前說的那些東西,但是在此之前,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付志成看向李月閣,笑容滿面:「你可以不用和我比,直接把那幅畫賣給我,我可以出二百萬。」
「二百萬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對現在的你而言,恐怕已經不少。」
「萬一待會兒你要是輸了,可就什麼都都不到了,非但是沒錢,以後說不定還得流落街頭。」
付志成冷冷一笑。
旁邊的温嵐看着李月閣,在旁邊補充了一句:「那幅畫只有兩幅放在一起的時候才有價值,現在你手裏只有一幅,而且我聽說這麼些年,你為了賺錢還賬一直在接各種設計稿。」
「所以你的畫工,大概已經放下了不少。」
「今晚,你沒可能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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