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被改變後的自己嗎?」
她歪着腦袋認真的問道。
「喜歡。」
他滿足的說道。
喜歡她把自己變得更有人情味,喜歡她帶來的那些甜頭,有太多喜歡無法訴說,但……心裏明白。
「喜歡就好,晚上吃糖醋排骨,還有酸菜魚好不好?」
「好,你做的我都愛吃。」
翌日,許意暖照常卻學校。
她萬萬沒想到李玫來找自己了,把她約在了她以前打工的酒吧里。
剛一見面,她往自己的手裏塞了一個東西。
她打開一看,是一個手鍊,看起來有好幾千的樣子。
她不是貧困生嗎?怎麼會有閒錢買這個,討好自己?
「你這是做什麼?」
她滿腹狐疑。
李玫有些扭捏,似乎羞於啟齒,但最後狠狠心,捏緊了小手道「我知道你和顧先生關係很好,他是你的長輩,對你格外關照,而你和他的妹妹又是好朋友,是嗎?」
「嗯,是這樣……但,這和我們有關係嗎?」
「我……我想要單獨見一見顧先生,我想不到別的辦法,我之前看到了你,我……我就想請你幫我個忙。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什麼機會?你見他該不會是要爬上他的床吧?」
許意暖也沒客氣,直截了當的說道。
她說的太直白,讓李玫有些尷尬,面頰白了一片,顯然難為情。
李玫長得不錯,身材高挑,臉蛋標緻。
再加上是藝術生,身上有着清冷的氣質,讓人很着迷。
她一向都羨慕學音樂學畫畫的女孩子,覺得有一技之長,不會那麼枯燥,看着很高大上。
可現在她覺得,任何一個技能,都無法彌補一顆心的欠缺。「我也不瞞着你,我家裏條件不好。我媽媽改嫁了……嫁給一個賭鬼,欠了一屁股債。我的學費都是我辛辛苦苦打工賺來的,可是之前我聽到我的繼父在跟我媽媽商量,要把我嫁出去,嫁給又老又丑的男人
。」「這哪裏是嫁人,根本就是把我賣掉。我實在走投無路了,我需要一個靠山。機緣巧合,顧先生資助了我,我……我找到了一線生機。我不求和他在一起,只求他能幫我,只要說一句話,就能讓我繼父有所
收斂!」
李玫言辭懇切,目光閃爍着光輝,渴盼的看着她。
許意暖聽到這來龍去脈,不禁有些心軟。
「我……我讓別的人幫你去說,不可以嗎?我讓言諾……」
「不行的。」
李玫急急的說道,眼淚都落了下來。
「你根本不了解我繼父,他喜歡阿諛奉承。言家的確家大業大,在帝都也很有威望,可是並不保險。萬一我繼父表面答應,還是把我嫁出去,我就完了。」
「我的確很想爬上顧先生的床,但……如果有別的解決方法,我更加樂意。意暖,我們都在一個學校,你是我學姐,你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她抓住了許意暖的手,眼巴巴的看着。
「那我……幫你說一下吧,但最後結果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我……我明天再來找你。謝謝你,不管事情能不能成,我都感謝你幫我這個忙。」
「嗯,明天再說吧。」
……
而此刻,集團內。
露西婭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經熟悉到骨子裏,分開五年,她也念念不忘。
可是他卻已經不愛自己了,如今兩人也站在對立的陣營里,表面上有所合作,風平浪靜,但是她知道,遲早有一天會波濤洶湧,暗流潮動。
如果,他不是顧寒州那該多好。
當年自己也沒有去殺害顧長寧,她們之間的結局會不會有所不一樣。
顧寒州看完文件,沒有任何問題,簽下了名字。
「露西婭小姐,你這樣看着我,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伯尼,你現在還要跟我糾結這些細節問題嗎?」
她嘴角輕輕抿起,略帶苦澀。
「當年的伯尼已經死了,你還是叫我一聲顧先生吧,我想比較合適。」
「你就這麼急切的和我分清關係?」露西婭狠狠蹙眉,因為他的絕情,有一絲絲無奈,但更多的是不痛快。
他已經從當年的感情漩渦里走了出來,可自己卻泥足深陷。
這是為什麼?
「你我都是聰明人,既然知道毫無可能,為什麼還要執着?」
「所以,你選擇了放手,和許意暖在一起?」「這不是同一時間的事情,從我看到凱特林的船離開海面的時候,我和你就沒有結果了。我承認,剛開始的一年,我會想着你,但我更多的是對凱特林的恨意,想要徹查二哥死去的真相。後面幾年,我明白
人沒有實力,談報復是虛無縹緲的。」
「我沉寂了很久,不去想你,也沒有新的感情。直到她出現,所以你不要對她有所偏見。並非是她讓我們走不到一起,而是我們根本不可能。」
「你何必把話說得那麼絕?」
露西婭心頭狠狠疼着。
他聲音平緩,言語輕淡,不疾不徐。
他可以坦坦蕩蕩的直視自己的眼睛,冷靜的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再無波瀾。
他的確放下了,認清事實。
可她也明白,不應該在他身上浪費太多感情,可……做不到。
「如果,你二哥的死與我無關……」
「真的無關嗎?」他冷笑打斷「那些證據,在我看來不過是虛假的,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另一面。你若真的無關,我不會記恨凱特林這麼多年。」
露西婭聞言,張了張嘴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那些證據都是表面現象,她就知道騙不了顧寒州。
但他也沒能力,找到真相。
就連她對於當年的事情都有些撲朔迷離。
她不明白顧長寧到底哪裏得罪蘭斯大哥,需要派她去結果他的性命。
而且,當時海上並非只有她一人的勢力。
還有別人!
那些人又是誰,她無從可知。
「伯尼,你真的一點希望都不留給我。那麼恭喜,既然不能成為情侶,那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希望你不要後悔。你面對的不只是說我,而是整個凱特林。」
「當年的事情,的確也該有個了斷了。犯了錯的人,是要承擔後果的,誰都不例外。」顧寒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讓人背脊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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