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了素音之後,杜衡三人暢談了一番。隨後,高振業和劉銘告辭而去。
「素音,你先下去吧。我再練一會劍術。還有,通知下去,不要讓人靠近這裏。」
杜衡剛剛「偷師」學到了幾門粗淺的武功,準備趁機練習一下。
「是!」
聽到杜衡要修煉劍術,素音連忙躬身領命。
白衣神劍杜公子修煉絕世劍術的時候,自然是不適合有人旁觀的。修為太差的人,站在一邊旁觀,很可能會被劍氣傷到啊!
公子果然溫柔體貼。
素音心頭暗暗讚嘆,告退而去。
杜衡:我是怕你看出我的劍術修為太差。
剛才現學現教的時候,演練劍術,杜衡還刻意放慢了動作,似乎是為了讓人看清楚招式變化。
實際上……僅僅只是因為杜衡不熟練而已。
「今天得了幾門武功,總算有點常規手段了。」
等到素音離去之後,杜衡念頭一動,從命運空間裏取出了長劍。
拔劍出鞘,杜衡按劍而立,腦海里再次回顧了一遍「疾風十三劍」和「三十六路追風劍」,然後拔劍出鞘,開始演練劍術。
一開始,杜衡的動作還比較緩慢,一招一式,細細體會其中的勁道變化。
等到熟練之後,動作就變得越來越快了。
到最後,場中只見劍光閃爍,爆出一陣陣破空的尖嘯之聲。銀亮的劍光如同游龍盤旋,呼嘯的劍影仿佛疾風暴雨。
「果然,氣運悟道完全領悟劍術,再加上化龍九章凝練第一道氣血帶來的強橫身體素質,我已經完全掌握了這門劍法。」
身影騰挪,劍如游龍。杜衡手中的長劍越舞越快,越來越順暢,越來越熟練。
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的劍光,猛的一頓,隨即,杜衡氣勢大變,手中的長劍猛然揮起,如同開山斷岳一般兇猛的劈砍。
這是杜衡用長劍使出了高振業的開山刀法。
與此同時,杜衡的身影卻又變得飄忽不定,如同雲煙一般變幻莫測。
疾風劍,開山刀,再加上雲煙步。
杜衡將這三者結合起來,共同演練,不斷提高「技能熟練度」。
當這三門武功都熟悉了之後,杜衡又把「大衍劍訣」的運勁發力方式,以及攻擊弱點的理念結合了進去。
隨着時間不斷推移,杜衡在修煉之中的體會越來越深。
然後,杜衡發現……我現在最強的招數居然是開山刀?
凝練了一道真龍氣血帶來的強悍身體素質,讓杜衡的力量暴漲。
在強大的身體力量驅使下,威力最強,殺傷力最高的招數,反而是開山刀那種大開大合的兇猛劈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只要力量夠強,掄起刀子一路莽過去,反而是最直接,最簡單,也最兇猛的招數。
可是……一點都不美型啊!
強是一時的,帥是一輩子的!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白衣神劍杜公子,絕對不能掄起大刀片子一頓猛砍。
……
接下來幾天,杜衡府上又迎來了各路梁城豪傑的拜訪。
具體原因……開山刀高振業和追風劍劉銘,都是個愛顯擺的傢伙。
從杜衡這裏得到了指點,然後在一眾梁城豪傑面前顯擺。這就導致,杜衡府上每天都有梁城豪傑上門求指點。
放一隻羊和放一群羊,也沒啥區別。
能夠指點高振業和劉銘,其他人同樣也是並肩作戰的交情,杜衡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於是……白衣神劍杜公子,又乘機「偷師」了一波,得到了一些拳腳,暗器,刀劍之類的基礎武學,進一步夯實了杜衡的根基。
白天跟梁城豪傑「偷師」演武,晚上杜公子偷偷的練習,不斷提高「技能熟練度」。
在此期間,杜衡甚至還把「大威金剛不動明王根本印」的十四道印法修煉了一番。
這樣一來,白衣神劍杜公子,終於有點江湖少俠的模樣了。
刀術,劍術,輕功,暗器,拳腳,都學到手了。唯一欠缺的就是……與人正面搏殺的戰鬥經驗了。
戰鬥經驗,這個沒辦法作弊開掛,只能慢慢來了。
這些天,梁城內外毫無動靜。那個曾經下毒暗殺過杜衡一次的幕後魔頭,似乎嚇怕了一般,根本沒有冒頭。
杜衡想要增加戰鬥經驗都找不到機會。
……
「杜公子,您的指點之恩,我等感激不盡。」
梁城的一座酒樓里,杜衡跟一眾梁城豪傑正在飲宴。
眾人高舉酒杯,朝杜衡躬身一拜,「杜公子,請滿飲此杯。授業之恩,我等永世不忘。」
「哈哈!客氣了!客氣了!諸位兄弟不必見外。」
杜衡豪爽的大笑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身為資深業務代表,酒精考驗已經是基本功了。
一時之間,斛光交錯,氣氛十分熱烈。
這幾天來,杜衡一直在「指點」一眾梁城豪傑。梁城豪傑們為來答謝杜公子的指點之恩,幾乎每天都要宴請杜衡一番。
等到月上中天,酒至半酣之後,眾人盡興而歸,各自散去。
「杜公子,您的隨緣箭術,高深莫測。這幾天,我按照您說的方法練習,卻一直未能入門。看來,還是我的悟性不夠啊。」
百步穿楊陸雲飛,將杜衡送上馬車之後,感嘆着說道。
「陸兄不必着急,慢慢練就是了。熟能生巧。」
杜衡坐上馬車,隨口糊弄了一句,根本不敢接話。
神特麼隨緣箭術。那只是扯淡的啊!
打發了陸雲飛之後,杜衡匆匆離去。
「是啊!熟能生巧。」
陸雲飛看着杜衡馬車離去的方向,暗暗下定決心,每天開弓三百次,不!五百次!一定要學會杜公子的隨緣箭術。
夜色已深。
立志奮發的陸雲飛,轉身朝家裏走去。
陸雲飛住在梁城的南城區,方向上倒是跟杜衡的鏡湖別院差不多。
南城靠近鏡湖碼頭,經常有夜間到岸的船舶。即使夜色已深,也仍然有一些力夫坐在街頭打瞌睡,等着夜間到岸的船舶。
陸雲飛一路走過,倒也沒有太在意。
走着,走着,陸雲飛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
血腥氣?
陸雲飛心頭一驚,酒勁都醒了幾分,連忙縱身掠起,循着血腥氣味傳來的方向追蹤過去。
前方有一個小巷子。血腥味正是從這個小巷子裏傳來的。
陸雲飛出來飲宴,身上自然沒有帶弓箭,只有一把隨身短刀。握住短刀,陸雲飛半蹲着身形,躡手躡腳的朝小巷裏潛行而去。
來到巷口,血腥味更加濃郁了。
陸雲飛心頭提起了警惕,悄悄的靠在牆角,伸出腦袋,朝小巷裏看了過去。
身為弓箭手,陸雲飛的目力很強。
即使在這個昏暗的夜色中,陸雲飛也看清了小巷裏的情形。
小巷裏翻騰着一股血光。
地面上倒着一具具白森森的骸骨。
一個渾身籠罩着血光的身影,站在累累骸骨之中,手裏還抓着一個力夫。
只見血光身影張口一吸,力夫渾身的血肉瞬間崩解,化成一道血光,吸入了這人口中。
這是……邪魔?
陸雲飛心頭一緊,臉色慘白,連忙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這時候,邪魔吞噬了血肉,收斂了渾身翻騰的血光,顯露出了籠罩在血光之中的真面目。
看到這張臉,陸雲飛差點駭出一聲尖叫。
杜衡?白衣神劍杜衡?
怎麼可能?杜公子怎麼可能是邪魔?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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