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樹彬說的電池廠職工到政府院裏靜坐的事,沒有引起關山月的注意,畢竟和他沒什麼關係。卻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這幫人都來到了工地,在電池廠的院子裏靜坐起來。
這天吃完早飯,關山月拐到蔡小英的家裏,繼續着造人大業。蔡小英雖然猶豫,但是她媽媽卻一直催促着,想早點抱外孫,也只好順從。做完功課,蔡小英羞羞地說道:「其實我已經半個多月沒來事了,估計是懷上了吧。」
關山月好幾個孩子了,已經沒有多少興奮,但是為了不讓蔡小英失望,還是裝作開心的樣子說:「太好了!算算日子,大致和咱們工廠點火投產的時間差不多,那才叫雙喜臨門!」蔡小英躺在關山月的懷裏,幽幽地說道:「我怎麼有點緊張呢?」關山月安慰道:「放心寶貝兒,有老公在什麼都不是問題。」
兩人正說着話,關山月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魏濤的,接通問道:「魏總,有什麼事?」魏濤說:「突然來了一百多號人,估計是鬧事的,咱們報警?」關山月問:「他們說幹什麼了嗎?」魏濤說:「沒說,只說要見你。」關山月說:「好,我馬上過去。」
關山月開車到了工地,見着百十號的人都坐在院裏,黑壓壓的一片。問完之後才知道,是電池廠的這幫人。關山月鬱悶,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無理取鬧不是?本不想搭理他們,但是影響不好啊。這一陣各種設備廠家的人都來交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己欠他們工錢一樣,這要傳出去多影響自己的聲譽。
帶頭的人說了:「我們知道和你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和你有間接的關係呀,沒有你來這兒建廠的事,我們也不能成了現在這樣。目前我們找不着正主,但是我們曾在這裏上班,就來這兒等着老闆回來。」
關山月說:「但是你們在這兒會影響我的安全生產,要是不走我會報警的。」帶頭的人說:「你報吧,大不了把我們抓走。出來了我們沒地兒去還得來。」我去,還成癩皮狗了!
俗話說法不責眾,就是讓警察把他們都抓起來還沒有地方安置呢。何況他們也不鬧事,只是在院子裏坐着,把他們趕出去,坐到廠房外的馬路上也不好看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附近的村莊也開始鬧事兒了,不僅建築垃圾不讓倒,就連拉貨的車也不准從他們村里過,這就影響到施工了。
關山月擔心的事還是來了。當初方語錄指定要把工廠建在開發區,他就擔心周圍的村民會鬧事,怕什麼來什麼。拆遷的村莊都會在這次的工程建設中受益,但是沒有拆遷的村子只能看着了,不僅受不了益,還會受到鋼廠的影響。環保工作做得再好,運輸車輛帶起的粉塵也有影響啊。過去老百姓沒有這意識,但是時間長了,就會認識到這些危害,惹不起政府部門,但是敢和企業叫板呀!
電池廠的職工的事關山月沒放到眼裏,但是村民鬧事卻是大事,畢竟以後要成鄰居了,處理不好就是隱患。這時候輪到胡樹彬登場亮相了。
但是老百姓的事兒也不能用強,尤其是村民,群體事件不是小事。胡樹彬疑惑地說:「縣城裏雖然大小工程沒幹多少,但是也有過房地產開發、開發區的建設等等工程,卻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按照過去的經驗,老百姓根本不會有這種意識的,所以我覺得這次可能有人在後面指示!」
胡樹彬的分析很有道理,不過關山月更是疑惑不解,難道又得罪誰了?思前想後只得罪過盧傑。這一陣兒盧傑就像消失了一般,從沒有看到過,難道真是他在後邊指示?
關山月想想說:「這件事要妥善處理。第一咱們不會讓老百姓吃虧,但是也不能答應他們額外的要求。因為咱們要長期在這兒紮根,若是讓他們認為只要鬧事就能得到好處,那麼以後就會沒完沒了,沒準村里幾歲的孩子都敢來堵工廠的大門,那樣以後咱們就別生產了。」
胡樹彬說:「這件事不管有沒有幕後指使,但是老百姓一旦鬧起來就會形成習慣。你說的有道理,第一次鬧事一定要處理好,最好是不能讓他們得到好處,哪怕是以後想辦法彌補,這次也不能妥協,不然以後麻煩就大了。我先調查一下有沒有幕後指使再說。」
上次在孫偉家鬧的很尷尬,這以後孫偉一直沒露過面,也不知道他兩口子後來有沒有矛盾。不過群眾鬧事按職責應該孫偉來處理,你不能裝死啊。感情的事先放一邊兒,只要你還是股東,還分紅,你就要儘自己的職責。關山月心想,正好借這次的事兒,把尷尬化解開來,於是撥打了孫偉的電話。
誰知打了幾次一直關機,關山月便撥通了陳露露的電話:「露露,你家孫偉呢?」陳露露不滿地說:「你不關心我關心他幹嘛?」聽這口氣孫偉肯定沒在她的身邊,關山月說:「我想關心你也不敢啊。」陳露露說:「要不我和他離婚算了,我帶着我兒子過。」
陳露露冷不丁說了這句話,讓關山月心裏一驚,但是他也不能說你別離婚呀,好像是自己嫌棄她一樣。問道:「怎麼了?他欺負你了?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和他離婚,我養着你。」
陳露露嗔道:「呸,我還用你養我啊!老娘我有的是錢。我就是看看你到底是喜歡我啊,還是就想玩玩。這一關算通過了,老娘我喜歡。」
虛驚一場!女人太多了真照顧不過來,再說把人家搞的離婚,從良心上也說不過去呀。關山月深深的佩服自己,裝模作樣的說道:「別老娘老娘的,正是花兒一樣的年齡,多少男人想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陳露露咯咯直笑,說道:「我的石榴裙下現在沒人,你要是有空,就過來跪下來。」關山月心有餘悸,說道:「我真不敢去你的房間了,有心理陰影。別再嚇的我不舉了,我這一輩子就悽慘了。」
陳露露不屑地說道:「騙誰呢?你號稱神醫,難道自己還能不舉?你就放心好了,就是不舉了我也能給你治過來。快來,讓老娘看看你還行不行。」
關山月心頭火熱,真想過去在她屁股上扇幾巴掌解解氣,不過現在火燒眉毛,沒工夫兒女情長,說道:「寶貝兒,說正事,你家孫偉呢?現在村裏的老百姓在鬧事兒,把路給堵了,需要他出馬來解決呀。」
陳露露根本沒用把這當回事,說道:「這麼不巧?昨天他和他媽媽帶着嘟嘟回他姥姥家去了。」是啊,怎麼這麼巧?關山月問:「他姥姥家有事了?」陳露露說:「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他媽媽有一段時間沒回去了,這不抽空回去看看。」
關山月問道:「咱倆的事兒他後來又說什麼呢?」陳露露得意地說:「你走後,讓我把他臭罵一頓,倒是不敢在說什麼。不過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看樣子他還是懷疑了。有一次他喝得迷迷糊糊的非要和我做,卻問我你和他誰厲害,氣的我扇了他一巴掌,一腳把他踢到了床下。」
關山月心裏之樂,你這偷人的還理直氣壯啊!這麼說他一定是懷疑自己給他戴了綠帽子,心裏一動又問道:「他常和誰喝酒?」陳露露說:「還能有誰?除了盧傑那個慫包,他也沒幾個朋友。你問這幹什麼?」
關山月心裏生疑,不會是孫偉心生恨意,這哥倆湊到一起,出的餿主意吧?但是這只是懷疑,也不能隨便說呀,說道:「沒事兒,隨便問問。」
陳露露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麼辦法嗎?」關山月說:「能有什麼辦法?胡樹彬他們正在調查是誰出的餿主意。等有了結果,才好對症下藥。」陳露露咯咯一樂,說道:「既然你沒有頭緒,要不來我身上找找靈感?我剛洗了澡,身上還有水珠呢。你想,水珠從脖子上滾到胸上,滾到小腹,接着往下滾,你猜猜滾到哪兒了?」
關山月心生漣漪,嚮往地說:「你這個妖精!我真想去看看它滾到哪兒了。」陳露露笑聲不斷,俏聲說道:「你要敢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不?」關山月把心一橫,說:「回你家裏去,我隨後就到。」
孫偉和他媽媽一起回老家了,孫國強上班去了,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到了她家門口,見門欠着縫隙,關山月推門進去了。迎面就見一個美人斜靠在臥室的門口,提着睡裙,裸露着修長白皙的大腿。關山月一樂,順手關上門走了過去。陳露露一步一步慢慢往後退着,裙子越提越高……
聽着小床兒嘎嘎歌唱,陳露露的思緒飄飄的,只想鋪開天鵝絨,和關山月在雲彩上跳舞;只想打開窗戶,說一些不要臉的話,讓偷聽的嫦娥也感到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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