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地依靠在門柱上,岑久山拎着一壇酒,旁邊的地上已經東倒西歪地放了十數個空罈子。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屋內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唰!」
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岑久山和秋水心心底一驚,連忙戒備了起來,可來人僅僅一撫衣袖,兩人便都不能動彈了。
「你是什麼人!」驚訝於對方的強大,但岑久山還是瞪着她問道。
那女子瞥了屋子一眼,淡然道「裏面那個,是我丈夫的弟子,再不讓我進去,他就死定了。」
丈夫的弟子?
岑久山和秋水心相視一眼,那這麼說起來,對方就是……
百里歌的師娘!
他們曾聽百里歌說起過,他的師娘,可是一位實打實的大羅金仙層次!
岑久山眼中頓時爆發出一道欣喜的光芒,讓開身子道「前輩快請!」
沒有半句廢話,桃夭閃身進了屋子,見到裏面的情景後,她不由地嘆了口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一顆靈氣十足的桃子出現在她手中,下一刻便化作流光投進了百里歌的體內。
「魂體我替他穩固住了,但是他的功德之力受損,今後日夜將受業力灼燒之苦。」
聽到桃夭的話,岑久山「騰」地就跪了下來,哀求道「前輩,老九是為了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您神通蓋世,求您將我身上的功德之力還給他吧。我死不足惜,根本不值得他救啊!」
桃夭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這是他的選擇,我不好干涉。況且,這種轉移功德之力的手法,只怕全天下也就他會。」
這話不假,功德之力和業力相仿,而秦尊的傳承弟子也就百里歌一人,還真只有他能辦得到。
「你若是想幫他,那就趕緊成長起來。擁有功德金丹,也是你的一場造化。」桃夭說道。
「可是前輩,修煉功德之力的法門……這……沒有啊。」岑久山說道。
「誰說沒有?」桃夭眼眉一挑,「現在有個情報,就看你敢不敢。」
「前輩請說!」
「蓬仙國的湛安郡,正有一群人準備前往役星海,他們的目的地就是西方摩柯薩大陸。假如你能到那兒,自然就有功德修煉法門。」
役星海?摩柯薩?
岑久山知道那裏,可仙魔大戰後,就沒人活着到過那兒。
「好!我去!」
他正色道。
「有志氣,也不枉費歌兒助你。」桃夭笑道,「離出發還有半年時間,你現在去還來得及。歌兒就叫給我,我會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
「明白。」岑久山點點頭,又看了百里歌一眼,說道,「老九,兄弟走了,等兄弟回來時,你一定要活蹦亂跳的啊!」
目送着岑久山離去,秋水心有些忌憚地看了桃夭一眼,恭敬地問道「前輩,主人他這樣,大概還有多久才能甦醒?」
「你是他的隨從?」桃夭問道。
「在下弱水淵弟子秋水心,確是主人的隨從。」
桃夭嘆氣道「這小子,總是胡鬧。這一回,他真是捅了大簍子了。」
秋水心一聽急道「還請前輩施法救救主人!」
桃夭輕輕搖頭道「無能為力。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雖說要受業力灼燒之苦,但倘若他能將業力之法修煉極致,還是能得以解脫的。我所擔心的,卻是他的未來。」
「未來?」秋水心有些疑惑。
「這就不是你們所能插手之事了,告訴你也無任何意義。」桃夭舒展了下身子,吩咐道,「你去將金姍那小丫頭過來,歌兒是屍身,若他久久不醒,身子定會腐爛,所以需要按時清洗打理。」
「是,在下這就去辦。」
很快,金姍就到了。
「師娘?竟真是您來了!」一進門,金姍就看見了坐在百里歌身邊的桃夭,驚喜道。
可緊接着,當他看到地上的百里歌后,臉色瞬間佈滿了悲傷。
「師兄!」她連忙上前將百里歌擁在了懷裏,「師娘,師兄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是在給岑久山治療嗎?」
「這傻小子提煉了自己的功德之力,業力反噬,魂力受損。」桃夭無奈道,「我幫他穩固了魂體,但他少掉的那些功德之力怕是回不來了。」
「那岑久山人呢?」金姍問道。
秋水心說道「前輩讓他前往役星海,尋找摩柯薩大陸去了。」
桃夭嘆道「那也是個傻小子,竟然求我把功德之力再還給歌兒。我這一肚子的火,想發都沒處發了。」
金姍一怔,再看向雙眸緊閉的百里歌,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傻瓜,你這個大傻瓜!」
百里歌為助岑久山能重新修行,導致自己昏迷的事,除了金姍、秋水心以及其他幾個兄弟外,就沒人知道了。特別是百里行夫婦,他們都上了歲數,又是凡人,聽不得這樣的消息。
金姍住進了百里歌的房中,每天寸步不離地陪在他身旁,為他擦身、活動四肢。而在閒暇之餘,她就不停地對他說話,告訴他當天又發生了哪些趣事。
桃夭也在偏殿中尋了一處地方住下,偶爾會來查看百里歌的情況,每每見到金姍溫柔地向百里歌說着話,她總會忍不住有種落淚的衝動。
「年紀大了,真是不頂用了。」桃夭暗嘆道。
另一邊,岑久山背負着對百里歌的承諾,毅然孤身離開了九義道盟,來到了蓬仙國。
他的出走,是高盤在三天後才發現的。
幾個兄弟原本還想去把他拉回來,但被秋水心給攔了下來。眾人得知事情原委,尤其是知道那是百里歌師娘的意思後,便也只能作罷。
湛安郡中,岑久山站在一個漢子身後,他將自己的長髮又全部剃光,頂着個光頭,背上背着他的長棍。
「老鄒,幹得不錯,這就讓你找到一個突破道境極限的。」對面那個老者哈哈笑道,遞給了那漢子一個沉甸甸的布袋。
「哪裏哪裏,還不是托前輩的福!」漢子欣喜地接過布袋,忙不迭地道謝。
「這位道友,如何稱呼?」老者笑着問岑久山道。
「念歌,在下,岑念歌。」
這是他給自己新起的名字,便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得益於百里歌的付出,這份恩情,他萬不能忘。
「哦?姓岑啊,真是少見,不過跟九義道盟的那位倒是同姓。」老者笑呵呵道,卻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我們這一趟要去哪,會有哪些危險,你都清楚了嗎?」老者問道。
「都清楚了,岑某絕不會拖大家的後腿。」
「哎,這不是拖不拖後腿的事兒。」老者笑道,「大家同坐一條船,自然會守望相助。道友有這個心理準備,老夫就放心了。你先去東安樓安頓下來吧,四天後,等所有人都到齊了,我們便在樓外集合。」
「好。」岑久山默默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這人有點意思。」徐崇剛眯着眼睛暗道,他一度懷疑岑久山是魔道中人,不過在感受到其身上這令人十分舒服的氣息後,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一身實力不錯,應該是哪個躲在深山老林中的老怪物教出來的寶貝徒弟吧。」
笑呵呵地甩了甩腦袋,徐崇剛繼續等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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