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水泊梁山 第五十六回:梁山好漢打北京

    李固聽說盧俊義判了,是刺配,而不是斬首,可嚇壞了,這盧俊義只要回來,我還有命在嗎?打聽出押解盧俊義的是董超薛霸,這兩個壞鳥,謀害林沖不成,回到東京,給高俅尋事發配到了北京,梁中書見這兩個人可用,仍收在門下,這次押解盧俊義又成了他倆的差事。

    董超薛霸準備去押送盧俊義,一個人過來問:請問是董端公和薛端公吧?」

    董超薛霸說:「是呀,有何見教?」

    那人說:「我請二位去酒樓喝酒,有事商量。」

    這二人知道有人找就有好事,也不推託,說:「走吧。」

    那人將二位帶到翠雲樓大酒店,找了個雅間,進來坐了,吩咐店家上菜上酒,熱情的很。酒菜很快上齊,那人讓店家離開。

    董超說:「無功不受祿,吃人的嘴軟,那人的手短,請問官人是誰?有何吩咐?」

    那人說:「我名叫李固。」

    李固是誰,這董超薛霸卻都知道,說:「來是李員外。」

    李固說:「你們知道,這盧俊義是我的仇家,因此,我請二位做一件事。這一路上,山長水遠,盧俊義又沒有盤纏,二位還要受罪,不如這樣,你們走個三五程,在沒人僻靜之處,解決了他,我十兩金子相送。」說着話,把十兩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董超說:「李員外,誰不知你原來是盧府的大管家,謀了他的家私老婆,卻拿曲曲十兩黃金來讓我們給你斷草除根,了卻後患。官府讓解活人過去,沒說讓殺了他。錢你拿走,我們還忙。」說着就要走。

    李固說:「二位說,要多少?才肯替李固做這件事?」

    董超說:「一個北京城最富有的員外,少說也值二百兩金子。不是我倆詐你,我們做了這件事,也擔風險,提刑官下馬,知道了這件事,我倆就死了,有錢有個屁用?」

    李固說:「金子二百兩我出,只要二位辦成此事,回來我還有酬謝,怎麼樣?」說着話,那一包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薛霸說:「大哥,這李員外也是個厚道的義氣人,這件事就做了吧,神不知鬼不覺,以後我們哥倆還要仰仗李員外呢。」

    董超說:「好,我們哥倆就交了李員外這個朋友。」

    二人受了金子,吃喝完畢分手。

    話說這董超薛霸押解盧俊義離開北京上路,老路數,一點沒變,罵罵咧咧,,惡語侮辱盧俊義,跟當年對付林沖一個花樣,也沒有改進,一點不新鮮,不知不覺走了上百里。

    董超說:「盧員外,你也是北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怎麼落得這般下場?」

    盧俊義嘆息說:「唉!流年不順,遭人陷害,有冤無處訴呀!」

    薛霸說:「盧員外,你文武全才,名震江湖,誰敢陷害你?又有誰敢冤枉你,那就是活膩味了。你說這些鬼都不信,做賊了就做賊了,你不做賊,有怎麼有那麼多是財富,莫非都是你父親留給你的?你父親是個做什麼的?貪官污吏害民賊還是個做生意的?」

    盧俊義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董超說:「盧員外,我聽說你老婆都跟你劃清界限了,寧願跟一個管家睡覺,也不要你這個員外,真的是奇了怪了,唉!人活到這個份上,活着幹嘛,還不如死了。」

    薛霸說:「哥說的有理。我早聽說了,這盧俊義娶了個美女不假,不過十多年來一直讓女人守空房,你知道為什麼嗎?」

    薛霸說:「我聽人說了,這盧俊義是個阮小二,下面不行,表面上是個好漢,不近女色,習練十八般武藝,實際上就沒有那個本事,跟個太監差不多。人家女人嫁個男人,你下面不能用,就是跟你吃香的喝辣的又有什麼趣味對不對?想做個媽媽都難。」

    董超說:「兄弟說的有理。我聽說李管家的下面厲害,不到兩個月,就讓盧夫人懷孩子了,厲害,有種,這樣的男人女人肯定喜歡。」

    薛霸說:「盧員外,你說你辛辛苦苦賺的錢,家私,女人,房子,如今都成了李管家的了,你說你丟人不?還有臉活呀?我若是你,早碰死了。」

    董超說:「這盧員外可是個怕死鬼,捨不得死的,兩棍子一打,老實了,還敢吹社麼牛?也不說自己是河北最厲害的人了,趕緊招供自己和梁山賊人有來往。盧俊義,我今天才知道,你原來就是個賊呀,道貌岸然,表面是人,背地是鬼,還不如去我們這些下苦的高貴。」

    盧俊義恨得咬牙,牙齒嘎吱吱直響,手上都帶了勁,薛霸往後退了幾步,說:「盧員外,我們也就是說說閒話,怎麼,說的不對?做賊也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像你這種武藝高強,無人能敵的窩囊廢我們哥倆見過一個,那就是林沖,第二個就是你,奧!我想起來了,你們倆還是一個師傅,都是玩槍的,真是什麼樣的師傅教出來的徒弟就是什麼樣的。高衙內愛林沖的老婆,林沖讓出去了,生了個孩子叫高文舉,李固愛盧俊義的老婆,也懷上了,以後生個兒子叫李元霸,你盧俊義再厲害,該不會學宋江,怒殺閻惜嬌吧?哈哈哈,所謂英雄豪傑我算是看出來了,都是殺女人的混蛋。」

    盧俊義說:「我盧俊義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受你兩個小人侮辱。」

    董超說:「你說倒霉,不倒霉怎麼做了囚犯,沒錢吃飯,我們哥倆才倒霉,上千里路,你又是個窮貨,沒有一文錢,還要我們哥倆貼錢,你說你還不如死了算了,也饒了我們哥倆,求求你,盧員外,你就不要害人了。」

    盧俊義氣的說不出話來,淚水流了出來。

    董超說:「盧俊義,我一看你,就是賊心賊肝賊骨頭,不做賊真的可惜了,你看看,梁山給你管了兩個月的酒肉,說明人家愛你,這就叫臭味相投,你卻不願意做賊,非要下山回北京,你說你回來幹嘛》人家李固和你老婆恩恩愛愛的,你怎麼就不能做個好人,成全人家,偏要破壞人家真摯的愛情,兔子急了也咬人,李固打不過你,你老婆也不敢惹你,但是你盧俊義不是天下無敵,告訴你,梁中書早就看你不順眼,沒來得及收拾你,這不,機會來了,李固和你老婆聯名告你通匪,你還有什麼說的?空穴豈能來風?沒人冤枉你,你就是個賊,就是個該死的賊,梁中書大人心軟,判了你個刺配,我若是法官,就判你個斬立決,也除了禍患。」

    盧俊義長嘆。

    薛霸說:「你說你這樣對國家不忠,對妻子不愛,對朋友不義,對下人苛刻的員外,是不是老天爺讓你白白披了一張人皮,你不死還活着幹嘛?盧俊義,我求你趕緊碰死,求你了。」

    盧俊義吟道:

    自幼生於豪門,長成威震神州。十八般武藝誰敵,胸中韜略千秋。

    不幸被刺雙頰,千里刺配孟州。有朝一日報冤讎,血染北京城樓。

    董超說:「盧俊義,還說你不是反賊,看看看看,又吟反詩,不過,水平太差,還是跟反賊頭子宋江學的,人家那反詩,豪氣萬丈,很有氣勢,你怎麼不學學岳飛的滿江紅。奧!我說錯了,這岳飛是南宋的人,還沒有出生呢。總的說來,你還真的是反賊,宋江的潯陽樓詩詞你肯定讀過,很欣賞,估計從那時開始,你就有了賊心。你在梁山住了兩個月,準備回來搬取妻小,拿走金銀財帛,誰知道老婆跟了別人,一下子怒髮衝冠。要知道,氣是無形虎,殺人不用口,你成全了李固和你老婆,卻不是一樁功德,你又是個阮小二,要老婆幹嘛?至於錢財,那是身外之物,還想他幹嘛,對吧?可是,性格決定一切,你本身就是個一毛不拔,吝嗇刻薄,因此,連個朋友都沒有。還恩將仇報,不知好歹,我們哥倆送你去牢城營,花的是自己的錢,多辛苦,還要照顧你這個鐵公雞,你不但不感恩,還動不動瞪眼睛,你這種人,純屬小人,惡人,賊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活着就是浪費納稅人的錢,該死,趕緊死,死了就一切結束了。」

    盧俊義實在聽不下去了,說:「我求求二位不要說了,再說我盧俊義不死也成了神經病,瘋子殺人是不抵命的。」

    董超薛霸嚇了一跳,說:「你可不要嚇唬我們倆,我們倆都有狗嚇的病呢,嚇了我們倆,你要給我們倆花錢請郎中看病,你沒錢,郎中打你,我們倆可不管。」

    三人不知不覺到了野狗林,董超說:「兄弟,今天起早了點,我困了。」

    薛霸說:「大哥,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盧員外,我們休息一下怎麼樣?」

    盧俊義說:「好。」

    董超說:「我休息就要睡覺,你跑了怎麼辦?」

    盧俊義說:「我既然吃了官司,就會跟你們去牢城營,一輩子也不跑。」

    薛霸說:「大哥,我怎麼聽這話這麼耳熟?」

    董超說:「兄弟,你忘了,那林沖被我們送到滄州,路過野豬林的時候說過這話。」

    薛霸說:「原來如此,果然設麼樣的師傅教出什麼樣的徒弟,受難一般,說話一般,倒也難得。盧員外,當年我們倆送林衝刺配滄州,路過野豬林休息,是吧林沖捆在樹上,才睡了一覺,後來把他平安送到滄州牢城營。沒辦法,也捆你一捆,其實你並不受罪,就靠在樹上,用繩子在身上勒幾道就可以,也讓我們哥倆放心睡覺。」

    盧俊義若是知道林沖在野豬林差點丟了性命,肯定不會讓這兩個狗東西給捆綁,就說:「既然你們要捆,就捆吧,多此一舉。」靠樹坐了下來。

    董超說:「盧員外真的是心胸開闊,義氣過人,總替他人着想,佩服佩服,薛霸,你就捆一捆吧,不要太緊了,讓盧員外也舒舒服服睡上一覺,在動身不遲。」

    薛霸說:「明白了,我怎麼敢下手太重。」上前用繩子捆住了盧俊義。

    話說這董超薛霸舊習不改,又想在這野狗林弄死盧俊義,捆綁好了,這二位精神來了,醜惡嘴臉暴露無遺,手提水火棍上前,說:「盧員外,你生不如死,這樣活着,還不如早點去見閻王爺,我們兄弟倆滿足了你,也不要你感謝,怎麼樣?」

    盧俊義說:「你們倆想幹什麼?」

    董超說:「不幹什麼,我們倆出發的時候,你們家的李員外請我們倆吃了一頓酒,真的很大方,送給我們倆金子二百兩,媽媽呀,我們倆一輩子也賺不了二百兩金子,因此,答應他斬草除根,要了盧員外的命,常言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可不能怨恨我們哥兒倆,你死了,就去找李固報仇,卻不要跟着我們哥兒倆。」

    盧俊義聽了,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

    盧俊義說:「二位公差,卻不知當年你們送林衝去滄州,有沒有人給你們錢,讓你們害林教頭。」

    董超說:「有呀,高太尉的虞侯陸謙,給了我們倆十兩金子,給十兩金子就想請我們倆害人,這不瞎扯嘛?畢竟是一條人命,因此我們倆沒有下手,饒了林沖。可是你們家李固給了我們200兩金子,這可一輩子花不完,你的命可值錢多了,對吧?」

    盧俊義說:「你說的對,不過,我就害怕你們倆有命拿錢,無命消受,得不償失。」

    董超說:「盧員外說的也很有利,薛霸,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別人,最好不要闖進來一個和尚,大鬧野狗林,攪了我們的好事。」

    薛霸說:「好。」

    董超說:「盧俊義,盧員外,你也不要怨我手黑,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盧俊義說:「董超,你真的不後悔?」

    董超說:「見利忘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殺了你,我們就能長享富貴,後悔什麼?你就受死吧。」說着話,手握水火棍,就往盧俊義頭上砸來。

    這真是: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英雄受屈俯首死,世事就是不公平。

    正在這緊要關頭,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嗖的一聲,飛來一隻短箭,不偏不倚,射在了董超的胸前,直接射穿了董超的心臟,董超棍子一扔,死翹翹了。

    薛霸回來,說:「四外無人,大哥,你怎麼跌倒了,使勁過大怎麼的?」

    薛霸上前,見盧俊義在笑,說:「你不要得意,一會兒就讓你死。」話音剛落,又飛來一支箭,扎進了薛霸的心窩,薛霸也倒下死了,這一對兄弟都到閻王殿去了。

    閻王爺問:「你們倆是什麼東西,長相雖說兇惡,我卻沒有派人去勾你們,你們怎麼自己來了?」

    董超薛霸說:「閻王爺,我們倆死的稀里糊塗。」

    閻王爺說:「都死的稀里糊塗,我閻王爺不就成了糊塗閻王爺,來呀,給我拉下去打,讓他們清醒一下,說不出理由,給我往死里打。」

    當下董超薛霸讓小鬼拉下去打了一頓,打得皮開肉綻,不成人形,這才拉上來,閻王爺再問:「清醒了沒有?」

    董超說:「清醒了,我們倆再野狗林害人,讓人發現了,估計又是那個花和尚魯智深,這個蠢貨慣會暗算,上次大鬧野豬林,救了林沖,這次又大鬧野狗林,救了盧俊義,只是不知道這個和尚什麼時候學會射箭了,我們倆都是中箭而死。」

    閻王爺說:「還算明白,死的不冤枉,算了,拉下去,打入十八層地獄,讓這兩個惡人受苦,永世不得超生。」這就拉下去了。

    究竟是誰救了盧俊義,這兩個惡人死後,才從一棵樹後出來一個人,破衣爛衫,手提一張弩,不是別人,卻是盧俊義的小廝浪子燕青。

    原來這盧俊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就發現燕青一路跟着他們,因此,心裏並不慌,只要這兩個狗東西敢起壞心,燕青不會坐視不理,死了也是活該。到了這裏,董超薛霸果然對他動手,他也就知道這兩個狗東西活到頭了,果不其然。

    燕青出來解開盧俊義,開了他的刑枷,說:「主人,現在你明白一切了吧?」

    盧俊義說:「唉!後悔晚矣,現在怎麼辦?」

    燕青說:「還能怎麼辦?家已經成了別人的了,就連主人娘子也跟了別人,又殺了兩個公人,回去不得。既然梁山好漢喜歡主人,如今走途無路,我們主僕二人還不如去落草,逃一條活路。」

    盧俊義說:「就依你。我們這就上路。」

    燕青說:「好。」攙扶着盧俊義往前就走。

    燕青從董超薛霸身上拔出自己的兩支箭,搜查一下,得到了二百兩黃金,裝在身上,正好做路費。

    二人前行了二十里,盧俊義再也走不動,就找了一家廢棄的農舍歇腳,燕青說:「主人,這裏沒人,我出去找點吃的,再上路。」

    盧俊義答應,燕青拿了弩子,往外就走。

    燕青出去,走了一段路,進了一片樹林,看見幾隻野雞,心裏大喜,張開弩子,射出一箭,眼見中了,那肥大的野雞卻帶着弩箭往前撲棱而去,燕青不舍,追了過去。

    燕青把野雞拿在手裏,說:「燒烤一下,也能當頓飯吃。」這就往回趕。

    燕青回來,卻發現幾十個公差把盧俊義從屋舍里捆綁出來,往外帶,趕緊躲在一邊,干着急,沒辦法,原來事情敗露,公差跟蹤追擊,抓住了盧俊義。

    燕青思來想去,找不出營救主人的辦法,眼睜睜地看着盧俊義再次被押回北京城,這也是盧俊義命里的劫難,想躲避也躲避不過。

    燕青無奈,只得也回北京,也不知能否有辦法救人。

    話說這盧俊義被押回北京城,直接送進知府衙門,梁中書坐堂。

    梁中書說:「大膽盧俊義,本官戀念你也算是一條好漢,重罪輕判,刺配了你,你卻狼心狗肺,心腸歹毒,企圖逃跑,壞了兩個公人,公開和人民為敵,這可是你想死,怪不得我。」

    盧俊義說:「大人錯怪我了。」

    梁中書說:「董超薛霸都死了,你卻活着,那個冤枉了你?」

    盧俊義說:「大人,你且聽我說。我的管家李固,喪盡天良,霸佔我的家私妻小,誣陷我造反,隨後買通兩個公人在野狗林想要我的命,有一個……一個俠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將兩個惡人用箭射死,卻不關我盧俊義的事。我是認罪伏法的,但是也不能枉死在路上對吧?大人,就算我盧俊義犯罪,犯的也不是死罪,大人派人押解去牢城營,卻沒有下令在半路上處死盧俊義。」

    梁中書說:「你倒滿嘴是理,那麼,那個俠士何在?請他出來作證。」

    盧俊義說:「他救了我,就去了,不知去向。」

    梁中書說:「你倒很有義氣,推了個乾淨。既然沒有證人,我說是你殺死了兩個公差,你又怎麼能證明你的清白,自古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是我梁中書不講情面,這回,你死定了,沒人救得了你。來呀,重打四十,關進死囚牢,擇日問斬。」

    盧俊義長嘆一聲。

    三日後,盧俊義被裝進木籠囚車,拉到了十字大街,開刀問斬,監斬官宣佈罪狀:

    罪犯盧俊義,生在北京,長在大名,不思報效國家,反生作亂之心。題反詩,上梁山,知府憐惜初犯,刺配牢城營,希圖改過自新,再做良民。奈此賊膽大包天,殺害公人董超薛霸,罪上加罪,窮凶極惡,不殺難以服眾,經合議判決,立刻處斬,決不待時,為天下鑒。知府:大名府梁。

    監斬官宣讀完畢,正是午時三分,一聲:「斬。」就將斬字令扔了下去。

    劊子手喝了一口酒,噴向行刑的大刀,這就要動手。

    正在這時,突然,樓上跳下一人,大喊:「梁山好漢全伙在此。」一刀下去,就將劊子手的腦袋給砍掉了,飛出去三丈遠。

    那漢子用刀割斷繩索,又過來一個漢子,拉着盧俊義就走。

    燕青正在旁邊,見狀大喜,拉起弓弩,射死了五六個官兵,說:「跟我走。」前面帶路,兩個英雄一個攙扶盧俊義,一個揮刀保護,三個人護衛着盧俊義一起往外殺去。

    北京大名府,官軍上萬,就這幾個人,想劫法場救人,簡直就是笑話,那監斬官不是別人,正是知府梁中書,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當下大怒,下令:「給我將這幾個膽大包天的賊人全部抓住。」

    關了城門,瓮中捉鱉,就算你是一身鐵,能打幾根釘,就算官軍是一群豬,挺着腦袋讓你砍,也累死你。當下官軍圍住了這四人,又沒有救援,看你往哪裏逃?

    很快,官軍抓住了盧俊義和那兩個劫法場的英雄,只是走了燕青,一個人狼狽逃去。

    兩罪犯被押上大堂,梁中書大怒,問:「你等好大的膽子,敢來大名府搗亂,純粹是活膩味了,說,什麼人?」


    那兩個漢子倒也剛強,一個說:「老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拼命三郎石秀是也。」

    另一個說:「我是病關索楊雄,我們兄弟倆都是梁山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梁中書哈哈大笑,說:「不自量力。我和你們梁山素無冤讎,你們卻來我這裏搗亂,充什麼大頭蒜?盧俊義又不是你們的爺,要你們這般重視?他是殺人犯,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們劫法場,就是造反,也該死。」

    石秀說:「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殺了我石秀,還有梁山人。」

    楊雄說:「英雄好漢出梁山,捆綁砍殺若等閒。路見不平就出手,要留美名人世間。」

    梁中書笑了,說:「厲害,跟盧俊義一樣,手提三尺龍泉劍,不斬奸邪誓不休。我就斬了你們三個,就讓你們在閻王爺那裏威風去。誰不知道,這石秀,是挑撥是非的小人,楊雄,是殺死老婆的惡人,官府正在懸賞通緝捉拿,充什麼好漢,我呸!來呀,每人四十杖,都給我關進死囚牢。」

    就這樣,盧俊義,石秀,楊雄,都被梁中書給關起來了,眼看性命不保。

    燕青逃了出來,翻越城牆城外,準備到梁山求救,正好遇見一個高個子的漢子,問他:「你小子慌慌張張幹什麼去?」

    燕青說:「關你什麼事?」

    那漢子說:「我想問問城裏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城門都關了?」

    燕青說:「城裏殺人,有人劫法場,關城門有什麼稀奇?」

    那漢子說:「殺誰?誰劫法場?」

    燕青說:「殺盧俊義,梁山好漢劫法場。」

    那漢子說:「苦也,兩個人劫法場,豈不是自找死路?」

    燕青奇怪,說:「你又沒進城,怎麼知道?」

    那漢子說:「不瞞你說,我是梁山好漢神行太保戴宗,城裏的兩個漢子是石秀和楊雄,也是梁山好漢,前來大名府打探消息,不想竟然失陷在城裏,估計性命難保。」

    燕青說:「不瞞好漢說,我是浪子燕青,盧俊義的小廝僕人,我主人遭了大難,我想救卻無能為力,如今倒失陷了梁山二位義士好漢,這可怎麼辦?」

    戴宗說:「我想想辦法。現在去梁山搬救兵,肯定來不及,救兵搬來了,只能給他們收屍,我想想,我想想……」

    戴宗三思,說:「小燕青,你跟我走。」

    戴宗帶着燕青走,問道:「你身上帶錢沒有?」

    燕青說:「有兩錠金子。」

    戴宗說:「走,先去錢莊換些銀兩,好用,你不知道帶着金子會餓死的嗎?吃一頓飯,誰能要起一錠金子?」

    二人到了一個鎮上,在一家錢莊換了幾百兩銀子,這才去一家寫字鋪。

    戴宗對掌柜的說:「請關了門,我和你做生意,讓你賺一筆錢。」

    掌柜的生意清淡,見生意上門,趕緊去關門,生怕走了財神爺。

    戴宗先給桌案上放了一百兩銀子,說:「我讓你寫什麼,你就寫什麼,寫完了,這些銀子都是你的。」

    就這句話,把這個掌柜的樂的屁滾尿流,真是是財神爺到了,趕緊說:「老爺要寫什麼我就寫什麼,就是讓我寫皇帝是聖旨我都寫。」

    戴宗說:「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掌柜的準備筆墨紙硯,戴宗說:「你給我寫:梁山泊大王義士宋江曉諭大名府官員百姓,如今朝廷腐敗,貪官污吏害民賊比比皆是,百姓流離失所,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久聞北京大名府義士盧俊義乃豪傑之士,本想請上山一起替天行道,匡扶正義,誰知義士反遭奸人陷害,被貪官惡人關押刺配,再陷害,再關押,性命不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梁山好漢聞之,義憤填膺,千萬人群起要來攻陷北京城,殺光貪官污吏。特派好漢石秀楊雄前來報之,不想二位好漢反被官府捉拿,關入大獄,再添新仇,今宋江告知大名府賊官梁中書,你的生辰綱梁山好漢敢劫,你的腦袋梁山好漢也敢取,若存留二位好漢和盧員外性命,獻出姦夫**,萬事皆休,梁山和大名府互不侵擾,若敢傷害梁山好漢和盧員外性命,那就是梁山的死敵,打破北京城,貪官污吏害民賊,殺的乾乾淨淨,一個不留。義夫節婦,孝子順孫,好義良民,清慎官吏,切勿驚惶,各安職業。諭眾知悉。水泊梁山大王大寨主宋江留。」

    那掌柜的筆走龍蛇,很快就寫完了,說:「不知道您就是梁山大王宋江。」

    戴宗說:「我是個屁呀!宋江怎麼會是我這樣的,只寫就是。」

    掌柜的說:「寫完了。」

    戴宗說:「寫完了好,給我念一遍。」

    掌柜的念了一遍,戴宗說:「好,給我多抄幾份,我帶走,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

    掌柜的說:「沒問題。」當下又抄寫數份。

    戴宗拿了帖子,帶燕青離開書寫鋪,到一家兵器坊賣了一張硬弓,和幾十支箭,這就帶着燕青離開,說:「燕青,你可會射箭?」

    燕青說:「我很少使用弓箭,我有一張弩子。」

    戴宗說:「也不要射的准,射的遠就行,你把這些帖子綁在箭杆上,都給我射到城裏去,梁中書看見,必然驚慌,可以保勸你家員外和兩位好漢性命,我們才有時間去梁山報訊,殺回北京城救人。」

    燕青說:「好主意。」

    當天夜裏,二人偷偷來到護城河邊,燕青用硬弓將綁着帖子的箭射進了北京城裏。燕青還在城門口貼了幾張,隨後二人離開北京城,去梁山搬兵去了。

    話說這梁中書準備殺一儆百,處決盧俊義和石秀楊雄,忽然接到很多沒頭帖子,打開一看,大驚失色,叫來葉孔目,說:「梁山賊頭宋江給城裏到處散發帖子,你看怎麼辦?」

    葉孔目看了帖子,說:「梁大人,這宋江可不是個好東西,原來在鄆城縣做押司,官賊一身,就是他的大哥晁蓋劫了大人是生辰綱,後來被抓住了,刺配到江州,他又和梁山好漢大鬧江州,大鬧無為軍,殺死成千上萬官民百姓,反上了梁山,隨後,三打祝家莊,攻陷青州城,殺死青州知府高廉,那高廉是高太尉的親兄弟,本事高強,還有道法,也死的不明不白,這個宋江可惹不起,若梁山好漢真的來攻打北京城,北京城就危險了,他們那裏賊多將廣,我們對付不了。他說的可不是危言聳聽,大人三思而行。」

    梁中書驚恐,說:「以你怎麼辦?」

    葉孔目說:「盧俊義就是殺了兩個公人也不是什麼大事,誰不知道這董超薛霸本來就不是好東西,肯定是收了賄賂,想取盧俊義的性命,也是該死,碰見硬茬子了,死的不冤枉,至於石秀楊雄,真的是梁山好漢,若殺了,梁山肯定會跟我們過不去,就殺吧不來攻城,暗中殺害大人,大人怎麼能防得住。以我之見,西安將這三個人關起來,也不要得罪,萬不得已,可以講和,大不了將這三個賊囚送給他們,也不是什麼事,保命要緊。」

    梁中書說:「有理,通知蔡慶財福兄弟,好好看待這三個賊囚,只是不要讓他們跑了就行。」

    葉孔目說:「大人明鑑。」

    話說這石秀楊雄和盧俊義給官府捉拿,只說很快就會被開刀問斬,誰知卻沒有,隨後時間不長,給節級蔡福蔡慶換到了一間好牢房,除了刑枷,好吃好喝好管待,並無虐待,三個人覺得奇怪,盧俊義問:「蔡節級,怎麼回事?」

    蔡福說:「能有怎麼回事,你盧俊義牛逼,知府大人惹不起。梁山那好漢要來打城子,知府大人害了怕,要留住你三人,必要的時候要挾梁山賊人,放心吧,暫時死不了了,只是你們三個不要給我惹麻煩,酒肉管夠。」

    盧俊義說:「明白。」三個人這才暫時放心,困在牢裏不題。

    話說這戴宗燕青發了沒頭帖子,這才急急忙忙趕回梁山。

    來到聚義廳,宋江一見,急忙問:「兄弟,北京城情況如何?盧員外如何?」

    戴宗說:「我帶來了浪子燕青,他是盧員外的義子,聽他說吧。」

    燕青口齒清晰,說:「宋大王,我家主人從梁山歸去,就被官府捉拿,卻是管家李固和夫人首告,說我家主人寫了反詩,要上梁山。隨後官府判決我家主人有罪,刺配恩州牢城,派董超薛霸押解,這兩個狗東西收了紅包,在野狗林想謀害了我家主人性命,被我用弩箭射殺。禍不單行,我家主人剛逃出去二十里,我出去找吃的,回來看見我家主人又被官府公差抓回北京城,我回城想法營救,誰知這一回梁中書這個狗官下令處斬,我就準備劫法場,那日午時三分,在翠雲樓下處斬我家主人,忽然從樓上跳下一位好漢,人群中又衝出一員好漢,殺死劊子手,我幫着和我家主人一起往外跑,誰知官兵太多,殺之不盡,除了我逃走外,我家主人和那兩位好漢都被官府抓住。我出城遇見戴院長,才知道那兩位好漢一個叫石秀,一個叫楊雄,都是梁山那好漢,可惜,劫法場功敗垂成,又失陷了兩位好漢。戴院長怕夜長夢多,發了梁山要攻城的帖子,隨後我們一路回到梁山。」

    宋江說:「怒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這才是梁山是英雄本色。兄弟們,飽餐一頓,下山打獵,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去遊玩北京,取些錢糧,順道帶回盧員外和石秀楊雄兩位兄弟,掃除貪官污吏害民賊和姦夫**,天理難容呀!」

    聚義廳里雷鳴般地答應:「是。」

    當下,宋江點了一半頭領,下令出發去北京城。

    李逵做先鋒官,手握雙斧,說:「我的板斧很久沒有吃人血了,最近總跟我嘮叨,別嘮叨了,這次下山讓你吃個夠。」當下帶五百嘍羅兵先出發走了。

    隨後有五撥人馬,每隊一千,宋江押後,交代了守寨事宜,這就浩浩蕩蕩出發。

    北京城也有防備,提轄使索超帶領五千人駐守飛虎峪,都監李成率領五千人駐守槐樹坡,都監聞達帶領五千人守城。

    這一日,李逵帶領人馬到了,五百個壯漢,人手一刀,殺奔飛虎峪而來,索超聞報,馬上去給李成和聞達報告,讓二人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接應。

    李成問:「梁山來了多少人?」

    軍兵回答:「五百人。」當時就把李成笑的肚子疼。

    李成說:「這個功勞就讓給索超將軍吧。」

    那索超帶領軍兵出陣,看見梁山來了這麼幾個人,心裏也好笑。

    李逵赤膊,手揮兩把板斧,大喊一聲:「可認得梁山的黑旋風李逵?嚇破爾等狗膽。」

    索超說:「我原以為梁山好漢有什麼了不起,個個都是三頭六臂,今日才知道,也就是一夥草寇,攢雞毛湊膽子,卻也攢不夠,就這幾個砸碎,和你們打仗,簡直是丟人。」

    李逵說:「你這狗官少說大話,出來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索超說:「和你戰一個回合我都覺得不值,來呀,給我沖,將這些梁山草寇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官軍可是馬隊,李逵是步將,帶的小嘍囉也是步兵,早呢麼可能跟馬軍對陣,官軍沖了過來,揮動大刀就砍,舞動大槍就刺,可憐,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往後就逃,李逵就是有沖天的本事,怎麼抵當蜂擁而上的馬軍,只得也逃了,也不吹大氣了。

    索超帶領官軍追趕李逵,把李逵的人馬殺死大半,正在這時,接應人馬到了,索超一見,趕緊撤兵回營,他可不願意吃虧。

    索超勝了一陣,殺死三四百梁山軍馬,馬上給梁中書報捷,梁中書嘉獎,給索超送去了美酒牛肉和餉銀,官軍營里慶賀。

    李成聽說索超打了勝仗,知府犒賞,很不服氣,說:「我命不好,早知道梁山這麼容易對付,也在前面去立一功。」

    手下一個參謀說:「大人想立功還不容易,馬上帶兵去幫助索超,賊人一定還會來,到時候大人出馬,豈不是名利雙收?」

    李成說:「有理。」當下帶兵五千,前來援助索超。

    索超見李成前來援救,大喜,正在這時,梁山人馬已經殺過來了,趕緊排列陣勢迎敵,卻是三員女將,誰呀?美女一丈青扈三娘,母大蟲顧大嫂,母夜叉孫二娘,帶兵一千,威風凜凜。

    李成一見,大笑,說:「來了幾個女賊,看來這梁山好漢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們殺過去,滅了他們,抓住這三個女將,晚上讓他們伺候老爺睡覺。」

    索超笑說:「好。」

    索超李成下令,全軍出戰,將賊寇斬盡殺絕,一聲令下,官軍個個爭先恐後,殺過來了。

    這三員女將見官軍殺過來了,當下命令化整為零,各自為戰,官軍過來,到處廝殺,整個戰場就亂成一鍋粥了,敵我混在了一起,誰勝誰負,很難預測。

    忽然,又衝出兩支人馬,卻是解珍解寶和孔明孔亮,兩千人馬也投入了戰鬥,這些梁山人馬,如狼似虎,虎目圓睜,大刀闊斧,堪比虎狼,殺得官軍屁滾尿流,四處狼奔,怕人呀,手裏提着幾顆人頭,瘋了一樣往上沖,嚇得官軍哭爹喊媽,丟盔卸甲,死傷慘重,眼見遠處煙塵滾滾,又有人馬殺來,不知有多少。

    索超和李成一見不好,也不知梁山來了多少人馬,怎麼個個都是不怕死的,趕緊下令後撤,這梁山人馬就像狼一樣,纏着你,怎麼能甩的掉?自相踐踏,死了不知多少,大敗虧負。

    索超帶着敗兵想回營,迎面被三員女將和四員步將給堵上了,索超奮起神威,沖開一條血路,帶着官軍繼續往回逃,將到營寨,卻見營寨起火,李逵帶着二百嘍羅兵攔住了去路,大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殺我三百人,你要你一千賠,留下腦袋。」說着話,帶着嘍羅兵不顧死活就衝上來了。

    索超和李成怎麼敢耽誤工夫,也不答言,催馬就逃,可憐那些軍兵,讓這個黑旋風揮動雙斧,帶着一幫不要命的嘍囉兵衝殺進來,就像切西瓜一樣,殺得屍橫遍野,不知死了多少,這些軍兵只顧逃命,誰敢對敵,倒便宜了李逵。索超和李成帶着殘兵敗將逃回槐樹坡紮營。

    索超送信到城裏,梁中書看了,趕緊召集文武開會,說:「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這索超,剛勝了一陣,就驕傲自滿,這不,又吃了一個大敗仗,折損大半人馬,如今索超和李成求援,怎麼辦?」

    聞達說:「大人勿憂,還有我聞大刀呢,明日我帶兵去援助索超和李成,一定殺敗梁山賊寇。」

    知府說:「你若出戰,城裏就空虛了。」

    聞達說:「沒事,調回索超李成,我們就在城外和梁山賊人對陣,大人高枕無憂,就在城樓上觀戰。」

    話說這聞達調回索超和李成,一起商議保護北京城,梁中書稍覺安心。

    梁山人馬五千人,浩浩蕩蕩開到北京城下,梁中書在城上看見,心驚膽戰。

    兵馬總管聞達,帶着索超和李成,整頓軍馬出城,就在護城河邊擺下陣勢。

    梁山大將秦明出戰,到了陣前,大喝:「你那北京的貪官污吏看家狗給我聽着,趕緊投降獻城,饒爾一城軍民百姓,膽敢抗拒,明年就是你們的周年。」

    聞達說:「我認識你,你不就是那個降賊的什麼屁股門冒火的秦明嗎,你有什麼本事,敢說這樣的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就是不投降,就看你怎麼取了我的腦袋。」

    秦明怒道:「你可敢出來和我一戰?」

    聞達說:「我怕你個鳥呀,你敢過來,射死你個鱉孫。怎麼,不敢呀,不敢吹什麼牛,你先給我慢慢鬼叫,也就是一個賊,張狂什麼,遲早也是斷頭台上的貨色,看你橫行到幾時。」

    秦明恨得咬牙,聞達說:「索超,出去會會這個秦明,他已經七竅生煙了。」

    索超當下揮舞着金雀開山斧,沖了上去。

    索超是急先鋒,秦明是霹靂火,正是一對,當下二人在陣前這就殺在了一起,這秦明想立頭功,這索超要雪恥辱,當下,殺得難分難解,兩面的軍兵都看傻了眼。

    索超揮動斧子,喊道:「我劈腦門,我扎眼仁,我剔排骨,我砍肉錘,砍掉你的馬頭,要了你的小命,萬朵桃花開,七彩出彩霞。」這一柄大斧頭揮動起來,就像在轉大盤,呼呼風響,非常兇險,一不小心,也就魂飛魄散。

    這秦明揮動狼牙棒,嘴裏喊:「我砸腦袋,我砸要害,我砸死你的馬,你是的菜。」狼牙棒也是呼呼風風,二馬盤旋,人和人斗,馬和馬斗,二人大戰五六十個回合,竟然不分勝負。

    黃信一見秦明吃緊,暗中拉弓射箭,一箭正中索超肩頭,索超大罵:「果然是賊,打不過就暗算,不和你打了。」虛晃一斧,往回就撤。

    秦明手一揮:「沖。」帶頭殺了過來梁山人馬也沖了過來,聞達一見不好,命令:「放箭。」剎那間,城上城下,箭若飛蝗,射向梁山軍馬,梁山軍馬死傷甚眾,宋江一見不好,命令後撤,聞達怕中奸計,沒有下令追殺,當下軍兵撤回城裏,駐守不題。

    宋江命令軍兵後撤二十里下寨,和軍師吳用商議該怎麼辦?

    吳用說:「這北京城城牆堅固,很難攻打,城裏還有上萬官軍駐守,我軍人少,若官軍援助北京,勝負難料。急切難下。」

    宋江說:「如今怎麼辦?」

    吳用說:「看來這次想救盧員外和二位兄弟,若能想辦法抓他幾員重要將官,如索超李成等,我就有辦法救人。」

    宋江說:「再計較。」

    正在這時,戴宗來報:「梁中書已經將梁山人馬進攻北京的消息上報給了朝廷,朝廷大驚,派大將關勝率領官軍去取梁山,此謂之絕後計,要將梁山一舉殲滅。」

    宋江聞報大驚,問計於軍師,吳用說:「趕緊撤軍,遲則悔之晚矣,北京城急切難下。可派林沖和花榮在飛虎峪設下埋伏,保證大隊人馬順利回山。」

    宋江答應,馬上安排,下令撤軍,梁山大隊人馬往回趕。

    梁山人馬撤回,聞達說:「肯定朝廷派兵去打梁山,賊頭恐慌,這才撤軍,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馬上追殺賊寇。」

    聞達親自帶兵,率領官軍追殺出來,到了飛虎峪,一聲炮響,林沖和花榮帶兵殺出,官軍嚇得驚魂失魄,大叫中計,往回就逃,林沖和花榮帶兵追殺一陣,也撤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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