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的時間,又是七八天過去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鄭芝鵬手下的軍隊就跟吹氣球一樣的膨脹,很快就有了三四萬人,雖說都是農夫吧,跟真正的軍人比不了,但密密麻麻擠作一團的話,還是很壯觀的。
鄭芝鵬不由感嘆,江南尚且如此,西北那邊自然就更不用說了,怪不得明末那些泥腿子動不動就幾十萬大軍,這種大災之年拉小弟實在是太容易了。
也正是因此,鄭芝鵬的風評卻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徹底的兩極分化了。
江湖市井之上,鄭芝鵬的風評現在跟及時雨也差不多了,混江南一帶的人都以能見到鄭芝鵬一面為榮,甚至還傳出了一首不倫不類的打油詩:莫道草莽無英類,江南鄭家有四郎,兩肩如鐵擔道義,義氣薄雲比天高。
鬼知道是誰編出來的,弄的鄭芝鵬簡直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破玩意,跟三流作者寫出來的似的。
然而士林之中,評價可就沒法聽了,畢竟他本來就是倭寇出身,天然就跟這種自命清高的階級反衝,更主要的是鄭芝鵬在寧波這半個月幹的事兒實在是有點太犯忌諱了。
或者說,羅超乾的實在是太好了,效率也着實太高,領了任務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收糧,而是僅用了半天時間就打着自己的旗號把寧波府所有的幫派給統一了,並大膽的以鄭芝鵬的名義許下大量的錢財,再然後,各種下三濫的手段驚的鄭芝鵬這種來自後世見過世面的人都目瞪口呆。
比如,誰都不知道他怎麼弄的,一夜之間唐王府的門口甚至門裏就多出來將近一噸的大糞,見唐王不妥協他還點了一把火把那些大糞給燒了。燒大糞的味道,保證聞過的人終生都難忘,據說還因此燒死了好多人。
對待藩王尚且如此,對付旁人的手段自然就更不必說了,什麼綁架敲詐之類的決不在少數,只是礙於鄭芝鵬的名聲沒人敢強女干婦女而已,而且明明答應了他不殺人的,可據鄭芝鵬所知,這貨每天手裏都得有幾十條人命甚至上百,當然成果也是不錯,至少鄭芝鵬賑災半月,手裏的糧食卻是越賑越多,為了賑災大局,鄭芝鵬卻也只能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不知道。
因此,東林黨甚至於整個士人集團,可以說是恨之入骨,現在提起鄭芝鵬,都是一口一個倭寇,名聲傳到外地也是如此,整個東林黨一口咬定他早晚必反,雖不知自己官面上的張秉貞如何作想,但十之八九應該也會挺頭疼。
想到此,鄭芝鵬也是有些發愁,畢竟現在這天下還是大明的天下,遠沒到打土豪分田地的時候,市井中的名聲再好也沒有朝廷的一紙聖旨好用,他便是擁兵再多,朝廷想收拾他也是分分鐘的事兒,真要是扣上個造反的帽子給他,除了出海亡命之外絕無其他的路走,更何況他還面臨劉香的報復。
雖然表面上他永遠都是雲淡風輕智珠在握的樣子,但他心裏卻已經焦急的跟着火似的了,身邊的人都看得出來,最近四爺抽煙明顯比以前勤了許多,幾乎無時無刻不在吞雲吐霧,嘴唇總是乾裂的,臉上還起了個大痘子,就連嘴也臭了許多,都特麼是火憋得。
突然身上一沉,一回頭就見小蝶在自己身上披了一件綢衫「四爺,夜深了,您還是趕緊歇息吧」
「哦,小蝶啊,沒事,我再琢磨點事兒,很快就睡,你困了就先去休息吧,不必候着我了。」
「四爺為了江南百姓殫精竭慮,您考慮的一定都是活人無數的大事,能服侍四爺,小蝶覺得自己都變得了不起了呢。」
說罷,鄭芝鵬就覺得太陽穴上一陣冰涼與柔軟,一雙柔嫩小手便放了上去,輕輕揉捏了起來:「婢新學了一點推拿之術,四爺感覺如何?」
「不錯,有心了。」
說着,鄭芝鵬一雙鹹豬手不客氣地就不老實了起來,逗得小蝶咯咯直笑。
恰在此時,小蓮端着茶水進來了,見狀不由笑了起來,也是乖巧,竟不做聲的取了琵琶過來,於鄭芝鵬的膝前跪坐,只俏兮兮地露出一個頭來,眉眼含笑,琴弦輕撥,輕輕彈唱起來。
這小蓮明明是個地道的浙江人,可彈唱起來一張嘴卻是正宗的蘇州口音,端的是好一口吳儂軟語,酥酥麻麻軟軟糯糯,只聽了不大一會,竟聽的鄭芝鵬心裏直痒痒,不含而立。
再一想,自打那日見過徐本高之後,自己竟一直被這樣或那樣的破事兒牽着奔波勞碌,兩個月來居然一次肉都沒吃,倒是可憐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婢子了。
小蝶站在背後捏揉,倒是能感覺得出,鄭芝鵬的皮膚似乎燙了一點,當即會意道:「四爺,妾倒是也吹得一手好玉簫,與蓮姐姐琴瑟和鳴一番可好?」
鄭芝鵬馬上正色道:「哪個簫?你給我注意一點,最近嚴打。」
「就是四爺想的那個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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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聞外面鑼鼓齊鳴,鄭芝燕連門都不敲就破門而入,嚇得兩個侍女連忙球一樣的鑽進了被窩,大喊道:「來了!來了四哥!」
「什麼來了?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連門都不知道敲一下麼?」心裏暗想,幸好老子做事向來利索迅速,否則怕是要被撞個正着了。
鄭芝燕也不是什麼純情少年,自然也知道鄭芝鵬在幹什麼,然而古人思維,向來是不拿這種通房丫鬟當一回事兒的,加之事態緊急,哪裏還顧得了許多,壓根不顧合適不合適了,衝過來拽着鄭芝鵬就出了被窩,嘴裏念道:「我的親哥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做那事,劉香來了!」
鄭芝鵬聞言心裏猛的一沉,卻還是強作鎮定的甩開了鄭芝燕的手,不緊不慢地先把衣服穿好,穩穩地道:「慌什麼,劉香要來不是早就在咱們的推算之中麼,他不來才是奇怪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說罷,鄭芝鵬好整以暇地扣自己衣服的扣子,只是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最上面的扣子扣了好半天也沒扣上,索性一把拽下將扣子丟了,領着鄭芝燕從容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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