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是一個代號,和掌控者,啞巴之類的代號不同,這個代號在世界已經家喻戶曉到了一定程度。
怎麼說呢,基本上只要是能接觸到網絡或者使用電子腦十年以上的人,或多或少都聽到過這個傳說。
傳說他行蹤不定,傳說他是個以殺人為樂的瘋子,有人說他只是個被企業高層抹黑的可憐人,更有人說他是傳說中地下反抗組織的領袖或者高級幹部。
甚至有人還打着罪犯的名號去爭先恐後的犯罪,在他們眼中,罪犯這個詞似乎已經並不是個量化的形容詞,而是僅僅屬於犯罪之王的名詞
他們都想要拿下這個名號,這個象徵一般的名號,為此甚至不惜堵上身家性命,只為了能完成最棒的模仿犯罪
然而,對罪犯略知一二的人,都會市面上的種種紛爭猜測嗤之以鼻。
例如紅涉婕,在她眼中,罪犯無非是一個十分隨性的人而已,連無政府主義者或者暴徒都談不上,他只是能做到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例如他今天想吃一碗魚丸粗面,但是他沒有錢了,那他就找到一個人,讓他交出錢,如果不交,那就拷問到交出為止。
亦或是去打一天份的工,出色的完成任務,並且拿到工資,光明正大的去吃飯。
亦或是直接走進店家,直白的告訴老闆『我想吃麵』,按照一般情況老闆是不會給這種連掃碼都沒掃的人服務的——這時候罪犯會幹脆的用強制手段要求老闆給他服務,例如揍對方一頓,或者黑掉旁邊的人的存儲賬號來付款。
再舉個例子,如果他看上了某個公司的職位,亦或是想去哪裏體驗生活,那罪犯也會有多種選擇,例如直接殺到公司老總面前要求對方聘請自己,如果對方不干或者過激的話就乾脆的殺掉。
也可以通過正常途徑,通過面試官的重重考驗,在短時間內合理的升職加薪爬到這個位置。
他甚至還會通過手段殺掉原本位置上的那個人,然後自己去冒名頂替,達到做上這份工作的標準。
罪犯做一件簡單的事情有很多種方法,有合法也有不合法的,而至於怎麼做……看心情。
如果一個人像罪犯那樣,肆無忌憚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他要麼就被關進大牢人間蒸發,亦或是在某個黑暗的小巷子裏失蹤……
但,罪犯之所以為罪犯,那就是因為他能夠隨心所欲的做到許多事情,他憑着這種個人的喜怒哀樂行動,沒有原則,也沒有規則,甚至沒有固定的行事規律。
按照事實來說,他簡直就是個該死的天才,世間罕見的能之人,這種人卻沒有任何過激的需求和野心,他仿佛在體驗平凡人的生活,即使偶爾會奢靡一把,但也不會造成足以讓世界動盪的危機——雖然沒人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毀滅世界。
罪犯可以成為一名廣義上的好人,也可以成為一名狹義上的壞人,這一切都取決於他個人的隨性。
他甚至可以出於興趣去蹲大牢,也會因為呆膩了而越獄;他也可以出於興趣為企業辦事,亦或是背後給企業捅刀。
不過,隨性也是有代價了——畢竟你觸犯了法律,那你最好還是乖乖接受通緝,成為一名罪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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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驚訝,我說的並不是什麼其他的模仿犯罪者——而就是罪犯本人。」傑先生似乎料到了小男孩的啞口無言:「他應該是通過某種手段偽裝成了宗筱的身份向你們發佈組織計劃的。」
「畢竟在這件事上,我相信那個隨性而為的人一定會感興趣,這些靈異鬼魂之類的,說不定他還沒有接觸過,想要嘗嘗鮮,所以就乾脆的通過這種手段插手入局了。」
「當然,掌控者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我剛剛轉念一想——如果是那個將世界的信息空間視為後花園的傢伙,應該對插手現實中的靈異詭聞沒有任何的興趣,他何必費時費力的去做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我來給你們說一點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吧:就在前不久,宗筱其實是想對澤墨出手的,也就是之前下午那會的反恐演習,就是她踢爆了一個小隊的軍力強行來和我們談判,在談妥之後,接着兵分兩路體驗抓鬼去了。」
「然後呢?然後我就乘着這個時候把攻擊縱隊派出來了——老實說,我當初做這個舉動沒有太多的想法或者佈局,只是單純的因為義體被一個『壞抓鬼人』給打爆了,心裏有點不爽,然後就派着縱隊來滅口了。」
「至於那些佈局?反制措施?釣掌控者?——哈哈啊哈哈,都是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才想到的,我一向的習慣,就是先做點事,然後再規劃佈局,無意中創造出來的資源條件往往比費盡心機策劃的資源條件更讓人能夠好好利用。」
「剛剛宗筱告訴我了,她之所以不再出手,還是因為她被威脅了,理由和我之前聽到了一模一樣。是誰能威脅她呢?那個被封住嘴巴的胖子身後的聯合貿易?還是原本我準備釣上來的那條大魚?」
「管他呢,我最喜歡的就是亂糟糟的牌,這樣打起來才有風險,才有利潤,才能激發我的思考,讓我在短時間內想出許多個可行的策略,一成不變和提早規劃那都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傑先生一邊大笑着一邊嘲諷着通訊那頭的小男孩,他現實中的臉已經笑得快抽搐起來了。
他不討厭這種佔便宜,或者說『小人得志』的猖狂感,該笑就笑,不必去憋着,體驗這份感情帶來的快樂,這算是他的主旨之一。
「我們退出這次的競爭……哼。」小男孩悶哼一聲,掛斷了通訊。
然後,便是半分鐘的沉默。
「……他們走了嗎?」傑先生問到。
「長官,數據網絡一切正常,我們已經修復了那幾個『罪犯』留下來的漏洞,現在凡爾登攻擊縱隊的網絡安已經恢復正常。」一位操作員即答到。
「長官,您剛剛下令逮捕的澤墨四人依舊在逃,申請批准使用更高級別的搜查方案。」一位站在門口的僱傭兵匯報到。
「行。」傑先生也沒和對方多說:「抓起來,和這個死胖子綁一塊,我待會還有的說。」
「說什麼?大反派洋洋自得的炫耀計劃?」一個突兀的男聲赫然出現在了指揮室中。
砰!
只聽見幾聲悶響,指揮室內的所有戰鬥人員盡數倒地,包括那個挾持着儒修文的僱傭兵,他們原本高分子複合材料的頭盔上都整整齊齊的凹進去了一個半圓形的洞,毫無疑問,這些義體人已經gg了。
接着,只見瞬間化形的禮詠在一錘一個如同砸地鼠一般砸完了那些戰鬥人員之後,二話不說的從手中幻化出兩張符咒,只聽一聲:『斬』,那個名為肯威的仿生人便被猶如子彈般的符咒集中。
沒過兩秒,仿生人的藍色循環液噴出,肯威身上不斷湧出許許多多的切割痕跡,接着如同土塊般分崩瓦解,不到一秒,這個仿生人便已經變成了一對藍黑混雜的不明物體。
「幹得漂亮。」澤墨讚嘆一聲,從隱藏匍匐已久的天花板上跳下,躍到了艦長陳雲留的身邊,二話不說的就拔出能源槍抵住對方的後心扣動扳機。
洶湧的能量在一瞬間給陳雲留的身體洞開了一個盆粗的洞口,義體內的金屬迴路已經被能量燒熔,通紅的邊緣上殘留着熔燒結束後的高溫。
接着,澤墨不算熟練的從陳雲留的義體後頸處將他的電子腦一把扯出,義體人的紅色保養液濺了他一臉——這足以說明澤墨扯電子腦的手法有多麼粗暴。
「一轉攻勢。」傑先生拍手叫好到,似乎對指揮室中發生的劇變並不感到緊張,甚至把投影屏幕上的數據流改為了視頻通話模式。
傑先生長得並不算帥,但看起來十分的年輕,約摸二三十歲左右,差不多是澤墨的同齡人,一頭清爽的黑色碎發,加上如同鷹眸般漆紅的眼瞳,似乎無時無刻在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壓感覺。
「價碼是你艦長的命。」澤墨將電子腦按在操作台上,然後用能源槍將其抵住:
「來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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