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急迫性,王榮民再也坐不住了,因為沒有深入的研究進去,白白的放棄了這麼好的一個項目,已經浪費了2年的時間,現在一分一秒都必須抓住,直接開始上書,不過要有選擇,看到底是給誰。部長和省長這一級,對於本省和本部的事情,可以達到一言而決,自主性興當的強,最多在中央進行備案,以供將來調查,這更多的是為了堵住漏洞,中國太大了的,就算是調查局,也不可能調查中國的每一個角落。
省部級的自主權,也僅僅止於本省,或者是本部,超過省的範疇,多省,多部委,甚至是全國聯動的,就必須要依靠國家了,這些工程要麼是在國家的計劃序列之中的,從上而下的分派下來,比如說之前的北水南調的,不但投資巨大的,牽扯的省份很多,幾乎牽扯了整個西伯利亞新建的省份,還有整個西部,東北,甚至包括京津地區,可以說,大半個中國都被涉及了。
當然了既然可以從上而下,也可以自下而上,由地方提出要求,直接在大代表會議上面提交的,這裏面最明顯的就是西南區域的這一片鐵路興建,因為這裏山高路遠,又不是經濟發達地區的,中央的鐵路計劃,最多就是把省會和一些重要的城市聯絡一下,甚至還有一些地級市,沒有通鐵路,看到北方密集的鐵路網,這些地市的領導人在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搞鐵路,好在中央對於這個是默許的,只要能夠聯合一定的區域,並且拿到鐵路的啟動資金,中央是可以牽頭並且批覆下其餘的撥款的。
無論是自下而上,還是自上而下,這都是大型計劃的執行程序,克拉運河嚴格上,只是中南省本省的項目,他的全部施工區域,都在中南省內部,可是不但投資巨大,影響力也不是中南省一個省能夠承擔,他幾乎涉及到了全部沿海港口,還有整個中西部地區的原料進出通道的,這一點上面,把他提升到了全國高度。
王榮民是一個聰明人,到了省長這個層次,他很清楚,這個計劃必須要快,需要很強的行動力,一旦被別人聞到味了,很多東西就被動了,中央沒有看到,自上而下肯定不行,自下而上又有些太慢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年的全國大代表會議,他等不了這麼久了了,那麼他的選擇就只剩下一個了。
真正的核心高層,甚至是高層之中,有過大中型計劃批覆經驗的人,才會知道,在這兩個大型計劃的程序之外,還有另外一條路,真正重要的,能夠撬動整個國民經濟的計劃,把這個提案提交給楊元釗,會比交給大代表會議更加的快捷,更加立竿見影,只要通過就是板上釘釘的。
只要計劃在楊元釗那裏得到通過,那麼幾乎是板上釘釘的,楊元釗感興趣,哪怕在大代表會議上面被否決了,也可以通過他的基金會投入建設的,他覺得對中國有利的,他不計成本的,甚至他的前瞻性,可以影響到大代表會議對於這一計劃的再次表決。
如果在中國,尋找一個最有錢的人,那麼楊元釗當第二的話,沒有人會當第一,甚至在整個世界,以家族為單位的話,哪怕楊元釗目前只有一個人的家族,都可以稱之為世界第一,可能會遠超過世界上其他超過一億財富家族的綜合吧,更別說他影響的財富量了,那是一個讓世界都顫抖的數字,他如果真的全力以赴的話,整個中國的財富都會為他所用。
要知道,從1909年開始,楊元釗,楊悅,劉澍三人相遇,然後開啟了包頭商會的歷史,一路走來,晉商的加入,甚至整個西部財團的加入,都沒有分薄楊元釗的財富,他一直是包頭商會股份最多的,包頭商會提升的速度又多塊,他的個人資產上升就有多塊,中國從一個貧窮落後,在世界上,並不佔據前10的國家,一舉成為現在,工業極為發達,在人均國民生產總值已經超過了美國,甚至在世界上,比起第一也沒有相差多遠的前提下的,他的個人資產膨脹會有多快。
錢到了一定程度之下,只是一個數字,楊元釗並不看重錢,如果只是錢的話,他完全可以進口一些含金量在礦產級以下的礦石,這樣的石頭,哪怕含金,可是含金量在萬分之一,甚至是十萬分之一以下,其他又沒有什麼優勢的礦脈,不可能很值錢的,就是一批廢石頭,可是楊元釗就可以通過一體機,分解出有價值的材料,一塊隨處可以撿到的普通石頭,在他這裏就可以化腐朽為神奇,這樣拿到黃金這種世界上最恆等的等價物,還有什麼換不到,只是把地球表面,非礦產級的黃金全部弄出來,就是一個天文數字,更別說其中還有銅鐵鉛鋅鎳鉻等礦產,這些不如金銀之前的礦產,數量龐大到一定程度,也極具價值。
楊元釗投身的都是工業,從最開始的磚窯,水泥廠,鋼鐵廠,特別是鋼鐵廠這樣的重工業,雖然是投資大,可是收益也大,在擁有核心技術的前提下,煉鋼的利潤還是相當強的,就拿包鋼為例,當年均產量在600萬噸的時候,毛利率達到了12%,在產量上升到1.1億噸的時候,毛利率上升到了17%,這其中,有規模化生產造成的各項成本的降低,也有科技本身的提升,氧氣吹頂,轉爐,焦炭還有一些細微的控制的出現,讓煉鋼的成本相對於之前,最少下降了30%以上,煉鋼是勞動密集型,資金密集型企業,可是任何一點微小的提升,都會在煉鋼成本上面極具擴大的,哪怕一噸鋼多賺一毛錢,一年就是一千萬,更別說是好幾塊,甚至是超過十塊的成本減少,這樣的煉鋼聯合體,簡直是比印鈔機都要驚人。
重工業就是這樣的,投入驚人,就拿美國的卡內基來說,他興建的美國國家鋼鐵公司,耗費了太長太長的時間了,可是一旦這個根基形成,一個美國最大的鋼鐵集團,並且開始生產和擴張的時候,每天就是一個印鈔機,當然了,面對着陣痛或者是工業蕭條時代,重工業往往是第一個虧損的。
在西北拿下中央的控制權之後,就已經開始去工業化的過程了,包括楊元釗在內,各大晉商們,主動放棄了不少的工廠,比如說鋼鐵廠,特鋼廠,武器工廠,大型的棉紡織企業,還有汽車廠,飛機場之類的,這些都轉為了國家控股,成為了國家大型國企的一部分,這個去股份的過程有一個贖買的時間,楊元釗也不可能一點錢都不拿,白白交給國家,對他而言,這無所謂,可對於其他人而言,問題可就大了,那些跟着楊元釗參股的那些股東們,他們可沒有楊元釗這麼大的資本,也沒有他這麼高的覺悟,他們是要賺錢的,沒有一定的利益,恐怕也推行不下去,最終會引發混亂。
就這樣,楊元釗定下了大的方向,政府出錢贖買,這樣賺錢的生意,不溢價幾倍,誰願意賣啊,只是在楊元釗的帶頭之下,用了一個合理的價格交給國家,作為主要的控制人和股東的晉商們也都退出來了,他們獲得了巨大的投資收益,當然了,楊元釗也做出了交換,帶領他們進入到其他的領域,繼續在一定程度上面,幫助他們賺錢。
離開重要的行業,進入一些新的行業,這是國家許可的,一些新技術的領域,也離不開楊元釗的指導,雖然他放棄了許多國家級的優勢集團,把這些變成了國家支柱企業,交給了國家之後,又創造了許多國家級的集團,這樣下來,楊元釗不但沒有停止財富累積的速度,反而提出了很多新型的集團,這些都集中於高技術領域,都是比較前沿的,容易失敗的項目,又楊元釗來開發,在研究投入,並且成熟之後,再交給國家,這行程了一個良好的循環。
創新和開創性,一向是最難的,後世不少開創性的科學家,提出了某一個理論或者可能性,可是終其一生,都沒有把這個可能性變為現實的,更多的是作為了先鋒者了,在探尋更新領域的道路上,投入是巨大的,是不是能夠創造價值,還要看出來之後,能夠獨佔多少市場,萬一後來者後來居上,那麼先導者就會徹底賠光,這也是後世一些高新技術領域,價格極高的根本原因,研發成本太高了,作為先行者,他們不但需要在單獨的一個方向前進,還需要在不同的方向積累,一個技術實驗室,可能只需要1000萬美元的維護經費,可是當這個變成10個,100個,1000個的時候,那就不是普通的公司或者是集團能夠玩得轉的領域了,那是國家的領域。
中國政府跟楊元釗之間,其實是雙贏的關係,一方面,作為中國工業的締造者,一手把中國從泥潭之中拉出來的楊元釗,是有資格享受這個紅利的,這樣是國家在一切難辨,甚至有很大可能楊元釗能夠獲利的情況下,依然把這部分交給楊元釗的根本原因,這是楊元釗應得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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