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點48分
天明靜靜的站在鏡子前,把疼痛的雙手放入了涼水中,瞬間他便咧着嘴,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兩鬢已經斑白,面色蠟黃憔悴,屋子裏亮着燈,一大堆需要塗色的燈管已經做好了,明天就可以交貨。
女兒天愛早已熟睡了,天明靜靜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此時的表情是苦澀的,腦海中全是兒子的事,以及女兒的事,天明現在只能夠回到家裏來,繼續做塗色燈管的工作,這種工作每天都有,一個燈管塗色2毛錢。
這樣沉重而繁瑣的工作,只能夠繼續做下去才行,這樣天明才可以繼續照顧女兒,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想像,披着人皮的惡魔雖然已經死了,但女兒確實已經遭受到了嚴重的傷害,現在天愛還是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更加的呆滯了一些,臉上也沒有了笑容,她時不時都會想要找哥哥,每次天明只能告訴天愛,哥哥出去工作了。
明天又是看診的日子,天明會帶着天愛去弗萊精神病院,那裏的院長是心理治療專家,每次為期幾天的治療效果都不錯,而且是免費的,即使天明打算支付給弗萊院長一部分錢,但弗萊院長卻拒絕了。
只是弗萊希望天明抽點時間,帶天愛過去長期治療,病院裏的食物都是免費的,但需要幫忙參與種植,天明也考慮過,但現在還需要賠償,家裏的欠債還有不少。
最近天明回來後也感覺到了一些惡意,這附近過去柯默思集團的很多產業都倒掉了,而附近很多人都在柯默思的公司里工作,現在他們丟了工作,而之前在柯默思集團工作過的人,一些商人都不願意僱傭他們。
這件暗藏在黑暗中的大事件,到現在還未消停下來,那些參與者們雖然都已經被判處了最少30年的監禁,以及賠付巨額的金錢,天明也聽說過,其他受害者的一些賠付的金錢已經到賬了,但唯獨天明家這邊的賠償金一分錢都沒有見到過。
幫助天明家的律師已經去討要過了,但每次只給幾百塊,而且都以公司倒閉,早就負債無力賠償為由,這筆賠償款一直在拖欠,確實柯默思集團已經破產了。
天明最近已經存夠了錢,打算帶着天愛到弗萊精神病院裏去,住上幾個月,邊照顧女兒,邊在附近找一點能做的工作,現在北部的情況很好,就算販賣一點小吃,都應該可以賺到錢。
這個地方已經容不下他們父女兩了,天明很清楚,最近他上街總是會遭遇到不少的敵意,甚至是被人故意刁難,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滴滴答答
天明舉着已經被化學物質侵蝕的雙手,痛苦的咧着嘴,看着滴落到水盆里的水,他疲憊的擦拭着臉頰,打算去休息。
砰
伴隨着一陣清脆的響聲,天明嚇了一跳,他急忙跑到了客廳里,緊接着砰砰聲四起,天明看着一塊塊石頭從窗戶里扔了進來,石頭砸在了燈管上,馬上燈管就炸裂了。
「我要報案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天明大喊了起來,拖着疲憊而傷痕累累的身體跑到了窗邊,破掉的窗戶處,下面的街道上亮着燈,但朝着這裏扔石頭的人已經不見了,天明看着身後破碎的一堆燈管,頓時間憤怒的衝着窗外喊了起來。
一陣腳步聲,天明停止了怒吼,他轉過身看着站在臥室門口的女兒天愛,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隨後天愛雙手交叉抱着身體,瑟瑟發抖的蹲在了地上,天明急忙過去安慰了起來。
「給5科打電話,如果遇到什麼問題的話!」
天明想起了兒子被送入監獄時候的話語,最後天明撥通了號碼。
不到5分鐘的時間,10名5科在附近巡邏的人來到了天明的家裏,開始勘察起了現場來,幾名5科的人已經開始調取了監控了。
「請安心好了天明先生,我們已經鎖定了犯罪者,明天會通知你過來的。」
天明感激的說了聲謝謝,5科的人在簡單的收集了現場證據後,便離開了。
「帶人過去把人先抓起來再說。」
剛出門一名小隊長就開口道,已經確定了5個扔石頭的傢伙住在哪裏。
「帶過來後,勸誡下就行。」
這名小隊長看着天明的家,內心裏是複雜的,因為柯默思集團在當地倒閉,不單單是對於區域內的一些普通民眾,對於他們行事科來說也是一樣的,以前時不時可以從柯默思集團領取到一筆贊助津貼,但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
「他們其實廳外和解就行了,根本沒必要把事情搞得那麼大。」
一名隊員說着,但馬上一名女性科員就反駁道。
「你要是有女兒就不會那麼想了,要是我的話,我也會宰了那種畜生的。」
幾個科員們一來二去爭論了起來,小隊長開口道。
「好了,別鬧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再說了,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當父親的,還有那個被抓進去的小子,竟然會把親人送給他人。」
天明抱着再次睡着的天愛,輕輕的搖着,在天愛完全熟睡後,天明又把女兒放回到了床上,冷風不斷的從破掉的窗口處灌進來。
天明感覺心裏空蕩蕩的,他很清楚如果再不離開這裏的話,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的,天明打算把房子賣掉,然後帶着女兒離開這裏,就到北部去,然後等着兒子天痕出來,一家人就可以團聚。
看着碎了一地的燈管,明天又要賠償一筆錢,天明開始收拾了起來。
凌晨4點整
位於南部戒備站大橋的外面,燈火通明,不少壁壘區的犯罪者們在領取着食物,以及享受3科為他們提供的新年晚餐。
大部分犯罪者們都是徒步過來的,而且大部分人都只會選擇晚上趕路,白天趕路非常容易迷失方位,而且風沙很多時候是致命的,沒有交通工具的犯罪者們只能夠選擇在晚上趕路。
還不斷的有犯罪者們來到這裏,一個個3科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里,坐着不少的犯罪者們,他們看起來其樂融融,認識的人圍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東西。
醫務室的門口處依然還排着長長的隊伍,大部分犯罪者們已經認可了現在的生活,他們也不想回到城市裏去了,雖然有一部分犯罪者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目前城內監獄裏人滿為患,大部分犯罪者甚至只能夠繼續等待。
不少3科的人在這些連成一片的帳篷附近巡邏,大部分犯罪者們都是沉默的,只是小聲的談論着一些東西,偶爾會有一些吵鬧聲,但很快就會平息下來。
此時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剛剛到來,一名3科的人馬上走了過去,男人撩起了手臂來,上面已經看不到電子標碼了,隨後男人被允許進入了這個零時營地。
男人的眼中透着一絲憤怒,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領取食物,而是朝着醫療室去了,醫療室外還排着長長的隊伍,男人眼中透着一股兇狠,很快他便直接走到了醫務室的門口,看着裏面還在忙活着的醫生們。
「別插隊啊草!」
一個排着的女人吼了一聲,男人一步踏了進去,幾名在醫務室外面警戒的3科科員們此時也注意到了男人的異常舉動,而下一秒,男人已經沖了進去,挾持了一名醫生。
伴隨着一陣警笛聲,瞬間營地里混亂了起來,但馬上廣播裏就喊了起來,讓醫務室附近的犯罪者們散開,不少犯罪者們也很聽話,乖乖的離開了醫務室的門口。
一名3科的理事官跑了過來,看到了醫務室里的情況,幾個醫生已經舉着雙手站在了一旁,而那個挾持醫生的男人拿着一把槍。
「你想要做什麼?」
3科的這名理事官問了一句,男人脫下了面罩,他看起來異常的激動,滿臉黑斑,看起來有些虛弱,手裏握着的槍也在顫抖着,他不斷的吼叫着讓這名理事官不要靠近,否則就殺了挾持的醫生。
四周圍一些3科的狙擊手們已經瞄準了男人的腦袋,只需要理事官一聲令下,這個男人的腦袋和手都會被光殺狙擊步槍擊穿。
「你們究竟給我的妻子吃了什麼,說啊,你們這群混蛋,我的妻子幾天前死了,原本還好好的,吃了你們開的藥就死了啊。」
男人怒吼着,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但很快伴隨着一抹白色的光芒,瞬間男人倒在了地上,手裏的槍也緩緩的落在了地上,幾名3科的人馬上進去,開始處理了起來。
「請大家接下來好好的繼續保持秩序,請不要亂來。」
這名理事官說着,不少等待排隊的人都過來了,雖然不少人都覺得蹊蹺,但對於他們來說,這種事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
被挾持的醫生在兩名科員的攙扶下出來了,看起來被嚇得不輕,而屋子裏的其他醫生們此時面色也是凝重的,此時有竊竊私語起來了,許多犯罪者都知道,他們拿到的這些藥物都是實驗用的藥物,這件事已經在壁壘區里傳開了,但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些藥物並沒有大問題,因為很多人都因為這些藥物獲救了,治好了病痛,死亡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誰也不會覺得自己可能成為很少的那部分死亡者,雖然之前有一部分人拒絕服藥,但在病痛的面前,只能夠吃下這些藥物。
此時有犯罪者看到,那名剛剛被擊斃掉的犯罪者,已經被帶到了溝壑的邊緣,直接扔了下去。
時不時都會有這種問題發生,但大家早已習慣這一切,在領取物資和藥品的時候,如果鬧事的話一定會被3科擊斃的。
雖然不少人心有不甘,但在拿到物資後,都會心滿意足的離開。
會晚幾天過來領取物資的大部分都是集團成員,而那些單獨活動或者幾個人活動的犯罪者們通常會很早就來領取食物,然後離開,因為害怕被搶劫,在這片冰冷的土地上,只有手裏的武器,或者身為變異人的強者,才是最令人安心的地方。
一陣汽車的響聲響起,伴隨着陣陣煙塵,此時不少3科的人注目了起來,遠處的地方有一夥團伙份子過來了,他們看起來人數不少,有數百名團伙份子,而且有交通工具,從摩托車到汽車都有,而且還手裏持有武器,他們就離着這個營地不到1公里,此時一輛車子緩緩的朝着這邊駛來。
幾名理事官已經安排了3科的人,隨時準備反擊,但看起來他們是來領取食物的。
「我們這裏有481人,給我們這點人數分量的食物。」
車子過來後,幾名理事官才看清楚,帶頭的是一個女人,蒙着面紗,左臂空蕩蕩的,旁邊坐着的人都沒有攜帶武器。
「可以給你們食物,但只限於本人領取。」
一名理事官說着,最終這名女性頭衝着身後騎摩托車的男人喊了一聲,很快對面的犯罪者們都過來了,開始排隊領取食物,這名來領取食物的女性也直接下車了,到發放新年食物的地方,拿了一些吃的,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後,吃了起來。
阿加塔靜靜的打量着四周圍的人,這段時間來,阿加塔都在壁壘區到處的尋找着有點能耐者,還真找到了不少人,現在阿拉坦烏拉山脈正在重建,阿加塔也打算帶一些有能力者回去,重新構建起阿拉坦烏拉山脈來,這一次她不打算在山脈里建立基地,而是直接圍着山脈建立。
看着身後的手下們開始陸續的領取食物,阿加塔拿出了領到的一瓶酒,喝了一口後便笑了起來。
「劣質的酒還真是難喝。」
「有的喝就不錯了。」
一名附近的3科科員說着,阿加塔笑了起來。
「對啊,有得喝就不錯了,畢竟我們連臭蟲都不如,不是嗎!」
隨着阿加塔的一句調侃,幾名3科的科員們也注意到了她,開始戒備了起來,阿加塔很快吃完東西後站起身,領取了自己的那份食物轉身便離開了。
阿加塔時不時的回望身後的營地,她咧嘴微笑着,回到了車上後,把食物扔給了手下,愜意的坐在副駕駛上,扯掉面紗,點燃了一根煙。
每次看到這些光芒阿加塔就覺得異常的噁心,包括現在城內對壁壘區的做法,更加讓阿加塔感覺到噁心,美其名曰人道主義,實際上不過是為了研究新藥而已,因為這是在壁壘區里遊蕩着的犯罪者們的最後剩餘價值。
手下們開始陸續的回來了,此時阿加塔看到了兩名理事官走了過來。
「如果你們願意交出武器的話,可以拿到更多的食物!」
一名女性理事官剛開口阿加塔就笑了起來。
「饒了我們吧兩位大人,我這個手無寸鐵,又少了一隻手的女人,要是沒有武器的話,會死的。」
阿加塔知道兩人過來想要幹什麼,因為自己帶了那麼多人過來,行事科肯定會有所警覺的。
「你最好聽我們的勸比較好。」
男性理事官開口道,阿加塔哈哈的笑了起來。
「當然了,要是我不聽勸的話,你們隨時都可以像踩死蟲子一樣,把我們抹殺不是嗎!」
一時間旁邊的女性理事官火大的攥緊了拳頭,但很快就被男性理事官拉住了,阿加塔還在發笑着,直到兩人離開,她才停止了發笑。
「動作快點,今天要回去了。」
阿加塔喊了起來,手下們也開始忙活了起來,她站起身來,遙望着遠處的城市,發出了無奈的笑聲。
「該死的既得利益者們!」
凌晨5點
「喝夠了嗎!我都已經差不多了。」
霍克看着癱坐在地上的葉春望,他和葉春望從下午5點就喝到了現在,醉了又醒,醒了又喝,霍克從未見過葉春望喝那麼多的酒,但可以看得出來葉春望今天異常的難受。
因為壁壘區的土地復甦計劃已經被神們終止了,葉春望昨天就去找過神們,只不過得到的答覆是暫時不要去想這些問題,讓葉春望好好的享受退休生活。
「別想了葉春望,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好不容易一年的時間復甦的土地也完蛋了,再花費時間的話,就需要投入資金和時間,以及有可能再一次讓底層的人失望。」
葉春望愣起頭來,紅着眼睛搖了搖頭。
「你什麼都不明白霍克,你真的不明白,這是一次機會,壁壘區是可以復甦的,只要那片土地復甦的話,城內的情況會比現在好一百倍的。」
霍克嗯了一聲,葉春望所說的也是事實,只不過這已經不可能了,神們親自下令廢止掉了果園計劃,霍克也猜想到神們為什麼要這麼幹。
「這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的問題了,你要工作到多少歲?我和老婆已經決定要一個孩子了,你的兒子和女兒都已經工作了,馬上就要當爺爺的人,為什麼還要去想那些東西,留給下一代不好嗎?」
葉春望搖了搖頭,搖搖晃晃的拿起了酒,繼續灌了一大口。
「你醉了,差不多早點睡,起來。」
霍克說着一把架起了葉春望直接把他朝着客房裏拖,但葉春望卻推開了霍克,他搖晃着靠在了牆壁上。
「這是我們唯一能夠踏上正軌的機會,為什麼要輕易的放棄掉!」
霍克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霍克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因為這些年來,璀璨城好像又回到了過去自己當權的時代,和過去的時代很相似,只是變得文明了一些。
「要麼就是把農業基地交給底層的人來經營。」
霍克瞪大了眼睛。
「你瘋了嗎?城市會更加混亂的,這麼多年來,城市的物價能夠如此穩定,就是因為農業基地95%都掌控在國會手裏,如果給底層的人,要出現多少問題,你有想過嗎?」
葉春望哈哈的笑着,一點點的坐在了地上,他只手按着發昏的腦門,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因為霍克還是和過去一樣,和自己理念不同。
霍克知道葉春望想要說什麼,但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允許的,城市只能繼續維持着高速的發展,科技不斷的進步,前往下一個機械化的時代。
「再說了,我們都是已經退休的人了,你也不想想你」
此時妻子凱琳從樓梯上下來了,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霍克才發現葉春望已經醉倒了,他扛起了葉春望,直接把他扔在了1樓的客房床上,關上門便出來了。
「你還好吧!」
接過從凱琳手裏端來的茶水,霍克微笑着一把攬過妻子來。
「明年我們差不多該計劃生個孩子了,我覺得也玩得差不多了。」
凱琳臉頰一紅,馬上嘟嘴道。
「說真的老公,我覺得葉先生的想法是對的,就算再怎麼艱難,我覺得也好過」
霍克摟着妻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無奈的說道。
「時代已經變了凱琳,而且最為關鍵的是現在神們要進入下一個機械化時代的決心,這一點是誰也無法改變的。」
凱琳嗯了一聲,攬着丈夫的脖子,輕柔的靠了過去。
「我真的很幸運,嫁給了你。」
霍克微笑着搖了搖頭。
「這份幸運是你賜予我的,或者說是那兩個傢伙吧!」
凌晨5點28分
愛迪稍微鬆了口氣,就在剛剛來家裏參加宴會的428名商人們已經全都完成了腦控晶片的植入手術,埃爾文還在看着一間間客房裏做完了手術的商人們的反應,大部分商人們明天一早肯定是起不來的。
「埃爾文,盯好那個女人。」
「你是指智者的女兒嗎?」
愛迪點點頭。
「我有些不太放心,我們在做什麼她心裏有數,而她那樣的性格,指不定哪一天就會出賣我們,所以如果她有這樣的意圖之前,就得想辦法制止。」
埃爾文點點頭,愛迪已經放下酒杯在椅子上睡着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很開心,埃爾文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在關上門後燈光熄滅了。
此時一堆希爾曼家族的保鏢們站在門口。
「已經可以了,這批女人全部除掉,他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接下去隨你們怎麼樣都行。」
埃爾文說着保鏢們紛紛鞠了一躬。
「把事情處理好,過幾天就封閉掉北部黑山通往壁壘區的通道,記好了不要出現任何的紕漏。」
保鏢們都開始離開了,埃爾文漫步在長長的走廊上,很快他來到了客廳里,客廳里還有不少家族的年輕人在談笑着,所有人看到埃爾文後都急忙起身鞠躬。
「你們都早點去休息,明天還要工作吧!」
幾個年輕人微笑着,其中一個問道。
「埃爾文叔叔,要不要一起來喝一杯!」
埃爾文笑着搖了搖頭,緩步的走出了宅邸,站在草坪上,看着僕人們正在收拾着,埃爾文心情大好的看着遠處漆黑的天空,還有一小會天就亮了。
只不過此時埃爾文回想起之前阿爾法闖入希爾曼家族的事,感覺到內心裏有些不安。
「或許是我多心了吧!」
漆黑的第一大道上,一個身影在漫步着,阿爾法叼着一根煙,靜靜的站在希爾曼家族的宅邸外面,她的雙眸銳利的盯着眼前這個宅邸,即使隔着那麼遠阿爾法也能夠感覺得到,這個犯罪之家令人作嘔的味道。
已經有種種跡象表面,這些年城內的很多大事,都是希爾曼家族在幕後一手操縱的,他們整個家族做得滴水不漏,想要查到證據太過於困難,即使找到了證據,但很多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證據。
阿爾法曾經無數次的思考過,如果哪一天真的找到了希爾曼家族的犯罪證據,究竟會怎麼樣,但無論阿爾法怎麼思考,豁免權三個字都會從腦海中飄過。
阿爾法來到了希爾曼家族對面的蘇家外面的長椅上坐下,又點燃了一根煙,此時天空中出現了一抹微亮,緊接着空氣中透着一股濕潤的泥土味,伴隨着飄灑的雨水,希爾曼家族的領地上空下雨了。
這是希爾曼家族的某個家族成員開發出來的人工降雨系統,但根據這個開發了這項系統的人的學識智能,以及生活的方方面面分析,他是不可能開發出這種極為精密複雜的人工降雨系統來的,這一點挪亞曾經說過。
最後在莫小懶的調查下,找到了這項技術最初的源頭,只不過那個作為發起者的科學家已經死亡了,而且生前有和希爾曼家族接觸過,包括其他以希爾曼家族成員名義開發出來的各方面的技術,這些年裏莫小懶都調查過,找到源頭的地方就斷掉了。
「我會盯着你們的,如果哪天你們一旦露出破綻的話,我一定會逮捕你們的。」
阿爾法說着站起身來,但瞬間她就感覺到有誰在黑暗中盯着自己,阿爾法四下看了看,最近阿爾法總是感覺到,好像被誰盯上了,這種感覺似真似幻,阿爾法有些分不清。
「你不覺得繼續放任他們下去,是對正義最大的褻瀆嗎!」
猛然間黑暗中傳來了一個聲音,阿爾法剛看過去,什麼都沒有,她按着自己的腦門,但下一秒,阿爾法眼神冰冷的站起身來,緩步的走了起來,身形一點點的消失在了黑暗中,黑色的粒子緩緩的飄過,瞬間地面上的一些落葉和石子便被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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