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只能算道家中最低級的子弟,要是分階層的話,只比在道家掃地的人厲害一點。
上邊還有中層弟子,高層弟子,以及幹部。
「等一等,這不是證明我有能力一招幹掉那誰嗎,什麼時候變成比武論劍了?喂,你們等下……」
夏新很想解釋下。
只可惜對方自覺丟臉,跑的飛快,根本沒有人有臉留下來聽他解釋。
夏新只能茫然的看着幾人的背影,然後無奈收起了長劍。
那邊朱水水已經直接撲上來了,「夜明哥哥,你好棒。」
說着還直接在夏新臉上親了下,「謝謝你。」
夏新只覺得一臉的口水。
這丫頭是親人還是抹口水啊。
夏新直接把她推開了,「有點女兒家的樣子,女兒家要矜持。」
朱水水就抱着夏新的胳膊討好道,「夜明哥哥,謝謝你,不然師父知道是俄乾的,一定打死俄。」
「既然知道下次就多注意。」
「夜明哥哥,你怎麼這麼好看,這麼帥氣呢。」
「……好了,別鬧。」
夏新說着看向了小紅,意思是,我武技還行吧。
小紅一被夏新灼灼的目光盯着就有些臉紅,平時的活潑勁也拿不出來了,一下子淑女了許多,「公子真是心善,寧願自己背負罪名,也要保護阿水,小紅佩服。」
因為,這裏的大部分人,甚至全國大部分人,都是最注重自己名聲的。
哪裏會去攤背後下毒這種罪名,但夏新就主動的頂上去了。
這讓小紅覺得,夏新真是又英俊又帥氣,又溫柔,又心善,武功又好,見聞又廣,簡直挑不出缺點。
當然,夏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小紅心裏有這麼高的評價。
他只覺得自己做了理所應當的事。
朱水水也在旁邊幫腔道,「夜明哥哥當然好了,他還給俄買了鞋呢,說是赤腳走路不安全,嘿嘿,好看不。」
「我說你今天怎麼穿上鞋了呢。」
小紅笑笑,「公子放心,我一定會推薦,讓公子過去看看。」
「那就有勞小紅姑娘了。」
幾人又閒話了幾句,就分開了。
為了感謝朱水水帶自己逛這裏,夏新又請她吃了頓晚飯。
理論上,到這裏,兩人就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奈何朱水水不肯回家,一直跟着夏新道了草屋。
「你不回家你媽不擔心啊。」
「俄常常不回家咧,晚上要守護試煉之地的,媽媽不管俄,師傅也不管的。」
「……那你晚上不去守護試煉之地嗎?」
「輪流守的,5天才輪俄一次的。」
「……」
你就賴這不走了是吧?
朱水水一副很理解的樣子擺手道,「沒關係,你,俄不會打擾你的,俄會像以前一樣乖乖的。」
「……」
我看個屁的書,我根本不想看書。
但為免朱水水這粗腦筋起疑,夏新不得不坐在書桌前去看書了。
他從小到大都沒認真讀過書,想不到到了今時今日,居然,而且一看就是幾小時。
而朱水水則在他後邊的塌上躺着,不時的玩玩這個,玩玩那個,一副無聊的樣子,然後,絕大部分時間就把視線盯在了夏新身上。
就這麼在床上躺着,眨着少女明媚的眸子盯着夏新。
這也導致夏新想偷懶都不行,那任夜明是個書呆子,他也只能去當個書呆子。
在那昏黃的燈光,夏新就這麼端坐着,一頁頁緩緩翻着古籍,老舊的草屋裏,只有他翻書的聲音。
朱水水真的很乖巧的並沒有打擾他。
但是,夏新想到一個問題。
「你晚上睡覺呢?」
「你忘了?夜明哥哥,過去都是你在那裏看書,俄在這裏睡覺,然後你累了,就會抱着俄一起睡,想想,真挺懷念咧。「
「……」
這任夜明從以前就這麼好色嗎?
不對,仔細想想那時候朱水水才0歲,估計只是單純的兄妹情誼吧。
「夜明哥哥老是喜歡念叨着一些難懂的句子,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什麼回眸一笑百媚生啊,美人卷珠簾啊之類……」
「……」
夏新決定收回先前的想法,感覺這任夜明當時就很……想女人了。
朱水水說道這,很是感慨道,「不過那時候的夜明哥哥比較笨,也不太會說話,就會念叨那些難懂的詞句,又沒錢,又窮,錢都全部拿去買書了,也沒朋友,因為大家都瞧不起小說家,說夜明哥哥記錄的事並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女生喜歡夜明哥哥。」
「……」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悲催的人。
「嘿嘿嘿,還是現在的夜明哥哥好看,又溫柔,帥氣,又會說話,武功還好……」
「……」
夏新心中一驚,有點擔心自己改變的太多,會不會引起朱水水的懷疑。
「不過夜明哥哥,在我心中,其實本來就是這麼帥的了……」
朱水水說到這又是發出一真高興的竊笑聲。
這也讓夏新對於朱水水的智商評價又下降了一個檔次。
朱水水跟所有純真活潑的少女一樣,玩了一天,累了,然後躺下直接就睡着了。
夏新就這麼看着古籍,等着茜兒過來。
他其實還有點事想問茜兒。
但茜兒意外的並沒有來。
夏新一直等到凌晨也不見茜兒的蹤影。
他也沒敢去塌上睡覺。
怎麼看,朱水水也是個發育姣好的純真少女了,縱然對方天性爛漫,自己也不能白白占人家便宜啊。
夏新就在桌子上趴了一夜。
……茜兒沒能過來。
因為她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被老夫子給摁住了。
老夫子一把揪着她的脖子道,「這麼晚還想給我跑哪去啊,讓你好好看這那爐子,你看了嗎?」
「我,我上廁所,你放開我。」
「房間裏沒廁所啊,給我回去。」
老夫子把茜兒給揪回了煉藥室,然後自己坐在了一邊,一手輕撫那花白的鬍子,一手指着爐子道,「給我好好看着火候,能不能讓她開心,我就指着這爐藥了。」
茜兒只能乖乖的坐在爐前,一手托着下巴,無奈的盯着爐子道,「我覺得你就算煉出永葆青春的藥,她也不會喜歡你。」
老夫子頓時吹鬍子瞪眼睛道,「為什麼?她能永葆青春了,難道不高興嗎,她一高興,不就喜歡我了。」
茜兒轉頭看了老夫子一眼,嘿嘿笑道,「你太老了。」
老夫子毫不客氣回道,「你懂什麼,愛情不分年齡。」
「但你們命相不合。」
「只要相愛,命相算什麼。」
「……」
然後茜兒就不說話了,一手撐着膝蓋,托着小臉,鼓着個臉頰,很無奈的盯着爐子。
直到幾小時之後,他發現老夫子盤膝而坐,閉着眼睛,呼吸平穩,就像睡着了一樣。
茜兒又悄摸摸的,躡手躡腳的想溜出去,還沒走到門口呢。
那跟木頭人似的老夫子再次開口了,「回去!大半夜的想去哪呢。」
「……」
茜兒腳步一頓,只得乖乖轉頭,繼續回去坐着。
老夫子甚至從頭到尾都沒睜開眼睛看茜兒一眼。
直到又過了十多分鐘。
老夫子才就這麼閉着眼睛,幽幽開口道,「我最近夜觀星象,發現咱們世外淨土星象不穩,隱有紫薇亂中宮之勢,好像來了一位足夠影響我們整個世外淨土未來的貴人。」
「……」
「看起來是你帶來的吧。」
茜兒頓時一臉茫然道,「老夫子,你在說什麼,茜兒不知道啊。」
老夫子依舊是閉着眼睛道,「世事皆有定數,強行更改事物本來的發展規律並不可取,我跟你說過諸葛武侯的故事,哪怕強橫如他,坐軍中而知天下事,一手八卦奇陣,更是顛倒陰陽,驚絕世人,到最後又如何,還不是白白耗盡陽壽,依然無法更改天下大勢。」
「天下所望,大勢所趨也,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一個人強行更改的運勢,是要拿自己的命補償的。」
「……」
「給我乖乖坐着,把旁邊的書給我重新讀一遍,要發出聲音讀……」
「可是老夫子,已經半夜了,明天再讀吧……」
「那就讀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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