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一進門,邁開大長腿就走到蕭檸窗前。
他微微皺眉,先是關上了她病床旁邊的那扇窗:「過了中午,風就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自己的身子,在窗邊貪涼?」
他把自己大衣脫下來給她披上,可是隨即發現他自己從室外進來,外套也是涼的,於是半路又扯下外套,給她換了毯子披上。
蕭檸身上本來披着他的羊絨圍巾,又披了薄毯,這回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溫度的包圍。
可是男人還嫌不夠似的,下一秒,整個人從她身後抱住她,給她平添了更多的熱力。
被白夜淵抱在懷裏,蕭檸終於漸漸緩過了勁兒,方才在柳如詩那裏看到的、柳如茵被虐的可怕視頻帶來的陰影,才稍微消退了一點點。
「聽說柳如詩找你了?」白夜淵抱着她,淡淡地提了一句。
蕭檸低聲「嗯」了一下,反問他:「你……去見柳如詩的醫生了?」
白夜淵爽快承認:「嗯。」
蕭檸遲疑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你打算給柳如詩繼續治病嗎?」
白夜淵:「嗯。她的病,只有那個醫生能治。」
他也曾經懷疑過柳如詩的病,是不是裝的,但美琳達出示了當年在意大利為柳如詩診治的專業醫療證據,並且他派了信得過的專家,在柳如詩如今的治療小組裏一直跟蹤各項檢查結果,一致得出的結論,是柳如詩的確有精神方面的嚴重疾病。
這病,不是假的。
既然不是裝病……那就只能幫她繼續治療了。
蕭檸聽了,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只要想到柳如詩這成因複雜的病情,有可能一輩子也好不了,一輩子都需要醫生的診治和白夜淵的關心,她就感覺身上好似壓了一個無形的包袱——
不是說她把病人視作包袱太殘忍沒有同情心,而是……
被柳如詩這樣如影隨形地跟着一輩子,真的想想就覺得可怕!
偏偏她又無法對白夜淵說,我們不要管她了!不要給她治病!
這話真的說不出口,畢竟,當年柳如詩被強,和白夜淵脫不了干係。
這算是原罪嗎?
當年的一個意外事件,不動聲色地影響着他們的後半生!
看到蕭檸沉默,白夜淵親了親她的額頭:「在想什麼?」
蕭檸淺淺地呼出一口氣,輕聲轉移了話題:「沒什麼。我看新聞上說,城東好像在開發,海邊變得好漂亮,唔……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去海邊看看。」
白夜淵呼吸微微一緊。
城東地塊?
那不就是他正在找人秘密開發的,留給小東西的一個驚喜?
如果現在就被她看到了,還有什麼驚喜可言?
不知道是哪家的八卦記者這麼不長眼,居然敢在媒體上宣揚這個地塊的開發進度!
白夜淵眸光黯了黯,隨即雲淡風輕地回答她:「想去海邊?那不如我帶你去地中海度假。地中海冬天比較溫暖,適合養胎。」
地中海?
那不就是意大利那邊麼?
蕭檸想了想,白夜淵在意大利有生意,歐洲那一帶他也有勢力在,也熟悉,如果去那邊度假當然是極好的。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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