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戳着那條新聞上,他和柳如詩剪綵的畫面,聲調冷沉地質問夜一:「誰把這條新聞放出來的?」
夜一愣了,他也感到很奇怪:「不可能啊,財經新聞的記者應該很清楚總裁您的脾氣,他們沒那個膽子放您的照片……我這就去查清楚!」
片刻後。
夜一小心翼翼地回來匯報:「總裁,財經新聞那邊說,說……」
白夜淵冷冷挑眉:「說什麼!」
夜一:「說是……」
夜一的話還沒說完,白夜淵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
秘書帶着柳如詩走進來:「總裁,柳小姐求見……」
說是求見,實際上人都已經進來了,若不是看在柳如詩和白夜淵曾經關係的份上,秘書哪敢這麼做。
柳如詩輕輕淺笑走上前,溫柔的臉色中帶着一抹濃濃的歉意:「對不起,夜淵,這事是我這邊不對,你別為難夜一了。是我的人不懂事,他們剛回國,還不懂這邊的規矩,擅自做主,把你的照片發佈了出去。我剛才已經訓斥了他們,並且把我們公司的媒體經理當場開除了……夜淵,你就看在我的情面上,別生氣了好嗎?」
柳如詩娓娓道來,道歉的態度充滿誠意,並且連肇事的經理都開除了,可以說是處理得非常完美了。
連夜一聽了都感到佩服,心中默默道,這柳小姐對總裁可真是好得沒話說。
出了事第一時間承擔責任,處理乾淨,這份果斷真不像是一個這麼柔弱的女人能做出來的,倒是有幾分男子的爽利。
然而。
白夜淵的臉色,卻並沒有好轉幾分。
他淡淡掀眉,掃了柳如詩一眼:「你的人不懂規矩,你也不懂?」
柳如詩一愣,隨即臉頰火燒起來。
白夜淵這麼說話,意思是不打算放過這件事了?也就是不給她這個臉面了?
她緩緩垂眸,聲線放低了幾分,整個人透着無盡的柔弱和謙遜:「夜淵,你知道,我好多年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這次回國幫家族處理生意,也是如履薄冰,生怕做不好……出了這麼大的事,其實主要還是我的責任,我知道,我……」
她嗓音哽咽,一度說不下去。
夜一最看不得女人哭,眉毛都擰在一起,恨不得自己挺身而出承擔這件事的後果。
然而。
白夜淵的態度仍沒有絲毫鬆動,淡淡掀唇,聲冷如冰:「我的原則,沒有人能例外。」
柳如詩走出白氏大樓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打着寒顫。
白夜淵比十幾年前,更冷沉,更深不可測了。
她耳畔還迴蕩着白夜淵對她擅自發佈新聞照片的懲罰——以後永不和她、她的公司出現在公共視線中。
換句話說,這種剪綵、商業合作、商業宣傳,以後都休想請他參加了,他不會用「白夜淵」三個字,為她的生意鋪路開橋。
柳如詩輕輕嘆了口氣。
送柳如詩出門的夜一,看着她單薄柔弱的背影漸漸遠去,心頭滋味也是極其複雜。
總裁絕了詩詩姑娘合作的路,這對柳氏的生意絕對是個重大打擊。
但是,總裁好像沒說,詩詩姑娘不能用私人理由來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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