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齊格菲防線一處偽裝的地下工事後方,一處用鐵絲網戒嚴起來的兵營大門口,幾個放哨的士兵叼着香煙,百無聊賴的望着沒有盡頭的公路一直消失在遠方。
不一會,輕微的發動機聲音傳來,在稀鬆的鳥叫間,讓這片有點陰森的樹林一時間有了文明的痕跡。一名士兵丟掉了嘴裏的煙頭,用腳踩滅了,然後揚了揚下巴,示意自己的同伴有人接近了,於是幾個人都把挎在肩膀上的步槍端在了手中。
汽車越來越近,不過卻不是德*隊制式的軍車,而是一輛法國陸軍的汽車,上面有十幾名法軍士兵,胳膊上帶着白色的袖標,不過卻都背着長槍。汽車上用油漆寫着德語單詞,分別是委員會和聯軍軍控。
這輛車一看就知道是聯軍軍控委員會的,這一次氣勢洶洶的過來一定沒有什麼好事。於是幾名德國士兵也沒含糊,立刻就站到了路中央,示意汽車停下來。
「滴!滴!」汽車鳴了喇叭,可是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這幾個德國士兵一看不好,趕緊讓出了道路,汽車擦着他們的衣角飛過,把幾個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追!」一個德國士兵吞了口口水,然後一跺腳喊道:「快!」之所以他們沒有聯絡設備,是因為他們後面兩三百米遠的地方,還有一處有路障的國防軍檢查站,那裏才是真正攔截過往車輛的哨卡,他們負責的只是外圍的巡邏和警戒。
他們玩了命的往回跑,果然還沒跑出二百米,就看見汽車停在了路中央,而橫在汽車前面的,是路障還有差不多整整一個排的德國國防軍士兵。幾個人喘着粗氣走過去,指着那些眼中帶着冷意的法國士兵罵道:「混蛋!他們擅闖軍事重地!我們已經讓他們停車了,他們開着車硬闖……」
話還沒說完,他們就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也識趣的把自己的嘴閉上了。繞過法國士兵們,走到了自己人身邊,跟着有樣學樣端起槍指着這些法國佬,有的乾脆拉了下槍栓,把子彈都頂上了膛。
「我們是聯軍軍控委員會!有權力進入德國的任何地方檢察你們的軍備情況!不想被送上軍事法庭的,趕緊給我們讓開!」為首的一名法*官厲聲說道。他一邊說,一邊看着端着手槍站在自己面前、臉上表情嚴肅的德*官。
「前面就是我軍軍事防禦重地,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入!」德*官冷笑了一聲,絲毫沒有退縮:「除非有a集團軍司令長官龍德施泰特上將的命令,不然就請你們立刻返回!」
德國在西線一共有19個師,大約30萬兵力。分別編入了由龍德施泰特上將指揮的a集團軍;還有軍方宿將威廉?利斯特上將指揮的b集團軍。這兩支部隊都是步兵師,只有少量的自走炮——也就是三號突擊炮戰車。
當然這些師有一半沒有記錄在案或者記錄了但是非常混亂,所以法*隊和英國情報分析都一直認為德軍在西線大約有20萬部隊,大多數都是輕型步兵師,並且沒有裝備重炮,對法國的馬奇諾防線沒有太大的威脅。
不過他們並不是看上去那麼不堪一擊,這些部隊都訓練有素並且裝備精良,有充足的鐵拳反坦克火箭筒,並且配備了大量的150毫米口徑步兵炮還有戰馬,雖然機動力非常有限,可是按照世界軍事水平來說,這兩個集團軍無疑都是強悍的步兵集團軍主力。
「混蛋!我們是戰勝國的軍控委員會!你們的和平條約賦予了我們檢查任何地區的權力!你敢阻攔?」法*官的副官大怒,上前指了指自己的法國特色的圓筒形帶帽遮的軍帽說道:「這就是通行證!不然我們就再用大炮教訓你們一次!」
德*官挑了挑眉毛,依舊沒有退縮一步:「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軍控委員會!我只忠於元首,為德國人民服務!如果你們再無理取鬧,我們就不客氣了!」
笑話,過了這個檢查站,隔着一片樹林,就是德國的齊格菲邊境防線的主陣地了,怎麼可能隨便給外國人參觀檢查呢?你要說裏面是鋼筋混凝土的防線,還有幾十門大口徑的要塞火炮,你們進去看看也就算了……媽的裏面是兩條破戰壕,還有十幾個直接糊上鋼筋混凝土蓋子的小土包,你們進去看一眼我們不就全露餡了?
為了齊格菲防線徵調來的幾萬工人,不是修公路鐵路忙的不可開交,就是構築幾個地下彈藥庫作為軍事據點,大部分山頂上的防禦工事都是十幾個水泥工一下午的傑作,怎麼可能輕易放法國人進去檢查……也沒有什麼玩意值得檢查不是——當然內幕還是值得偵查的,只不過結果可能比較刺激而已。
這舉動放在法國人眼裏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如此這般藏着掖着,肯定是修築了大量精密的防禦工事,估計還配置了超過規定口徑的大炮,部署了大量機槍和碉堡,甚至連駐防在防線上的德國部隊都嚴重超出了規定的人數——這要是查出來,那就是潑天的功勞啊!
三十多名德國士兵顯然要比眼前的十多個法國士兵人數多上許多,當然不會和法國士兵客氣,戰爭也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那種因為戰敗而凝固在每個人心頭的怯弱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對於元首麾下德國強大無比的自信和崇拜。
「這樣吧?」為了緩解雙方氣氛,德*官盯着法*官說道:「我打電話去請示一下上級,如果他們允許了,我就放你們過去。」
法*官沒有說話,意思就是同意了德*官的建議。
……
德國,柏林,元首府邸。
阿卡多從芬妮手中接過了自己的演講稿,對着話筒開始了自己的又一次演講,這一次他決心讓德國徹底走出第一次世界大戰戰敗的陰影,成為世界上數一數二強大帝國。
「今天,作為你們的元首,我站在這裏給你們帶來希望!我衷心的祈禱,親吻上帝的手指。祈求可以為你們,為偉大的德國人民帶來幸福和強盛!」
阿卡多看了一眼手中的演講稿,繼續聚精會神的對着麥克風說道:「在過去的幾年裏,我帶領諸位拿回了屬於我們的萊茵蘭地區!在那裏重新拿回了我們應有的主權……」
不遠的地方,芬妮對着不停拍照的阿卡多御用攝影師雨果問道:「他是不是又帥了?他越來越有男人味道了。我的上帝啊,你看他低頭看演講稿的樣子,真是太迷人了。」
「我說偉大的德國宣傳部負責人芬妮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肉麻了?我要安心工作一會!」雨果按動着快門,鎂光燈「嘭」的一聲炸響,一張阿卡多工作時候的照片新鮮出爐。
阿卡多在麥克風前繼續着他的工作,絲毫沒有發現芬妮在下面泛着桃花的雙眼:「作為德國元首,我支持婦女的解放運動,大膽任命女性工作者參與到政府工作當中,因此改善了德國政府的工作效率。兩年的時間裏,我為婦女爭取了20萬個工作崗位,讓德國的工業產值在歷年增長的數值上又提升了三分之一。」
「捷克斯洛伐克和奧地利的人民,加入了德國這個大家庭之後,生活水平明顯提高,工業產值穩步增加,德國的失業率連年下降!……我不得不在這裏自豪的向你們宣佈,競選的時候對你們說出的誓言——我,德國的元首,做到了!」
另一邊,安娜一身女式國防軍軍裝,和兩名黨衛軍元首衛隊的保鏢閒聊:「是的,他是整個德國的希望,也是我一個人的希望!我情願為元首去死!」
兩名保鏢把身子挺得更直,下巴揚的更高——是的,他們正在保護的人是上帝送給德國人民的禮物,是整個德國人民的驕傲,也是德國繼續強大下去的根本保證。所以他們自豪,他們驕傲,他們為能保護這樣一個德國偉人感到榮幸,他們也願意為面前的這個男人獻出生命。
元首繼續着他的演講,沒有打斷:「我不禁要問自己,還有什麼是沒能做到的?很快我就有了答案!先生們!我們的領土上還留着一個妨礙我們獨立自主的機構!這個機構壓縮我們的軍隊,不給我們自我防衛的權力!我們是不是應該忍受這麼一個不平等的存在呢?不!我們是不是應該忍氣吞聲的讓別人來管我們的家室呢?不!自由才是我們的嚮往!強大才是德意志生存的根本!所以我在這裏鄭重的宣佈!德國政府不再承認聯軍軍控委員會的合法性!德國政府將限期勒令聯軍軍控委員會解散並且離開德國的土地!」
「元首萬歲!」「阿卡多?魯道夫萬歲!」播音室里,所有聽到了這番話的人都高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他們的腰從來沒有挺得這麼筆直過,他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樣覺得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齊格菲防線上,檢查站的哨所旁邊,德軍軍官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走到法*官面前:「尊敬的先生,聯軍軍控委員會已經被元首勒令解散了,你們如果再不離開,我們就要開火了!」
他揚起嘴角,得意的看着面如土色的法*官,臉上帶着嘲諷的表情——多少年了?他們不曾這麼從容的面對這些法國鄰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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