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紅用力掙扎,「呸,她還沒嫁呢,就是嫁了我也一輩子都是她的媽!我就動她就打她怎麼地!」
薛烺眼睛危險一眯,忽然動手。
一隻手接過那石頭,另一隻手用力抓住岳紅的手,拉扯着放到了一邊的台階上。
在岳紅反應過來前,對着她的手,抬起石頭往下砸。
「啊啊啊啊」在岳紅的大叫中,伴隨着嘭的一聲重響,石頭砰地砸下。
「啊啊啊」岳紅死死閉着眼,嚇得身下一陣熱。
叫了一會,忽然發現手好像不痛。
岳紅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她的手好好的,而手的旁邊是砸得四分五裂粉碎的石頭。
岳紅腿一軟直接跪地。
一旁的許勝遲鈍的終於叫了一聲,然後摸了摸臉。
指尖上摸到了一點血跡,許勝看着那血跡,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這是薛烺砸那石頭時,石頭雜碎飛過來的石塊,滑過他的臉劃破的。
許勝手不受控制的抖,甚至不敢去看薛烺。
薛烺剛才抬手猛地砸下石頭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
他以為以為薛烺會將岳紅的手給砸得粉碎。
許桃兒在一邊看着也呆了,薛烺那塊石頭砸下去的時候,她也沒忍住叫了一聲,抖了抖。
薛烺卻沒看許桃兒也沒看許勝,就看着岳紅。
他的樣子很平靜,仿佛剛才那樣兇狠砸石頭的人不是他。
「現在,能冷靜聽我說話了嗎?」
岳紅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薛烺,「你你」
「聽着,以後如果對桃兒有什麼不滿,來找我,不要動她。」
薛烺懶懶散散的樣子,還沒放開岳紅的手,另一隻手玩着已經碎了的石頭。
「像石頭這一類就更不要動了,你應該知道,惹了我,動了我的人,我有時候會有點衝動。」
聽着薛烺的話,岳紅顫抖抬頭,一下子就撞進了薛烺沒有一絲感情的眼裏。
岳紅瞬間一個激靈,驟然響起了十多年前被八歲的薛烺差點咬斷脖子的事。
那時候薛烺也是這樣的眼神
岳紅身下已經潮濕,坐在地上,一股股的尿騷味,冰涼涼的觸感,讓她瞬間有種回到十幾年前一般。
「你你」
岳紅直接說不出話來。
過了十幾年,薛烺再出現在面前,已經徹底變了,變成了一個正直有禮貌的軍人,讓她都忘了十幾年前薛烺什麼樣。
她還以為做了岳母,以後盡可以的逞岳母威風呢,結果結果
結果他都是裝樣子,骨子裏還是一模一樣的!
「希望您以後都能記得我今天說過的話。」
薛烺說完不再看岳紅瞬間漲紅的臉色,放開岳紅的手轉向許勝。
「桃兒說得對,如果今天奶奶真的就這麼被毒死了,真是誰都別想好過,許叔,你說你還能在村里教書育人嗎?」
「薛烺你」
許勝想說什麼,卻壓根說不出話來。
「話說得這樣清楚,奶奶已經昏迷了,許叔應該不會再攔了吧?」
許勝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薛烺拍了拍手,沒在看許勝和岳紅,至於暈在一邊的許詩雅更是連一眼都沒施捨,半扶着許桃兒直接往外走。
許桃兒就這樣抓緊手裏的扁擔捏緊錢,背着奶奶終於走出了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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