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勝昨晚被氣得大半夜才睡着,被岳紅的喊聲吵醒後,黑着臉出來了。
昨天打腫的臉沒那麼腫了,卻留下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巴掌印。
當看到院子裏丟的髒東西,再看到牆外小孩子的塗鴉時,許勝差點沒氣暈過去。
以前要是遇到這樣的事,許勝必然每家每戶上門,讓孩子道歉,在學校里還要好好的將孩子罰跪懲罰。
可是現在卻不能了。
許勝瘋了一樣開始收拾擦那些牛糞字跡,擦不掉就拿了刀去鏟。
鏟得氣喘吁吁,那些牛糞字跡終於清理乾淨了。
就是好好的大白牆,變成了坑坑窪窪,露出了裏面的泥巴,格外的難看。
岳紅忍着噁心將院子打掃了。
可打掃完,一個不注意又被丟進來了。
而且丟的東西還越來越髒,越來越奇葩,那些小孩都是不知道髒的。
什麼都被丟進來了。
許勝和岳紅一大早糟心不已,被人丟了一地的髒東西。
另一邊許桃兒和田桂花,也得到了一地的東西。
不過卻都是好東西,吃的菜,還有用的東西,甚至笤帚簸箕什麼的都有。
都是村裏的人送來給她們的,怕他們什麼都沒有不方便。
東西不貴重,貴重的是這一份心意。
田桂花珍惜的將每一樣東西都收好,「我田桂花這一生還是沒那麼失敗的,桃兒對吧?」
許桃兒聽了心裏一下子就酸了。
奶奶昨天看着那麼冷靜那麼堅強,可其實受到的打擊是常人無法想像的。
她甚至都懷疑起了自己這一生。
「奶奶,你這一生當然不是失敗的,失敗的是他們,不是你。」
怎麼能把別人的錯拉到自己身上呢!
田桂花剛要點頭說什麼,目光卻忽然頓住。
「咦?」
許桃兒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了大黃。
呃昨天太忙,忙着搬家什麼的沒看到大黃也沒想起來,多忘了和奶奶說大黃的事了。
「這是?」田桂花看着大黃,滿臉疑惑。
「奶奶,這是大黃,之前從大霧村帶回來的,它是一條狼。」許桃兒咬牙還是老實交代。
「狼?」田桂花猛地站起身,「我就說看着不像狗怎麼還帶了狼回來?」
「就是機緣巧合啊,薛烺說它可憐,讓我養着它,它也聽我的話就養着了。」
許桃兒急忙解釋,「奶奶你放心,它不會傷人的,還會自己找吃的,我們不用操心,還能保護我們呢。」
因為養過一個狼孩薛烺,田桂花倒不是那麼抗拒,只是有些疑慮。
「真不傷人?」
「不傷人,它可通人性了,上次還偷偷跟着我去送薛烺,知道薛烺要走還哭着追着跑呢。」
大黃的出現,讓田桂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薛烺身上。
「阿狼現在應該到了吧?桃兒啊,你有沒有給阿狼寫信?」
許桃兒:「還沒,沒顧得上。」
「那快去寫,你寫好了,幫奶奶也寫。」
許桃兒:「好。」
許桃兒他們這邊在說薛烺,薛烺也在想許桃兒呢。
薛烺回到部隊,想到許桃兒那樣追着火車跑,心裏還是熱乎乎的,報道後當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寫信。
第二天打早,薛烺就將信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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