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紅和許詩雅被許桃兒三兩句話挑撥得吃了不少苦頭,受了不少氣。
而另一邊,針對婚事,薛烺父子兩意見也不統一,僵持住了。
薛烺回去後,說的主題自然還是婚事,薛愛國要薛烺退婚,薛烺不願。
薛愛國看薛烺又想回醫院,氣不打一處來乾脆就真『病』起來,賴床上不起了。
爹『病』了,薛烺能怎麼辦,只能留下伺候了。
真病難受,裝病也難受,躺了一天後,薛愛國吃飯都沒胃口了。
薛烺吃着飯,抬頭看了一眼戳着飯的薛愛國淡淡道。
「躺得難受就起來吧,多走動吃什麼都香了。」裝什麼不好非得裝病。
薛愛國一聽筷子瞬間「啪」的一聲拍桌上了,憋了一天的氣終於爆發。
「我能吃得下嗎我,四年前一聲不吭報名參軍,四年後好不容易回來不管我的意見非得要訂婚,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底!」
薛烺將嘴裏的飯咽下,抬頭看着薛愛國眼裏閃過無奈。
「您知道這不是將不將您放在眼裏的問題,之前說要報恩,和人家姑娘訂了親,哪有過了十幾年又反悔的,這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罵的。」
薛愛國的臉色更加難看,冷聲道,「要戳也是戳我的脊梁骨,去退了這門婚事」
「不可能。」薛烺搖頭。
在薛愛國的逼視下,薛烺不退不讓回視。
「現在悔婚,我們就是恩將仇報。」許家是倒了多大的霉才救了他?
說起當年的事,薛愛國便有些氣短,好半天才道。
「他們之前也隱瞞了許桃兒是斷掌的事實,誰願意娶一個斷掌的媳婦進門,斷掌克夫三歲小孩都知道。」
薛愛國說到克夫又有些激動。
薛烺看了他一眼,「爸,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克夫。」
「您是醫生也是高知識分子,還相信這種迷信論調?你現在說這話,和對病人說治不好是命有什麼差別?」
薛烺這話很毒,可是卻是實話。
因為是實話,所以薛愛國聽得越發生氣,火冒三丈,用來在床上吃飯的小桌子被薛愛國掀起,連同碗筷乒乒乓乓掀在地上。
「我是你爹,薛烺,有你這麼說你爹的嗎!」
薛烺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碗筷,不再說話,無聲表明他的態度。
薛愛國看着薛烺的樣子,從氣憤到無奈。
「你為什麼非得要娶她,你就真不怕她克你?」
薛烺搖頭,「不怕,我只怕我不娶她老天看不過去懲罰我。」
薛愛國手指着薛烺,「你你」
薛烺不怕,他怕啊。
狠狠抹了一把臉,薛愛國恨恨移開了目光。
早知道,當年當年就不該定下這麼親事。
明知道長子的婚事多重要,可那時候剛找到薛烺,他實在太激動太感謝了,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現在自食苦果了。
「也不知道那許桃兒是給你下了什麼藥」
薛愛國說了一半,又不甘閉嘴。
薛烺看他自己都沒說完,也沒說話。
房間內沉默蔓延。
門外站着的人影聽裏面沒聲音了,才悄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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