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許桃兒和薛烺再次出門上班。
「你說爸會堅持得住嗎?」許桃兒在路上問薛烺。
薛飛回家不是秘密,李嬸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瞅准機會和她委婉說了。
薛飛每天都會回來求饒,身上衣服越來越髒,人也越來越狼狽,薛愛國每天吃不下去多少飯,然後不時嘆氣。
聽着就還是心理過意不去。
許桃兒不知道薛愛國是不是堅持得住。
薛烺聽了頓了頓,「不知道。」
其實他心裏知道,大概堅持不了多久的。
因為薛愛國是做父親的。
做父母的,不管孩子多不好,不管孩子犯了多少錯,犯了多少次,可最後還是會一次次的接納。
許桃兒心裏其實也大概清楚。
這種事她看多了。
「如果薛飛回去了,你會難受嗎?」許桃兒問。
「說不上來。」薛烺回。
「老話說趁你病要你命,咱們不做點什麼好像不行,可做點什麼,我怎麼感覺又是幫他們呢?」
許桃兒煩惱。
薛烺聽着就忍不住笑,「那你的結論呢?」
許桃兒嘿嘿笑。
那天在場的人,其實還是挺守信用的,沒將薛愛國的家事傳出去。
不過誰讓這裏還有一個薛大伯呢。
薛大伯表面上沒做什麼,暗地裏卻是小動作不斷,過了兩天,加上兒子的配合,已經將薛家的事都在私底下傳開了。
他的意思是,先將焦月春和薛飛給剔除,至於薛烺,再之後處理,反正就是一個個處理掉。
到了第三天,薛大伯他就動作了一下,讓人將焦月春和薛飛給趕了出去。
焦月春養了兩天,總算好了一些,可是還沒好完全。
母子兩再次流落街頭,焦月春沒辦法只能帶着薛飛回娘家,可惜連門都沒進去。
她做的事已經傳開了,本來就不高興老朋友變岳父的父親,聽到她還鬧出這樣的事,氣得差點沒中風,怎麼可能讓她回家來。
焦月春做的事傳開,名聲徹底壞了,薛飛也同樣如此。
而更讓人雪上加霜的是,薛飛被人打了。
被套了麻袋,狠狠教訓了一頓。
薛飛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苦,疼得差點沒瘋。
看着被打成豬頭的薛飛,焦月春也要心疼瘋了,「到底是誰幹的,怎麼能打我家小飛。」
薛飛眼底滿是恨意,「還能是誰,一定是薛烺!」
一定是薛烺報仇!
「對,一定是他,我找他去!」焦月春被憤怒沖昏了頭,就要去找薛烺報仇。
可惜半路就被截了。
焦月春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忽然做了薛夫人,平時不少人嫉妒,她又不是錢,人人喜歡,得罪了一些人。
焦月春如今落到這地步,再不報仇更待何時?
焦月春要去找薛烺報仇,結果半路就被人攔住了。
都是以前焦月春不放在眼底,懶得交際的一些女人。
這群女人不像薛家有錢,可是也不愁吃不愁穿,約了人將焦月春往巷子裏堵。
「呦,這不是自己脫衣服撕衣服污衊繼子的薛夫人嗎?」
「來給我們也脫一次看看,我們也很想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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