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女知青居然不要臉主動去拉男同志的手,這個消息,沒多久就傳得到處都是。
最重要的是,村裏有人打趣兩人,是不是在處對象時,邢小娟不像以前冷着臉劃清界線,反而略帶嬌羞地看向左衛國。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左衛國臉上表情雖然有些僵硬,卻還是淡淡地回了個笑,沒否認也沒有承認。
但這就夠了,大家都笑言左衛國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終於抱得美人歸。
看到他們公開關係,婁燕妮大鬆了一口氣,既然她們已經公開在一起,應該就不用再擔心她去舉報了。
婁燕妮原本還想着要跟左衛國表明一下立場,看情況也已經沒有那個必要。
果然,左衛國也沒再主動找過她,更沒往她家門前放過任何東西。
……
「衛國,咱們結婚吧。」邢小娟想了好幾天,決定提前跟左衛國結婚,說是提前,也只不過比上輩子早上半個月而已。
重生回來,她自然知道未來會怎麼發展,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上輩子的她了,對於回城,她已經沒有執念了。
上輩子高考失利,她才想通過宋家的關係回城,但這輩子她會通過高考,堂堂正正地回去,想到宋士林,邢小娟打了個寒顫。
宋士林帶給她的陰影已經深入骨髓,只要呆在左衛國身邊,她才會覺得安心和溫暖,邢小娟已經等不到半個月後了。
早一點結婚,就能早一點替左衛國生孩子,想到奕歡和奕朗,邢小娟心底就一陣抽疼,是她對不起孩子,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拋棄他們。
本來邢小娟沒打算自己開口的,她知道左衛國一直想跟她結婚,也隱晦地提過很多次,只是她一直避着他,上輩子直到她生病,一個人在知青點孤苦無依,才決定依靠他。
上輩子她病好後給家裏去了信都沒等到家裏回信,就在左家辦了酒,而實際打證卻是在七六年年底。
說起來也可笑,她熬了這麼多年,在她絕了回城的希望,孩子生了倆打了結婚證的時候,老天爺卻給了她雷霆一擊。
只要再多堅持一年!僅僅一年的時間國家就恢復了高考,她就有機會回城。
有時候邢小娟也會想,要是沒有去辦那張結婚證,宋士林會不會就不會那麼介意她的過去,因為她是二婚而耿耿於懷。
如果不是她偷偷流掉肚子裏的第三個孩子,她大概也不會喪失做母親的能力,若是生下一兒半女,宋士林的母親也不會對她諸多刁難。
是的,左衛國一直都不知道,他們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還未成型就在黑診所里流掉了。
蓋下那個章,她就成了離婚婦女……在上輩子,和左衛國打了結婚證,一度是邢小娟最後悔的事。
但現在,邢小娟只覺得越早結婚越好,她已經迫不急待地想要回到左衛國身邊,光明正大的愛他照顧他,永遠陪伴在他身邊。
可她左等右等,沒有等到左衛國隱晦地來求婚,倒是等到了家裏來的信。
親媽的來信,想讓她在鄉下找老鄉換糧食寄回家裏去,家裏大嫂懷孕了,想要吃點好的精細糧,隨信寄來二十斤糧票,恨不得她能郵回去三十斤。
邢小娟冷哼一聲,用得到她的時候就記起她了,上輩子她回城後兄嫂又是怎麼對她的?
原說好了要留給她的工作被二嫂頂了,在家住了不到三個月,兩個嫂子天天在家裏指桑罵槐,嫌棄她丟人嫌她吃得太多又不工作浪費家裏的糧食。
上輩子的她把她們當家人,傻乎乎地想盡辦法,因為不願意欠左衛國的人情,寧願自己餓肚子,也要換糧食回去,餓得自己營養不良。
但這輩子她絕不會了,至於那個吃了她的糧,回城後被她當親女兒對待,最後還嫌棄她名聲不好的侄女兒,她也不想再管,也不知道沒有她這個傻姑姑照拂,她還能不能養成那個千金小姐的性子。
「結婚的事再緩緩,你也知道我家裏不同意,我爸……」左衛國皺着眉頭,心裏轉過無數道彎來。
種種跡像來看,邢小娟確實如同他一般,重生了。
只是他們重生的時間點似乎不一樣,他的記憶似乎要比邢小娟的多不少,否則以邢小娟的心性,她怎麼還會來找他?
但不管怎麼樣,重生回來的邢小娟是無比危險的存在,左衛國見識過她的瘋狂,半點也不敢激怒她,更不敢違逆她的意思。
他並不害怕她,他只是怕她會因此懷疑他,從而去傷害燕妮。
不過,真以為他是上輩子那個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左衛國麼?
左衛國說不出自己心裏什麼滋味,只嘴角平淡地扯起,晚了。「你等我慢慢做我爸媽的工作,好不好?」
邢小娟皺眉,上輩子左家人也不同意她和左衛國結婚,但左衛國堅持,左家人最終還是捏着鼻子認下了。
公婆雖然一直都不太喜歡她,但他們本就是寬厚和善的人,不喜歡她也沒有為難過她,在她生下左第一個孩子後,就轉變了對她的態度。
邢小娟覺得,可能輩子她太主動,所以左衛國才會更多地考慮到家裏的意見,她理解。
她也想得到公婆的認同,畢竟她是真的想跟左衛國好好過日子。
只是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靈的,理解歸理解,邢小娟還是有了危機感。
「主席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左衛國同志,你是不是想對我耍流氓!」邢小娟眼眶紅紅,淚光盈盈地裝出自己從前的性子試探左衛國。
「你都親了我,你難道不想對我負責?」
左衛國哪裏看不出來她在演戲,不過他怕她多想,趕緊大手握住邢小娟的手,斬釘截鐵地道,「不是!小娟,你體諒體諒我,等我說服家裏老人,行嗎?」
見左衛國放低了姿態哄自己,邢小娟破涕為笑,是她太着急了,上輩子可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衛國一直在和家裏人爭取,是她太心急了。
想到他曾默默地為自己做了這麼多,邢小娟頭一低,羞澀地靠到他的胸膛上,柔柔地道,「嗯,我等你。」
左衛國愣了愣,良久大手才落到邢小娟的肩頭,這個時候,還不能引起邢小娟的懷疑。
想到上輩子的事,左衛國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再睜眼已經是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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