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走百脈,流轉不息!」
忽然間,一個聲音在他腦中響起,這一刻他再不遲疑,立刻盤膝坐定,天地間的靈氣,仿佛皆在這一剎那引入了他體內,立時走遍他全身百脈,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定!」
蕭塵雙臂一伸,外面簌簌落雪,竟在這一瞬間被定格在了空中,仿佛連時間也停止了一般,下一瞬間,在他玄力一震之下,漫天的白雪,剎那間消散無影。
「這……這!」
蕭塵雙目圓睜,這一刻,他能夠完全感應到,腦海里那些文字……倘若他猜得沒錯,這些文字,便是那人人思之的天書殘篇!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一刻,他終於想明白了,怪不得會這樣,怪不得當年他修為進展緩慢,功力總是被壓縮,原來竟是這天書殘篇的緣故!
而天書殘篇,怎會印在自己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可能,是怪前輩……
是怪前輩當年將這天書殘篇印入了自己神識之中!
這一刻,他終於把所有事的前因後果都想通了,可是怪前輩為何要將這天書殘篇印入自己腦海?不對,怪前輩當年說他有一個大仇家,定是玄青門極其厲害之人……
想到此處,蕭塵不禁打了個冷顫,難道怪前輩口中所說的那個大仇家,竟是師父?這怎麼可能……
而怪前輩他,又到底是什麼人,怎會有這天書殘篇?
一重接一重的疑惑,但是他此刻能夠肯定的是,這天書絕非什麼魔道天書,只因三千年前魔道天心祖師得到此天書殘篇,修煉成絕世神功,無人能敵,故而後來人們才將此天書認定為魔道天書。
但事實上並非如此,這天書如此厲害,究竟是何來歷,恐怕不止萬年前,乃是更為久遠的上古奇書。
「蕭塵?你怎麼了?」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顯然是剛剛沈婧聽見了動靜,擔心他出什麼事,所以趕來了。
「沒事,沈婧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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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恩。」
沈婧推門走了進來,立即替他把了把脈,蕭塵喜道:「沈婧姐,我剛剛已經打通百脈,能夠感應到靈氣了。」
「成功了?」
沈婧臉上還有些疑惑,蕭塵用力點了點頭:「恩!」
但是此刻,他還不能將天書和怪前輩一事告訴沈婧,畢竟這件事牽扯太大,而且當年他答應過怪前輩,此事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不管怪前輩是什麼身份,昔日都於他有恩。
此刻沈婧並未顯得十分高興,因為她也不知為何,總感覺剛剛有些奇怪,蕭塵見她神色肅穆,笑道:「沈婧姐,你怎麼了?如今我能重新修煉了,你不高興嗎?」
沈婧搖頭一笑:「沒有,你能重新修煉,自然再好不過,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就在隔壁,你若有任何事情,只須叫我。」
「好。」
待她離去後,蕭塵才坐下來仔細凝思,自己竟然一直身懷這上古天書而無人察覺,難道竟連師父也一直沒有察覺嗎?還是說師父其實已經察覺了,只是她一直未有開口……
忽然間,他又想到一件事,上次沈婧說有人暗中在找尋自己,而且還是藏鋒谷那些名門正道,難道……
這天書能夠左右自己的修煉,難道上次在玄青門,竟有人看出來了?是了,藏鋒谷那柳玄殷當時有些怪怪的,難道此人已經看出自己身懷天書?
是了,一定是這樣!
這一剎那,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格外寒冷了,那麼多人來找尋自己,只唯獨師父一人是關心自己生死,而其餘的人,全是為了天書!
現在仔細想來,蕭塵總感覺上次的事情不尋常,原來如此,這一剎那,他的眼神更加寒冷了,從前的他,從未有過如此寒冷的眼神,此刻在黑夜裏看來,那樣一道冰冷眼神,竟像是要將世間一切都凍住一般。
柳玄殷,藏鋒谷,天門……蕭某,一定會回來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每日參悟這上古天書,儘管只是殘篇,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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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算是包羅萬象,當年魔道天心祖師也僅僅只是得到了一部殘篇,便修成了天下無敵的神功,最後被正道幾大門派的掌門圍攻三天三夜,最終與玄青祖師……這兩大絕世高手的曠世一戰,最終兩敗俱傷,從此天心祖師下落不知。
這一個月,他非但功力已逐漸恢復,甚至連神識也敏銳了無數,更令他感到震驚的是,他仿佛已經擁有了操縱生死的能力,能夠令一些花草樹木瞬間枯萎,也能令一些原本枯萎的花草瞬間恢復生機。
他仿佛真的擁有了這等操縱生死的本事,驀然間,他又想到了那天書裏面的一些文字。
乾,坤,離,坎,天,地,生,死,過去,未來……
蕭塵仔細凝思,難道這是……十方!
乾對應南,坤對應北,離對應東,坎對應西,剩下便是天、地、生、死、過去、未來。
「原來真的如此……」
縱觀古今多少能人異士,多少曠世奇才,然而又有幾人能夠參悟天書?若非他這一次經脈盡斷,元嬰盡毀,一身功力盡失,若非他這一年返樸歸真,他又如何能夠將這絕世天書參悟出來?
一切玄妙,冥冥註定。
十方之中,有着種種神通,而他已經擁有了其中生與死的能力,也即是「操縱生死之力」,只是他目前的修為還很低。
……
不知不覺,時間又過了三個月,人間已是三月春暖花開,這三個月,蕭塵在蝴蝶谷靜心修煉天書,非但功力已盡數恢復,甚至又精進了一層,已遠非昔日能比。
只是唯一令他感到有些遺憾的是,他的元嬰無法恢復了,之前的時候他便隱隱感覺自己的元嬰與其他人很不一樣,現在更是感覺似乎已經無法再修煉元嬰了。
但塞翁失馬,又焉知非福?如同這一次,他功力盡失,卻反而參悟出了天書。
這一日,谷中清風徐徐,他已準備離開,他必須離開了,他還要去尋找未央的消息,已經過去了一年多,他沒有未央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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