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眨了眨一雙澄澈的眸子,嘟起了桃唇,雙瞳中累起了朵朵桃花,嬌滴滴的聲音軟綿酥骨,「好老公,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對不對。」
顏淵雙眸微眯,目光迷離似火,這一聲好老公叫進入了他的心坎里,像是點燃了一撮小火苗。
他攬余笙歌入懷,俯身吻住了她的雙唇。
他的吻霸道強悍,像是拼了命一般的在索取。
而余笙歌的唇柔軟甜美,咬在唇齒間,像是軟軟的棉花糖似的。
良久之後,顏淵方才放開了余笙歌,看着雙眸迷離的她,笑了笑,他的指尖總是很涼,沿着余笙歌側臉分明的弧度,緩緩向下滑動。
沿着她是脖頸,她的鎖骨。
心臟的跳動極為急躁,「嘭嘭嘭……」像是有什麼要從嘴中吐出來似的。
顏淵拉起了余笙歌的手,朝着倉庫外走去。
這裏雖然叫做繁榮路,但是卻並不繁榮,空空如也的馬路上,沒有一個人,大雨已經停了,屋檐上垂落的雨滴,滴滴答答,仿佛荒郊野外般靜謐。
俊男美女走叫空無一人的馬路上,總是讓人不禁聯想。
他們是不是在這裏做了什麼曖昧的事情。
大雨中站了許久,此時的余笙歌雙唇微微有些打顫,牙齒撞在了一塊,發出了「噠噠」的清脆聲。
顏淵側目,眸光關切地望着余笙歌,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一下,裹在了她的身上,「讓你在凌傲天等我回來你偏不。」
甜蜜的責備,讓余笙歌的心頭倏地一暖,她笑了笑,臉頰上有淺淺的酒窩,「顏先生,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可不是一個只會坐以待斃的人。」
顏淵攬住了她的肩,儘量用他的體溫溫暖着余笙歌。
「回去讓梅姐給你煮點薑茶,你乖乖給我喝下去,如果感冒了,我可饒不了你。」顏淵神色凝重,像是在說一件極為要緊的事似的。
余笙歌卻笑了,頷首道:「好,都聽你的。」
即便是喝了梅姐煮的薑茶,余笙歌還是感冒了。
「阿嚏。」余笙歌打了一個噴嚏,看着顏淵把她裹得像是個粽子似的,她有點哭笑不得。
顏淵抬手,摸了摸余笙歌飽滿的額頭,眉心緊皺成川,然後,又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沉吟道:「發燒了,不行,還是去醫院吧。」
「哪有這麼誇張。」余笙歌抬起了眼皮兒,瞥了顏淵一眼,啐了一聲道。
顏淵捏了捏余笙歌剛剛胖了一點點的臉,蹙眉道:「誰讓你不聽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余笙歌撇了撇嘴,「我以後不敢了,好老公,你快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能夠搞定……」
顏淵痴痴地望着余笙歌,她都已經發燒了,還想着工作,啟唇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都什麼時候,還想着工作,工作上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安心養病。」
說完,顏淵將一顆退燒藥塞進了余笙歌的嘴裏,然後,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方才了薄唇下,試了試水溫,感覺不燙嘴,才遞到了余笙歌的手裏。
看着余笙歌吃完了退燒藥,顏淵才開口說:「你好好睡覺。」
隨即,顏淵走出了房中,拿起了手機,給穆近遠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啟唇問道:「分公司還有多少樺木板材料能用?」
穆近遠想了想,回道:「不到一噸。」
顏淵聞言,稍稍地頓了一下,剛剛在離開庫房的時候,他曾看到了余笙歌盤點其餘剩下的樺木板材料,闔了闔雙眼,淡淡地吩咐:「現在聯繫幾家公司,用高於市場價一倍的價格,在收購一噸。」
「高於市場價格一杯?!」穆近遠倏地瞪大了雙眼,「哥,本來樺木板材就不賺錢,咱們之所以做這一塊兒,還是因為美連國際……」
「讓你去,你就去,天亮之前必須聯繫好廠家。」顏淵打斷了穆近遠的話,沉聲說道。
「這麼着急?」穆近遠蹙了蹙眉。
「嗯。」顏淵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穆近遠知道,今天出了什麼事,只要有關於余笙歌,他就緊張的要命,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鬧鐘,他心裏別提多苦悶了。
現在已經後半夜三點了,距離天亮不過才三四個小時,現在要聯繫樺木板材料的廠家,恐怕有點困難。
「都這個點了,收購上來的材料還需要檢驗,恐怕……」
顏淵說:「我知道你工作能力,這點小事,絕對難不倒你。」
聞言,穆近遠的唇角微微地抽了兩下,什麼叫這麼點小事,這可比登天還難好不好。
穆近遠剛欲開口,卻倏然聽見了手機中傳來「嘟嘟嘟」的一陣忙音。
顏淵連讓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次日一早。
天邊亮起了魚肚白,經過了一個晚上的傾盆大雨的洗禮,整個帝都都顯得乾淨清爽,似乎,連久違的好空氣,都重新地回到了帝都。
余笙歌起床時,顏淵已經不再房中,她還在發燒,而且熱度絲毫未減,反而還更加嚴重。
梅姐端着早飯,敲開了臥室門,「太太,先生讓我準備了小米粥。」
余笙歌沒有什麼胃口,滿心都系在了工作上,今天就要跟美連國際交貨了,也不知道顏淵能不能在一個晚上就弄到一噸的樺木板材料。
胡亂地吃了兩口,余笙歌就把碗遞到了梅姐手裏,她抬眸看着梅姐,問道:「先生什麼時候走的?」
梅姐想了想,回道:「五點左右。」
「五點?!」余笙歌蹙了一下眉,抬眸掃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都已經走了三個小時了。
她頜了頜首,示意梅姐下去,然後給顏淵打了一通電話,可對手的另一端,卻告訴余笙歌,她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余笙歌的眉心蹙得更緊了,顏淵不會平白無故不接她的電話。
難道說,又出了什麼岔子?
余笙歌穿好了衣服,決定去凌傲天看看。
剛剛走出了門口,卻見到了一輛警車和一輛工商管理局的車,停在了她的面前,緊接着,幾個警察走到了她的面前。
為首的警察開口詢問:「請問,你是顏淵的妻子嗎?」
余笙歌倏地蹙起了眉,心頭一股不祥的預感彌散開來,她雙唇緊抿,靜默地點了點頭。
「顏淵在嗎?」警察又問。
余笙歌搖頭說:「他去上班了?」
警察拿出了一張搜查令,展示在余笙歌的面前,「顏淵涉嫌違法,僱傭商業間諜,這是搜查令,我們現在要搜查你家,請你允個方便。」
商業間諜?!
余笙歌聞言,倏地瞪大了雙眸,顏淵的身份在帝都都舉足輕重,凌傲天集團更是國內公司中的佼佼者,顏淵怎麼會僱傭商業間諜?
這種低級的錯誤,余笙歌可以斷定,不會發生在顏淵的身上。
旋即,她斬釘截鐵地說:「對不起,這事關我先生的名譽,就算你們有搜查令,我也不能讓你們進去。」
警察聞言,蹙眉道:「顏太太,這搜查令的作用,你不會不知道吧,如果你執意,我們會告你妨礙公務。」
余笙歌眉梢微微一挑,氣勢不減反增,「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先生是誰,他的名譽至關重要,如果你們硬是要搜查的話,如果這件事是誣告的話,你覺得,你能夠背得起嗎?」
她見警察的面色有點,闔了闔乾澀的雙眼,又道:「我和我先生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這件事,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不如這樣,你們先進來坐坐,等我聯繫到了我先生,在給你們一個答覆,你覺得如何?」
這已經是余笙歌給出的最大讓步,警察都知道顏淵的身份,也不想要把事情鬧大。
現在余笙歌已經這麼說了,他們自然是會見好就收。
幾人相視,然後為首的警察朝着余笙歌點了點頭。
余笙歌側過了身子,朝着別墅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幾位請。」
幾人落座後,余笙歌對梅姐吩咐道:「給幾位客人倒茶。」
說完,她轉身走到了一旁,繼續給顏淵打電話。
可電話始終都打不通,余笙歌秀眉深凝,因為發燒而漲紅的臉,仿佛籠上了一層厚重的鉛雲。
她遲疑了兩秒,最後撥通了穆近遠的電話。
穆近遠是帝都中赫赫有名的大律師,這件事讓他來處理,再好不過了。
嘟嘟嘟……
幾聲忙音過後,穆近遠接通了余笙歌的電話,他的嗓音慵懶,顯然是在睡覺,「嫂子,我哥已經是周扒皮了,你就不要再半夜雞叫了。」
「近遠,顏淵在哪?」余笙歌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聞言,穆近遠蹙起了眉,瞬間睡意全無,聲音也變得正經了起來,「嫂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余笙歌說:「家裏來了警察和工商管理局的人,說顏淵涉嫌僱傭商業間諜,現在想要搜查我們家。」
「嫂子,千萬不能讓他們搜,如果搜了,會影響到我哥的聲譽。」
余笙歌沉吟道:「我只是讓他們進門了,並沒有讓他們搜查,我聯繫不上顏淵,只能給你打電話,你現在趕緊過來一趟。」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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