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兄,一個人?」林海浪詫異道。
趙日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呂安不自主的詫異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林蒼月問道:「你信嗎?」
林蒼月點了點頭,回道:「我信,他做什麼我都信,因為他向來不做無把握的事情,這次他一個人來,絕對有所依仗。」
這話一說完,趙日月的眼神就瞟了過來,兩人對視了一下,都露出了一絲忌憚的目光。
這時所有人都好似看好戲一般,靜等着後續。
「兩位的恩怨是先解決呢?還是進去之後再解決?」林海浪突然問道。
趙日月和林蒼月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林海浪,皆是沒有回應。
「你話真多呀!」孫鑄不滿的問道。
林海浪欠身說道:「打擾幾位看戲的興致了,那就先走了,各位慢慢看。」說完就徑直朝着北門走去,牧寬看了一眼隨即跟上。
「走吧,不急於一時,沒必要在這裏動手。」呂安輕聲說道。
林蒼月點了點頭,隨即幾人也朝着北門走去。
趙日月收起了目光,審視了一下呂安幾人,不屑的笑了笑,隨後也自顧自的走了。
之後商周兩方的人聳了聳肩,也一起出發了。
劍閣兩人,太一宗一人,呂安一行五人,大商三人,大周三人,一共十四人。
就這樣五隊人懷揣着不同的心思,很自覺的離開了一段距離,各自交談着什麼,唯有趙日月一人慢悠悠的走在了最後面,絲毫不急的樣子。
不一會就看見了北門,所有人都謹慎了起來,不敢隨意胡亂走動,因為指不定那些宗師級別的雪獸已經在遠處盯着他們了。
林海浪和牧寬不約而同的將獸核拿了出來,握在了手裏。
孫鑄也提醒了一聲,「先把獸核放手上吧,別到時候出事就完了。」說完就將獸核拿了出來,其中一個遞給了顧言。
呂安三人也拿了出來,將獸核放在了手上。
「那些雪獸在哪?」顧言怯生生的問道。
呂安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不過肯定已經發現我們了。」
孫鑄這個時候已經滿頭大汗,用手擦了又擦,小聲嘀咕道:「這個獸核不會沒用吧?」
李清冷眼瞪了一下,嚇得孫鑄趕緊尬笑道歉。
所有人都忌憚的不敢動,等了好久也沒見什麼異動,大商的人耐不住了,三個人直接從暗處走了出去,朝着北門走了過去。
剛走了兩步,一道銀光直接閃現了出來,然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背後一股涼意襲來,仿佛身後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自己。
全身亮銀色的毛髮微微擺動着,胸前一團黑色的毛髮猶如黑洞一般攝人心魄,四肢仿佛沒有觸地一般,懸空在地面之上,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直勾勾的望着大商三人,三人頓時汗流浹背,僵硬的將手掌攤開,露出了手中的獸核。
雪獸頓時勃然大怒,全身的毛髮頓時根根豎了起來,對着三人就是一聲怒吼,直接將三人震翻在地上,然後緩緩走到了辛迪三人面前,露出了滿嘴的尖牙,就差一口咬上去了。
辛笛呆坐在地上,趕緊將手中的獸核舉了起來,結巴的說道:「我有獸核,你不能殺我。」
雪獸突然好像感受到了什麼,眼神閃動了一下,頓時氣勢一收,但仍然齜牙咧嘴的看着幾人,眼睛絲毫沒有挪動過。
此時,又是一道銀光閃爍,一頭身材更加高大的亮銀色雪獸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不過看模樣這個雪獸看上去更加的蒼老了點,但是毛髮更加的晶瑩剔透,湊近看了看辛迪手中的獸核,然後對着剛剛身邊的雪獸低吼了一聲,那頭雪獸直接轉身離去,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剩下了這頭蒼老雪獸看了一眼辛迪三人,然後突然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呂安這個方向。
辛迪看了一眼這頭雪獸,然後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然後指了一下北門的方向,雪獸瞄了一眼辛迪,沒理他,辛迪如獲大赦,趕緊帶着另外兩人朝着北門跑去。
在辛迪走了之後,雪獸對着幾人藏匿的位置看了一眼,示意所有人都出來吧。
呂安幾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默默的走了出來,手裏拿着獸核,朝着北門緩緩走去,速度不敢太快,小心翼翼的走着。
雪獸看了一眼眾人手中的雪獸,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任由這幫人離去。
呂安幾人也是有點緊張,尤其是呂安,不久前,和一頭雪獸對視過一眼,唄顧言幾人說的很是嚴重,希望這裏不要出現意外。
此時基本所有人都已經過去了,除了走在最後的呂安五人。
五人小心謹慎的走了過去,雪獸的目光還是一如既然的空洞,也不知道它在看什麼,想什麼,剛剛走到了雪獸的旁邊,眾人鬆了一口氣,剛想快步離開,下一秒就全部頓住了。
一股無形的氣息瞬間籠罩住了五人,五人頓時全部靜止,手腳都動彈不得。
呂安心裏一陣難受,「不是吧!倒霉玩意。」
而另外四人的臉色更加難看,尤其是顧言都快被嚇哭了,臉色異常蒼白,連眼眶都紅了,手腳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呂安臉色凝重的望了一眼剛剛轉頭走過來的雪獸,一陣的疑惑,為什麼就自己五人被攔下來了,難道真的是因為之前和那頭雪獸對視了一眼了嗎,心裏不自主的將自己罵了好幾遍。
雪獸慢慢踱步了過來,輕輕瞄了一眼另外四人,直接略過,然後直接來到了呂安的身邊,停住了。
這下子,所有人的心提起來了,呂安此刻冷汗也不知不覺從額頭上流了下來,手掌儘量的張開,將獸核露了出來。
雪獸絲毫沒有看獸核,用鼻子嗅了嗅呂安,然後歪頭又看了兩眼,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然後又嗅了嗅,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呂安。
呂安心都在狂跳,大氣都不敢出,看到雪獸一直在聞自己,不由的轉頭看了一眼,結果又和雪獸對視了一眼,嚇得呂安趕緊瞥過頭。
但是轉頭過後,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心裏一陣的詫異,這眼神和之前遇到的雪獸全然不同,呂安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隨即慢慢的又轉了回去,又看了一眼,四目相對,然後呂安就感覺好像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動,一股攝人心魄的黑色光芒直接將呂安的心神吸了進去,靈識之海直接晃動了起來,呂安不自主的悶哼了一聲。
體內的五行訣飛快的運轉了起來,直接將靈識之海給包裹住,形成了一圈淡淡的金色膜,晃動隨之減輕了不少,雪獸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隨後黑色光芒更加的耀眼了起來,那一圈金色光膜直接被震碎,靈識之海再次瘋狂的抖動了起來,但是呂安絲毫沒有反應,眼神異常的空洞,只有眉頭不自主的皺了又皺。
突然在靈識之海內沉寂了許久的那團紅色霧團,慢慢的動了起來,一雙由火焰組成的眼睛露了出來,朱雀再次甦醒了過來,表情甚是不滿,隨即對着某一處,淡淡的望了一眼,呂安原本空洞的眼中突然冒出了一絲火光。
雪獸在感受到了呂安眼中的火光之後,黑色光芒瞬間消失,然後五人各自悶哼一聲,又能動了。
呂安隨即反應了過來,望着近在咫尺的雪獸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了幾步。
雪獸再次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了一眼呂安,隨後微微低頭。
呂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剛那幾秒對於他來說,好像就是一睜眼的功夫,只是覺得頭有點暈而已,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記得,這雪獸突然做了這麼一個動作,實在是讓呂安有點費解,因為這動作好像是在表示歉意。
呂安思索了一番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只能對着雪獸也是微微欠身,然後帶着精神未定的幾人趕緊離開。
那幾人滿臉的疑問,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呂安也是沒有理會幾人,趕緊催促着四人先走為妙。
五人一言不發的穿過北門,來到了一處空曠處,看到前面有一絲不尋常,隨即就停了下來,打算緩一緩再說。
「剛剛什麼情況?嚇死我了!我的心都還在跳。」孫鑄捂着胸口說道。
「呂師,這個是不是又是因為你?」顧言不懷好意的問道。
呂安本想搖頭,但是想到了腦海中空白的幾秒,又點了點頭,應該算是和自己有關吧。
林蒼月臉色難看罵道:「真是個倒霉玩意!」
「白師當真是神機妙算呀。」李清也是感嘆了一聲。
「看來等下進洞了,得和你保持點距離,不然要被你連累了,你運氣真的不太好。」林蒼月嫌棄的說道。
呂安被這話給逗笑了,嘿嘿笑了起來,沒有反駁,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孫兄, 你可知這洞府內的情形?」顧言這話剛一說完,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孫鑄。
孫鑄搖了搖頭,有點不好意思回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只聽說這是一個仙人洞府,裏面的情形還不知道。」
四人有點泄氣的點了點頭。
林蒼月拍了拍手,提着獸矛對着四人說道:「走吧,又落下了。」
四人點了點頭,隨即起身,朝着不遠處那雲霧繚繞的地方前進。
剛走了沒幾步,幾人就看到了不遠處一個塌陷的洞穴。
「應該就是這裏了吧。」呂安說道。
顧言觀察了一下,深不見底,但是一股陰寒的氣息正在不停的往外涌着,「應該就是這裏,還有股陰寒的氣息。」
呂安也湊近伸手感受了一下,還真是,而且這個陰寒有點不同尋常,和尋找的那種冷有點區別,剛剛才接觸了一會,呂安就感覺手有點僵硬的感覺,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不太對勁,感覺和前幾天下雪時候的那種冷有點像。」
李清也走過去,感受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又是那種真元被凍結的感覺,雖然比之前好一點。」
「好一點,那是因為你吸收了焚天砂,真元的品階比之前更好了,說起來抗寒能力更強了。」林蒼月笑了笑回道。
李清直接一個白眼。
此時,孫鑄突然從懷裏掏出了幾個香囊,遞了過來。
呂安接過香囊,就感受到了暖流從香囊上散發了出來,流向了全身,頓時寒意直接被驅散,驚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孫鑄回道:「每人一個,放身上就好,小玩意,是用處理過的焚天砂製成的。」
顧言直接感慨道:「武閣果然名不虛傳呀,連焚天砂都能利用起來。」
孫鑄得意的笑了笑。
「那走吧?」呂安問道。
其餘四人點了點頭,望着這個深不見底的洞,互相望了一眼,隨即五人一起跳了下來。
剛跳下去,眾人就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寒意撲面而來,不過好在身上有香囊,只是感受到了一絲寒意,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影響,尤其李清,一臉的舒坦。
下墜了沒一會,就到達了地面,但是裏面一片漆黑,能見度極低,呂安,林蒼月,孫鑄,三人最先落地,三人就這麼毫無徵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轟」的一聲,地面都裂開了一絲,而李清和顧言則是瀟灑多了,在空中一個翻騰,輕悠悠的落地了。
呂安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翻騰的五臟六腑,林蒼月則是面無表情,而孫鑄則是臉色漲紅,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沒事吧?」呂安問了一句。
孫鑄又吸了好幾口氣,擺了擺手回道:「沒事沒事,岔氣了而已。」
呂安點了點頭,隨即開始觀察起了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亮光,但是很暗的那種,看着像亮度很低的冷光。
隨即打算摸過去看看,結果手剛碰到了牆面瞬間就縮了回來,「這麼冷?」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隨即也學着呂安摸了摸牆面,結果都不由自主的縮了回來,林蒼月又摸了摸地面,同樣也是如此,不安的說道:「這裏好像全是冰,而且不是尋常的那種冰。」
呂安也感到了一絲不安,隨即說道:「快走吧,太黑了,去前面看看吧,那裏有光。」
隨即朝着光亮小心謹慎的走了過去,這洞府的環境太過詭異,讓人有點不敢隨意起來,這個由寒冰所造的洞府,呂安還特意叮囑李清,別輕易動手,否則到時候將這些冰給融化了,那可就麻煩了,逃都逃不出去。
沒一會,一行人穿過了這條黑色長廊,來到了光亮處,然後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個晶瑩剔透的巨大洞府呈現在眾人面前,裏面所有的東西全部由寒冰製成,一股股寒氣正不停的往外冒,煙霧繚繞,宛如仙地一般,牆面上鑲嵌了不少發着亮光的石頭,將整個洞府映的通亮,洞府最上面的門匾寫着兩個字,水寒。
呂安嘀咕了兩聲,水寒,但也不知道這兩個字所蘊含的意義。
「水寒,寒水,所以是冰?」顧言疑惑道。
「走吧!別墨跡了,去慢了到時候寶貝都被前面那幫人給搶走了。」孫鑄催促道。
但是眾人剛在雲霧裏走了兩步,身體就不自主的抖了抖,一股寒意涌了上來,即使每人身上都有香囊,但還是感到了刺骨的寒冷,顧言嘴唇發白的說道:「這也太冷了吧!」
武夫的優勢在這個時候又體現了出來,呂安幾人雖然也感覺到了寒意,但是影響並沒那麼大。
「當心別凍死了,我們走吧。」呂安看着李清和顧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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