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的時候楚長歌突然沉默了幾秒鐘。
通過這幾秒鐘的沉默,顧眠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接着楚長歌開口:「這個副本中的鬼接觸到了一定程度的真相,並且它好像知道你。」
顧眠微微抬頭,看着漆黑的夜空:「知道我?」
他相當清楚自己的名字很有知名度,但沒想到就連副本中的鬼都對「顧眠」這兩個字略有耳聞。
「就像知道哪個地方藏着陷阱一樣,鬼不會主動向陷阱里踩,這個副本對你來說相當安全,但就是因為太安全了所以才不好辦事;
「鬼不會主動找你,你就不會有跟它面對面的機會,自然就沒法詢問問題」
顧眠注意到楚長歌說到詢問這兩個字的時候,旁邊的胖子表情有些不自然。
緊接着他就聽見胖子的聲音傳進耳朵里:「是詢問嗎?不是拷問?」
沒有在意胖子的話,楚長歌接着開口:「所以今天離開只是做做樣子而已,我們要秘密回去,不被發現。」
一邊的占卜師盯着路面上的碎石頭,她一邊聽着楚長歌的話一邊陷入了深思:「這跟我以前過副本的流程好像不大一樣,以前不都是拼命逃跑麼?怎麼現在還要做做樣子誘鬼,我是鬼還是鬼使鬼?」
楚長歌的聲音接着傳來:「鬼不會追我們,所以它一定會先殺死另外三個人,我們就趁它殺人的時候偷偷回去。」
他說完便站起身來走向柳如煙的破麵包車。
占卜師呆滯的抬頭看向他:「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
沒一會兒,空曠的馬路上就出現了一輛飛馳的破麵包車。
小兔丸百無聊賴的坐在汽車後座上,前面是正開車的明月。
她搭上這輛車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現在的時間是八點半,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子向前行駛了很長一段距離,小兔丸並不想太早下車,獨自一人在黑夜中騎自行車並不是什麼安全的行為。
好在明月並沒有要趕她下車的意思,小兔丸便死乞白賴的坐在後座上,時不時地還會跟正開車的明月搭上幾句話。
「明月,咱們現在離一開始在的地方已經很遠了吧。」
明月注視着前方答應着:「嗯。」
「鬼沒法瞬移,但它要是來追我們的話速度肯定很快,就算開着車也會被追上吧。」小兔丸側頭看着兩邊的路燈,心裏有些發慌。
「當然。」明月繼續答應着。
「看來只有分頭跑的人越多鬼才越應付不過來早知道就讓其他六個人也分頭跑了,這樣鬼消耗的時間也要多一點,」說到這小兔丸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機,「對了我帶着手機,裏面有小喬的電話,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她們分頭跑?」
漆黑的夜中只有車子前進的聲音,明月並沒有說話。
小兔丸有些困惑的抬頭看向駕駛座的方向:「怎麼了明月,你不想讓他們也」
然而話剛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她睜大了眼睛看着駕駛座的方向,只見此時座位上已經是空無一人,但車子卻還詭異的向前行駛着。
幽暗的路燈透過擋風玻璃照射進來,小兔丸狠狠晃了下頭,借着路燈光使勁盯着駕駛座,然而座位上仍然是空無一人。
她害怕起來,迅速環顧四周想要從還在行駛的車上下去,卻發現車門不知何時被鎖住了。
沒有司機的車子不停的向前行駛,小兔丸微微直起腰來想去拉手剎。
但就在這時,她突然看到了頭頂的車內反光鏡,只見鏡子裏,她身邊正坐着一個披散頭髮的紅衣女鬼。
「明月?你在什麼鬼。」空曠的馬路上,草原正透過擋風玻璃看向前方突然從另一條路上竄出來的車。
兩輛車不偏不倚的撞上了車頭,好在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故。
就在草原驚疑不定的時候,發現對面那輛車裏坐着的竟然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草原不明白為什麼明月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搖開車窗:「不是叫你別往我這邊走嗎?你怎麼還走這邊?」
此時明月露出奇怪的表情拉開車門下車走向這邊:「不知道,我向南開着車就開到這裏來了,這裏不是南邊?」
「這裏當然不是南,」草原開口,「這是向東啊,你不會連方向都分不清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一下,然後開始擰動方向盤上的車鑰匙:「不跟你扯淡了,你快換個方向走,我先走了。」
但這時他卻發現車子動不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事故的原因,而對面的明月正走過來,離他越來越近了。
看着正逐漸靠近的明月,草原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他感覺事情有些詭異,明明說好分頭卻在這裏碰上了明月。
他不能確定面前的人是否是鬼變的。
有一個方法可以立刻鑑定出面前的明月是人是鬼,但需要她再靠近一點
草原緊張的不斷擰動着車鑰匙,但車子根本發動不起來。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車窗被敲響的聲音,轉頭看去,明月的一張臉已經出現在車窗旁:「你的車壞了啊,來坐我的吧。」
草原眼睛微微張大,有一個方法可以立刻分辨出玩家與鬼。
那就是嘗試打開對方的遊戲面板。
此時有汗滴從草原的額上滾落下來,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沒法打開面前人的玩家面板!它不是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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