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至玉居然又回來了!
苗至玉居然大搖大擺,堂堂正正,全然無恙地站在了他這個皇帝的面前?!
他為何沒有老?
他為何還是以前的青春面貌?
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站於他這個風燭殘年的皇帝面前卻還是那樣的玉樹臨風,儀表堂堂?
為何,為何!!暮嚴秦風被身旁的侍衛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他已經開始氣得發抖,捏着袖子雙手抖動地好像篩糠一般。
見此狀,雲公公便是大喝道:「不好,陛下似有中風之狀,快請御醫,快請御醫!」
哪裏知曉,話還沒說完呢,一個巴掌便是重重落在了這個情急之下口不擇言的太監臉上。
小雲子被打得旋轉了一周才重重跌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嘴中腥甜,可他一下就反應過來為何被打,趕緊忍着疼痛起身後,跪在了暮嚴秦風面前,五體投地認罪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小的是心急,小的是心急啊!陛下春秋正盛,是小的該死,該死!」
說完,便是在自己已經腫起來的臉上狠狠地輪番扇巴掌。
雖然嘴角都已經滴血,可也只有如此,才能讓皇帝解氣,留下自己一條性命!
暮嚴秦風虎目圓瞪,像是小太監的話語便是讓他萬箭穿心。
苗至玉還好生生地長生不老,可他呢?卻是老態龍鍾,連着這狗奴才都敢這般欺辱於他!!
「拉下去!」小雲子已經自罰地滿口吐血,可皇帝卻絲毫沒有出了口氣。
只是冷冷喝道,讓侍衛把這奴才弄了下去,從他眼前消失!
耳旁,響起了這雲公公的求饒和慘叫聲。
可暮嚴秦風根本不為所動,只是正了正衣襟,打算打道回宮。
他要再和國師好好商議一番,他到底何時可以登臨仙境?他到底何時可以擺脫這腐朽之身?
。。。。。。
即翼山。
初春,萬物復甦,枝頭有點點新綠,卻還是寒意料峭。
流火離開了京畿外的行宮,依舊沒有回無妄海。
眼看夜深了,他站於妖山的一塊嶙峋奇石之上,當真是欲要乘風歸去。
天人之姿,俯瞰腳下這連綿妖山,芸芸小妖也從暗處窺視着他。
這感覺,還真的有些熟悉。
到底,他曾在這裏生活了六百多年。
流火也不知曉自己究竟要去何處,他這般茫茫然地,似乎在閒庭信步,可心中卻是波瀾疊起,未有一刻安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他在尋什麼,他在想什麼,他欲要找回什麼。。。。。。回過神,已經到了這神州大地的西北一隅。
離着京畿十萬八千里,可是直到到了這裏,才像是收攏了心神。
天庭讓他拋棄過往,摒棄曾經,大約就是想讓他亦如從前,俯瞰眾生,雖心懷慈悲,可卻不被塵緣所擾。
他也覺得什麼都不知,什麼都不回想,或許才是對熒惑戰神流火仙尊最好。
六根清淨,才是立於雲端的神明。
可是,他現在知曉,他還曾是那狐妖桃良,甚至,還是那鸞鳳朝的三皇子暮嚴至玉。。。。。。如此,還怎能當做這墜天的輪迴歲月不過虛像,無關要緊?千絲萬縷,卻也原來不是司命三言兩語間告知的那樣淒涼。
他不敢想,桃良歷經的孤苦歲月如何獨立支撐,而苗至玉轉眼即逝不過二十一年的歲月匆匆,又是如何地波瀾壯闊,跌宕激昂。
猶如夏空流火,橫空掠過,驚艷世人。
他倏然飛身落下,走在這泥土都飄着清香的地方。
說是妖山,可這裏齊聚日月精華,卻是不可多得的物華天寶之地。
妖怪們覺得在這裏更容易得道,這才成了眾妖匯聚的妖山了。
沿着山道往上,這裏說來,還真的有那恍如隔世,依稀曾見的感覺。
這種感應很是神奇,流火被這漫山遍野的螢火蟲光,還有陣陣蟲鳴吸引。
本是亂做一團亂麻的心緒,似乎在這裏能得了平靜。
舊地重遊,雖然他流火併不知曉要走去即翼山的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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