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沽。
「世人皆知你背叛了我,這個機會浪費就可惜了,我想請你幫個忙。」
「臥底?」
「差不多。」
「很危險,我一出現,歲月一道,因果一道都會盯上,最有價值的就是方,可這些方如果動用,或者交出去,你那個骷髏分身可就沒辦法徹底掌控真我界了。」
陸隱利用倒賣方賺了一筆差價,正是藉助這筆差價再配合暴手裏的方,才能掌控真我界,同時還能在其它界擁有數千方,是一筆巨大的資源。
陸隱道:「首先,你不用暴露,我知道你有辦法,其次,就算出了問題,方,暴有的是,大不了交出去,就說提前兌換好真我界的方了,我是否獨掌一界並不重要。」
「你要我臥底生命一道?」
「陰陽界。」
沽明白了,「我要先探探,如果可行就去,危險就不去。」
陸隱同意了:「隨便你。」
「那你呢?」
陸隱呼出口氣:「是時候回去了。」
…
再次離開內外天,此次,還帶走了命左與王辰辰。
從內外天到第四壁壘,巨城要耗費八百年,而這八百年,陸隱可是一點沒閒着。現在還剩一百多年,依舊不會閒着。
先去吸收母樹綠色光點吧。
與聖擎一戰消耗的太多了,幸虧得到了因果主宰一族星空圖,這是藉助聖藏的身份得到的星空圖,可比從太白命境命左看的那份詳細多了。
陸隱不斷尋找位置,本尊出現,不斷瞬移。
數年後才找到這份星空圖對應的方位,然後開始一個文明一個文明的找過去,補充綠色光點。
這份星空圖能被因果主宰一族收藏,證明已經被了解的透徹,即便曾經有強大文明也失去了意義。
百年,足足百年時間,陸隱就在這片星空圖範圍內瞬移,不斷尋找,偶爾也停下修煉,還會遇到頓悟的情況。
百年後,他啟程前往第四壁壘。
距離開戰,只剩下數十年。
當陸隱看到第四壁壘的時候,距離開戰時間又過去一半。
他遙望遠方,相城若隱若現,此刻,他突然有種遊子歸鄉的感覺,也可以說是榮歸故里,他把內外天攪得不輕。
陸隱歸來讓整個相城沸騰,當然,大部分人不知道他去了哪,只以為在閉關。
唯有那些知曉戰爭臨近的人才知道,陸隱獨自去了主一道。
一回來,他就把在內外天發生的事說了,一個個聽得目瞪口呆,尤其陸隱背後操控因果主宰一族,讓混寂都驚呆了,它可是與主一道有過戰爭的,太了解這主一道的強悍。
陸隱做的事可以說顛覆三觀。
「我想的太簡單了…」陸隱將他的想法說出,「只要因果一道確定打出界戰,哪怕只有一個界,也可以出手,我能做到的極限也只是讓它們有損失,可這個損失依舊改變不了接下來的戰爭。」
「好在帶來了幾個高手。」
他把老瞎子,別院院主,暴還有彪都帶出來了。
足足四個三道規律強者,看的相城內一眾高手呆愣。
三道規律強者可不是大白菜,他一下子帶來四個?
而這四個三道規律高手面對數十個永生境圍觀也有些呆愣。
哪,哪來那麼多永生境?
老瞎子都懵了,人類有這麼強嗎?
暴與彪對視,這數量有點過分了吧,其中可是有像青蓮上御,混寂,長舛這種三道規律高手的,再加上陸隱,人類這邊即便不算上它們,也有四大高手。
算上它們,足足八個高手。
什麼戰爭應付不來?
除非主宰降臨。
老瞎子感慨:「人類還能發展到如此規模,可喜,可敬。」
陸隱來了一句:「別被這瞎子騙了,他算計過我,別把他當同類。」
老瞎子…
青蓮上御等人原本看老瞎子柔和的目光頓時變了,清楚這些外援未必就是真心要幫他們,只是被逼無奈。
「一場戰爭下來,不知道這裏會死多少。」彪說道。
暴急忙推了它一下。
一眾目光落在彪身上,這傢伙說話,有點不好聽。
陸隱背着雙手:「還好,我們有個戰爭利器。幾位可聽過,琳琅天上?」
老瞎子讚嘆:「這麼說,我們可以通過琳琅天上向因果一道開戰了?」
陸隱點點頭:「他們可以,你們不可以。」
老瞎子??
暴,彪它們不知道什麼琳琅天上,但看架勢貌似是好東西。
「閣下,這就不地道了。」老瞎子道:「這琳琅天上可以將我們投影到宇宙任何方位,擁有本身戰力,既可以開戰,又不會真的死亡,為何對我們特殊?」
「有這種好東西?」暴驚呼。
別院院主道:「我好像聽過。」
陸隱淡淡道:「我也不用,琳琅天上雖說可以開戰,可畢竟不可能真的發揮自身戰力,而幾位的對手可不弱,稍有差池就是敗。」
「眼前這幾位三道規律?」
「他們要保護這裏。」
老瞎子無語了,這人類是往死里用他們。
陸隱目光深邃,人類經不起大的折騰,他在內外天那麼久,太清楚主一道的實力了。別看如今整個相城高手如雲,數十個永生境,將近十位三道規律,可也比不過任何一個主一道。
正常的主一道,除了有絕強者坐鎮的主宰一族,還有主序列,序列,將其拎出來對拼此刻的相城,幾乎穩贏,更不用說還有歲月古城的高手以及無敵的主宰。
要想人類往上走,就要儘可能避免損失。
琳琅天上這件戰爭武器或許就是為此創造而出。
先祖的武器既然流落到自己手裏,沒道理不用。
還有科技武器,隱身種子,甲靈,陸家瞬間移動天賦,涅盤樹法等等。
就用這場戰爭,檢驗此刻他能帶出的戰爭強度。
接下來,陸隱將自因緣匯境得到的資源給天意文明,讓它們佈置靜物意識流,同時推進平等進度。
隨後找到長舛,詢問長嘆。
「長嘆?你怎麼知道他?」長舛驚訝。
陸隱道:「前輩先告訴我關於這位長嘆前輩的事。」
長舛道:「長嘆死了,死在我第四壁壘逃亡的最後一戰上…」
長舛將關於長嘆的情況告訴了陸隱。
長嘆是第四壁壘高手,論輩分還在長屠之上,當初最後一戰,長嘆死於微雲文明老祖手下。
正因為長嘆戰死,長舛才施展隻手遮天,一掌拍死了微雲文明老祖。
「你怎麼會知道長嘆的?在族內並無記錄他的歷史。」長舛問。
陸隱面色凝重,「因果主宰於九壘,種下了九枚種子,長嘆就是其中之一。」
長舛目光一縮:「九枚種子?因果?」
陸隱點點頭。
長舛緩緩握拳:「這個因果主宰還真是謹慎,諸多垂釣文明圍攻我九壘不算,主一道各派高手偷襲,配合界戰,竟還種下因果種子。」
「前輩確定長嘆死了嗎?」陸隱追問。
長舛道:「絕對確定。」
陸隱吐出口氣:「看來種子是在九壘戰爭之前種下的,即便因果主宰也不可能看透未來,知道長嘆前輩會戰死,同時也說明長嘆前輩本身並不清楚自己被種下了種子。」
長舛認真道:「陸隱,我長舛,以自己得一切保證,長嘆絕對不知情。還希望此事不要傳出去,他人已經死了。」
陸隱道:「晚輩明白。」
長舛目光複雜:「死亡,對長嘆或許也是好事,否則將來一旦因為這因果種子發生什麼,他百死難贖。」
「對了,其餘八枚種子是誰?沒猜錯,九壘各有一枚。」
陸隱與長舛對視:「混寂,紅俠,陸二,長嘆,祝靈,轟破天,渡一針,古淵,寶。」
一個個名字被說出,不過第一個名字已經讓長舛懵了。
「混寂?」
陸隱苦笑:「不錯,混寂。」
長舛下意識看向遠方,混寂,不就在這嘛。
「怪不得你先問我長嘆的情況,你也怕?」
「晚輩很信任混寂前輩,但畢竟牽扯到因果主宰,那份通天的手段誰也說不清。」
長舛點頭:「我明白。混寂是第一壁壘高手,曾被彌主點化,真正戰力絕強,九壘戰爭時期就硬抗界戰,如果換到內外天的說法,它是不折不扣的方行者。」
「不過戰力底線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其餘的我都認識。」
能被因果主宰種下種子,都不是簡單人物。
紅俠是紅霜的弟子。
長嘆僅次於長舛。
轟破天可是轟天雷的兒子。
長舛感慨:「沒想到時隔多年,再聽到故人姓名居然是這種情況下。」
「前輩可知他們如何了?」
「當然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把混寂帶來,我都不知道混寂還活着。」
「前輩跟我說說他們的情況吧。」
長舛追憶:「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
回憶過去總是傷感的,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因為你再也回不去了。
通過長舛,陸隱見到了一個個鮮活的人,他不敢確定這些人究竟還活着沒有,又或者如大部分人一般依舊以人類文明為信念,畢竟其中出了一個紅俠。
長舛講了很久,越回憶,過去就越清晰,到後來都不知道他是在對陸隱講還是自己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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