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爺倆的不滿,牧瑩寶也夾了一口紅燒肉,顏色倒是挺誘人的,但是肥肉的位置顯得油膩,瘦的部分又干硬了些。筆硯閣 www.biyange.com
「廚房收拾過了沒有?要不,我去再做?」牧瑩寶咽下口中的食物,問到。
「算了吧,都這麼晚了。」輝哥心疼母親。
「嗯,先將就着吃一頓吧,明天再說。」薛文宇也很體諒的表態。
牧瑩寶無語的看着這爺倆,怎麼着都沒感覺到他二人剛剛這話的誠意。她敢保證,自己若是再堅持着說要去廚房,這倆保證會放下筷子不吃了。
其實牧瑩寶現在一點都不疲憊,但是,偏偏就不去給他爺倆做。
輝哥一個孩子,她就不去較真兒了。
但是這個薛文宇,她就有些別楞了。
之前是誰說的,做他世子夫人的身份,需要講究一些的?
滿京城的去問問,哪個大戶人家的夫人要親自下廚做飯菜?
就算有那賢惠的,也是偶爾下下廚,也都是站在一旁開開口,指點丫頭做的。
牧瑩寶也清楚,這爺倆之所以如此,其實全怪自己,把他們的嘴巴養刁了。別說這爺倆了,就是那陶老頭和商小虎他們又何嘗不是。每天一到飯點的時候,牧瑩寶都有種被餓狼包圍的感覺。
最無辜的就是做這頓飯的那個廚子,那原本是商老將軍家裏的,商老頭為了穩妥,忍痛割愛的把自己的廚子讓出來了。
結果,做的東西居然被嫌棄。
當然,廚子本人現在根本就不知道。
看見收回的食盒中,每一碟中都有一半剩回,他也只是覺得世子爺這幾個人嬌貴,難伺候。
不過,讓廚子傷心的是,小將軍以前可是最愛吃他做的菜了,現在居然也沒吃多點。
廚子覺得,小將軍是跟着世子爺時間長,學壞了。
牧瑩寶因為下午睡醒了,就搖着蒲扇逛宅院裏的花園,輝哥則進了薛文宇的書房。
薛文宇把桌案上的一摞書籍,推到輝哥面前,讓他熟讀能記住多少就記多少。
輝哥伸手翻了翻,原來都是一些關於治國之道的書籍。
「謝謝父親。」輝哥謝完,拿起第一本認真的看了起來。
關於治國之道,母親口述教了他不少。
這書籍上所說的,固然也是有道理的,但是跟母親教的一比,就沒辦法比了。
母親說的,很簡潔,易懂都是乾貨。
但是,現在父親找來的書籍,還是要認真看的,待那御宗堂的查證過,承認他的皇族身份之後,肯定就要開始考他各種能力了。
多學多記些,哪怕大多數是水分,到時候應對那些人也是有用的。
雖然是看來應對的,輝哥仍舊很認真,薛文宇也沒離開,自己研墨練起字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光景,牧瑩寶端着個托盤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好歇歇了,別把眼睛給用壞了。」牧瑩寶邊說,邊把手裏的東西放桌案上。
輝哥在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剎那,就把手裏的書籍放下,見她端着東西趕緊的收拾桌案上的東西。
薛文宇提着剛蘸了墨汁的筆剛要寫字,紙張就被嗖的一下抽走了。
他想呵斥下輝哥,怎麼還這麼毛躁。也想說一說牧瑩寶,孩子在看書呢,進來打攪干神馬!
可是,看着一樣樣擺在桌案上的東西,他把要說的話趕緊咽回了肚子。不動聲色的把筆擱到已經被移到書案邊的筆擱上,卷了袖子走到輝哥身邊一起洗手。
薛文宇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聰明了,就算沒見過的吃的,也不會猴急的問是什麼。
反正,有的吃,直接開吃准沒錯。
「母親,這就是咱在石海村烤的海苔麼?」輝哥擦乾手坐回書案邊,伸手捏起一個壽司,問。
「對呀,因為當時走的突然,也沒來得及做呢,好在都帶上了。我在廚房整理的時候,看見了,就想試着做來吃吃看,味道還行。」牧瑩寶邊說,邊給倆人各自盛了一碗海帶豆腐湯。
「看着挺好看,聞着也挺香的。」輝哥嘀咕着,咬了一口。
薛文宇已經捏在手上端詳過,見輝哥是直接這麼吃的,並沒有剝掉外面那層油亮暗綠色的東西,也直接咬了一口。
嗯?外面薄薄的暗綠色東西,很鮮還有點脆,裏面的米飯香、煎雞蛋的蛋香、胡瓜的爽口清香,還有一種不知道什麼貝類的干,嚼起來韌性又鮮味。
一口下去,這麼多鮮香味道的組合,真的是太美味了!
於是,薛文宇把手上大半個直接送入口中。
「母親,你不吃點麼?」輝哥吃掉一個,才想起來問。
「我感覺最近肥了不少,暫時不吃夜宵了,不然穿漂亮裙子都不好看了。」牧瑩寶告訴着,伸手捏捏自己的腰間。
「哦。」輝哥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母親愛漂亮他是知道的,反正母親不吃也會做給他吃就行了。
薛文宇聞言,往她捏的腰間瞄了瞄,好像的確是圓了不少,就跟當初在侯府,東珠西珠那倆丫頭似的。
果然女人都一樣,就知道要漂亮、居然還要節食。
「喝點湯。」牧瑩寶把輝哥的湯碗往他面前移了移。
輝哥嘿嘿一笑,舀了一勺喝了,連連點頭鮮美,好喝!
薛文宇見她光顧着輝哥,也不朝自己看,心裏有點點不舒服,看來這好吃的都是沾了孩子的光了!
如果不是輝哥的話,她肯定不會給自己做這些吃的!
「母親,咱做的海苔能夠吃幾回的啊?」一大盤子壽司被爺倆干光光的,一大瓷碗海帶豆腐湯也同樣見了碗底。
「大概十來回吧。」牧瑩寶想了一下說到。
「啊,那不是吃光就沒的吃了,早知道這麼好吃,當初就多做些了,光顧着幫他們做那些擺件兒了。」輝哥有些遺憾的說到。
「小饞貓,以後有機會,咱再去海邊做唄。」牧瑩寶戳了戳輝哥的額頭說到。
薛文宇一看,真想張嘴提醒她一下,此兒子非彼兒子了,你點的可是未來一國之君的腦袋啊!
可是琢磨了一下,這話不能說,薛文宇心裏很煩躁,自己現在究竟怎麼了,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把柄落在她手中了麼?怎麼竟然這麼怕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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