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許思念把菜端出來,說道:「好了,過來吧。」
我站起來,過去,幫忙了一下。
一桌子菜,雞鴨魚肉,全有了。
我說:「那麼隆重,那麼豐盛,兩人怎麼吃。話說,以前我來好像沒廚房啊?」
她說:「你沒注意。後來給錢讓房東重新裝修過一次。」
我說:「好吧。我餓了,可以吃了沒有。」
她說:「可以了。」
她給我盛湯,煮的是玉米骨頭湯。
我道了謝謝,拿來,喝,真的挺不錯的。
我說:「手藝不錯呢。」
許思念說道:「平時,自己一個人,就喜歡做些菜,還有蛋糕。」
我問:「你還會做蛋糕啊?」
許思念說:「蛋糕店裏一般的品種,我都會做呢。」
我說:「聽起來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了。」
許思念說道:「平時閒着也閒着,看看書,弄弄花草,做做菜,也挺好的。」
我說:「那你也不會去酒吧那些夜店的吧。」
她搖搖頭:「從來不去。除非逼不得已。」
我說:「明白了,你確實是一個,很賢妻良母的,很上得廳堂下的廚房的。呵呵,真娶到你真是真正修來的福氣。」
她笑笑:「誇得太過了。」
我說:「沒呢。」
她問我道:「想喝什麼酒?」
我說:「唉,這幾天都在喝酒,我頭有點暈。都不想喝了。」
她說:「你看,那麼多菜,慢慢吃吧,我也想和你好好聊聊,沒有酒,不好吧。」
我說:「那就喝吧。」
她說道:「我特地拿了兩瓶洋酒過來。」
她拿着洋酒上來。
我看了一下,問:「什麼酒。」
她說:「馬爹利。」
我問:「多少錢?」
她說:「六千瓶。」
我急忙說道:「靠,那麼貴,算了啦,我們兩個,別整那麼貴的啊。」
她說道:「你害怕什麼呢?」
我說:「我不怕,但覺得,太貴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她直接打開了。
全打開。
我說:「好吧,喝吧。」
她說,「有冰塊,綠茶和紅茶,雪碧,可樂,你想怎麼兌?」
我問道:「這個是不是直接加冰塊就很原滋原味。」
她說:「可以試試呀。」
她從冰箱拿出冰塊,然後,倒酒進去,兌了,我喝了一口,靠!
火油味一樣的,太難喝了。
我說:「我品不了了,還是兌紅茶吧。」
然後拿了個大瓶子,兌了紅茶,還加了冰塊,這下,真的好喝了。
兩人推杯換盞,吹水了起來。
聊着聊着,自然聊到了她媽媽。
她說虧欠她媽媽太多什麼的。
我說道:「我今天去看了一下,抱歉啊,你媽媽這邊,我確實進度有點慢,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幫你做好的。」
她拿着酒杯,碰我,說道:「謝謝你的努力。」
我說道:「唉,許思念,你,好吧,我首先跟你道歉,這段時間呢,確實是因為某些原因,所以耽擱了你媽媽保外就醫這個事,可是這個呢,是確實有原因的,但無論怎麼說,是我對不住你,但是我保證,我馬上跟進這個事,盡最大最快的努力,把事情辦好,你覺得怎麼樣?」
許思念說道:「我,理解。」
她說話有點頓,我覺得,她並不完全相信我。
我說道:「其實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許思念,這些程序,都是需要慢慢來的,不能操之過急。」
她說道:「我敬你一杯酒。」
我看了一眼,都喝了一瓶多了,我說:「這酒度數不低,喝多也會要暈掉。不是,是要醉掉。」
她說道:「沒關係的,反正不去哪兒。」
我和她碰杯了,喝完了這一杯。
我打了個嗝,真的喝了不少。
我點了一支煙,許思念說道:「你等我一下。」
我有點暈,看着她身影,都晃晃的。
不一會兒,許思念從房間出來,提着一個黑色的袋子,走過來,放在桌上,我的面前。
我問道:「什麼東西?」
許思念說:「你打開看看。」
是一個佳能相機袋子,我問道:「呵呵我又不喜歡照相旅遊什麼的,你送我一個相機?」
許思念說道:「打開看看吧。」
我打開了,裏面,全是百元大鈔現金。
我愣了,看看許思念,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思念說道:「我媽媽的事,就拜託了。」
我說道:「這,我說過了,這真的是我之前有些事,我不是有意用這個來抬高價格或者是要勒索你什麼的?」
許思念走過來。
然後,坐在我身旁,看着我。
俯身,我看到了她衣服裏面。
誘惑我?
我說:「你媽媽,我會努力的,我真不是要繼續跟你拿錢或者什麼。」
許思念說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讓你擁有。」
我看着她,確實很誘人,尤其喝了酒之後,她更美了,我有點神志不清,我伸伸手,然後收了回來。
我問道:「你這是把你自己獻給我,就為了讓我幫你媽媽!」
許思念說:「兩個原因吧,一確實是為了我媽媽。二,我自己也想。」
她伸手過來,靠過來,貼身靠着我。
我觸碰到了她。
我,我有點情不自禁了。
可是,我還是推開了她。
我有些不高興,我感覺她更多的是獻身於我為了她媽媽。
許思念看着我。
我說道:「如果,你說你自己也想,也對我有好感,可能,我真的會動手。可你說為了你媽媽,我覺得,不該這樣子,我們之間還有友情,我們之間如果要做這個事,不該去摻雜其他的東西。」
許思念只是看着我。
我說:「你先回去坐回去。」
她回去,坐下。
我說:「喝酒吧。」
我倒了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然後我把這袋錢推到她面前,問道:「有多少?」
她說:「二十。」
二十萬,真不少啊。
我說道:「這些錢,是你借的?」
她說:「是我自己的。為了我媽媽,我就是借也要讓她出來,如果萬一她在裏面有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我說:「好吧,你真是一個孝順的女兒。我們好好喝酒吧。不過,不要再說給我錢,你自己獻身給我的事。如果順其自然發展下去,我們水到渠成,能發展到那一步,自然是很好。你再提錢,還有這事,我真就不幫你了!」
她點點頭。
我和她後面沒再說什麼,兩人有點默默的,一起喝完了後面那點酒。
然後我去洗澡,去睡覺。
失憶了。
第二天起來,全身發軟,冒冷汗,昨晚有些斷片,只記得去洗澡去睡覺,但是怎麼洗澡,為什麼穿着許思念的睡衣,我完全不知道了。
穿好衣服,洗漱,然後看着一桌子狼藉,還有那袋子錢還打開着放在桌上。
看來昨晚她也喝多了。
我暈乎乎的,出去了。
打的,去上班。
上班強撐着身體,處理完了事情,趴在桌上睡覺。
午飯都沒胃口吃了。
下午,還趴着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進來的是徐男。
徐男進來後,對我說道:「監區長被抓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問:「被人舉報還是什麼?」
徐男說:「聽說是參與一樁謀殺案。」
我問:「謀殺?」
難道是冰冰給賀芷靈的犯罪證據就是這個嗎?
我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徐男說:「我自己也不清楚。涉及謀殺,已經被帶走調查。」
我問道:「那監區豈不是,沒了監區長?」
徐男說:「不知道。」
我說:「好吧,哦對了,那個,薛羽眉,就是黃苓這些天還有沒有下來打薛羽眉。」
徐男猶猶豫豫,我說道:「靠!你倒是說啊!」
徐男咳嗽了一下,說:「她被關禁閉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麼回事?」
徐男說道:「她,她在勞動車間的時候,黃苓過來,說她看黃苓多兩眼,說她不專心幹活,就,動手打她,把她弄進禁閉室。」
我說:「媽的黃苓!這不是藉口弄死人嗎!」
徐男說:「她是針對我們的。」
我說:「媽的,氣死我了。這傢伙!」
徐男說:「想個辦法對付她?」
我說:「能有個屁辦法啊現在。太讓人惱火了這傢伙!」
我點了一支煙。
徐男說:「可她是代理監區長,在監區里,都是她說了算,我們能怎麼樣,姐妹們都被安排上晚班的很多。都有意見了。」
我說:「那不好,你們就偷懶,睡覺。」
她說:「可她讓人巡邏盯着,不讓我們睡!睡覺就扣錢!而且制度就有這條的。」
是的,規章制度確實寫有不論白天晚上,值班都不可以睡覺,但平時呢,晚上值班的,大都可以偷懶,也不會有人管,而現在,黃苓針對我們了,直接就,找人盯着她們,讓她晚上偷懶不了!
我說:「行,算她厲害,遲早有一天還回去。你先帶我去見見薛羽眉。」
徐男說:「黃苓下命令說,誰也不許看。」
我說:「靠!老子就要去,走!大不了開打!」
徐男說:「兄弟,你冷靜點,那樣解決不來問題!」
我說:「帶我去!」
徐男看着發怒的我,只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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