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陳芳玲的臉有些發燒。
與此同時,她的內心也陷入極度的矛盾之中。自己得的這個病不是什麼好病,她已經連累了自己的母親,不能再連累那個可愛善良的男孩子。
「姑娘,你別不信啊!如果他不是愛上了你,根本不可能對你這麼好的!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呀!」那位家屬說。
就在這時,鄭浩打好了熱水走了回來。
他感覺到,病房裏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異樣。
他皺了皺眉,搞不懂這些人為什麼會這麼看自己。
「陳老師,來洗腳吧。」鄭浩接了點涼水,和開水中和了一下,用手摸了摸,試試水溫正好,就將洗腳盆端到床邊,說道。
「鄭浩,怎麼能讓你替我端洗腳水呢,怪難為情的。」陳芳玲道。
鄭浩笑道:「端個洗腳水而已,沒什麼吧,陳老師趕快洗腳吧,用熱水燙一下腳,睡覺會舒服很多呢。」
「嗯。」陳芳玲只覺耳朵根都在發燒,輕聲說着,就脫掉自己的襪子,挽起了褲腿,將腳伸進了水盆里。
「年輕人,做得很好,追女孩就該這麼上心,她很快就會被你所打動的。」旁邊一個陪護的家屬向鄭浩伸出了大拇指。
鄭浩有點懵。
我湊!
這是被誤會了吧?
「大叔,這是我老師,千萬不要搞錯了。」鄭浩說道。
「不要辯解了,大家都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那位大叔擠擠眼睛。
靠!還沒法解釋了,鄭浩撓撓頭,心說,隨便他們怎麼誤會吧。不過,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陳芳玲,發現陳老師似乎有點羞不可抑的樣子。
她本來就是個清秀的女子,柳眉彎彎,兩隻杏核眼跟會說話一樣的格外有神,害起羞來,真的是讓人砰然心跳呢。
想想當年上學的時候,自己似乎對陳芳玲老師也是有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的,學生暗戀老師,這個戲碼雖然陳舊,但也很誘人的。
陳芳玲坐在床上,將白皙好看的小腳放在水盆里泡着,她的心情,這會兒可是複雜得很。
她知道,屋子裏的人都在看着鄭浩和自己。
這讓她都不敢抬起頭。
她掩飾似的彎下腰伸手想要搓洗自己的腳。
鄭浩看到了,便趕忙說道:「陳老師,這個動作太危險了,你坐好吧,還是我來幫你洗腳。」
他說着,便蹲過去,將手放進了盆子裏,捉住了陳芳玲的一隻腳開始幫她搓洗。
「呀!呀!怎麼可以讓你幫我洗呢,鄭浩,我自己來吧。」陳芳玲有些慌亂地說。
鄭浩的手握住她的腳的時候,她就覺有一股電流瞬間傳遍了全身。
男人的頭女人的腳,摸不得!
這是一句諺語。
女人的腳那在古代,是最敏感的身體部位之一,必須深藏在羅裙之下的,若是女子肯讓你摸腳,這就說明你是她最親近的人。
也可以這麼說吧,摸腳,在年輕男女之間就是一種性的暗示。
鄭浩可沒想那麼多。
他只是看陳芳玲彎腰自己洗腳那麼吃力,就想幫幫忙。
可是,真的捉到了她光滑細膩瑩白的小腳,他也是心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話說,他這也是第一次摸女人的腳。
而且,陳芳玲的腳真的很好看。
小巧白皙,形狀娟秀,很有美感,握在手裏,感覺還不錯。
他心頭就升起一絲的旖念。
不過,他馬上就將這念頭壓了下去,開始認認真真的給陳芳玲洗腳。
洗完了腳,他又幫陳芳玲將腳擦乾淨了,把她的腳放到病床上,對她說道:「陳老師,你睡吧,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喝水和進食了,明天一早就要抽血做檢查。」
「嗯,謝謝你,鄭浩。」陳芳玲的臉頰一片的緋紅。
這對白血病患者來說就太不正常了。
一般而言,白血病患者臉色都是慘白的,因為缺少紅細胞,白細胞急劇增多的緣故嘛。
所以,周圍的其他人看見了,就對陳芳玲說:「你的臉色真好,血色很正,姑娘,我看你的病應該不算嚴重。」
「是嗎?」陳芳玲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都是剛才被鄭浩摸了一通腳的緣故。
鄭浩在旁笑了笑,心說,看來,萬能康復丸正在迅速的起作用啊。
這是一個好的現象。
鄭浩就端起洗腳盆來去將洗腳水給倒了。
等他回來,就見陳芳玲已經在病床上躺下,正在看自己的手機。
「陳老師,不要看手機了,閉上眼,睡覺吧,養足了精神。」鄭浩說。
「你也坐下來歇會兒吧。」陳芳玲看了鄭浩一眼,小聲說道。
「我現在下去買一張蓆子回來。」鄭浩說道。
「買蓆子幹嘛?」陳芳玲問。
「待會兒我把蓆子鋪在走廊,好睡覺呀。」鄭浩笑着說道。
「不要去買蓆子了,待會兒,你可以和我在床上湊合一下的。」陳芳玲的聲音更低了。
她也覺得讓鄭浩和自己在床上擠着睡,不是太妥當,因為病床真的是太小了,若是躺兩個大人,那是要緊緊的擠在一起的。
想一想就覺得難為情。
但是,她又覺得,讓鄭浩睡蓆子是一種怠慢,人家辛苦在醫院陪護,怎麼能讓他睡蓆子呢。
再說,現在已經差不多是初秋的天氣了,白天天熱,到了夜裏的時候,就開始變冷了。
「那怎麼行,床這么小,擠兩個人的話,會影響你睡覺的。」鄭浩說。
「誰說會影響睡覺?我和你嫂子不也是擠一張床睡嗎?已經睡了好多天了,我覺得還不錯。」剛才說話的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鄭浩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
他心說,你們是兩口子,我們之間的關係能和你們相比嗎?
「這位大哥說得對,鄭浩,你就不要跑了,坐下來,好好歇歇吧,陪老師說說話,老師對你過去的兩三年的經歷很好奇呢。」陳芳玲說道。
鄭浩撓撓頭,只好在陳芳玲的床邊坐了下來。
「其實,我過去的兩三年也沒什麼可講的,就是陪爺爺看病,然後在家幹些農活,就是這麼過來的。」鄭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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