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記的電話算是拉開了一個帷幕,從這次電話結束,黃景耀隨後又逐一接到了省內各巨頭的電話,內容都是差不多的,想塞孩子進他學校。
十多位省委常委和非常委省長等,到最後他略一統計,有六成都來了電,連省委都這樣,同州等市級別就別提了,還有周邊安南省等省份,一些原本和黃景耀毫無交集的,也主動找了聯繫方式過來,比如讓省內某領導做中間人,先打個電話鋪墊一下,再由對方後續跟進。
這和去年在為新學期準備時,安城乃至周邊縣市大量領導想塞孩子進班的情況也極為相似,區別是領導們級別更高了,批量的到了省長級。
而省長們一般年紀較大,出面說情的都是孫子孫女輩了。
各種電話持續到十二點多,黃景耀也頗感無奈,這麼一通通累積下來,省三代們數量都積攢到了二三十個,這還只是兩三個小時內的積攢。
也幸虧這是辦校,辦一所上千人規模的學校,不只是班級,否則還真沒法塞。
不過市級別的數量就更多了,他都明白要不了多久,自己得狠狠拒絕一批才行,他不反對招收一些背景強勢的學生,招收的學生有階梯式背景環境差距,更有利於孩子們成長,但也不可能全收,那一類學生保持十分之一的數量就差不多了。
官二代三代十分之一,富豪子女十分之一,其他更多的名額還是打算留給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那些孩子才是更需要通過學習,乃至他的調教提升來來改變未來命運的。
隨後幾天,事情也如黃景耀所料那樣,各種二代三代幾乎是潮水一樣湧來,省內省外,輕鬆就堆積出了上千人的數額,他的絕大部分答覆就是讓對方走正常流程。見了人在決定會不會收。
他也是打算在見了人後,多少了解下孩子自身的問題,再去選擇收還是拒絕,即便他知道見人後再拒絕肯定會得罪人。這也沒什麼。
以現在他的各種威望和影響力,還真不怕在某些方面得罪人,而且黃景耀事業是教育,這方面外人不管權勢再大,影響力在廣。都很難波及進來。
也是在這幾天裏,各高校錄取分數線陸續公佈,沒有多出乎預料,北大在東華省最低錄取是627分,清華639,復旦606,人大609……
各錄取線曝光,羅權一高也徹底喧鬧起來,按分值計算,今年黃景耀手裏就是四十多個清華北大。然後還能有二十來個復旦人大生,這樣的比例簡直驚粟的讓無數人崩潰,總共一百二十多學生罷了,一半都能上國內第一流高校。
不過能不能上,還要看最終錄取,全校都是開足了馬力為一個個學生研究如何報志願,還有不少學生家長都自己去請了更多的人來一起幫忙。
研報中黃景耀也一直在幫忙,同樣是學習,不過李成的突然到來,又讓他驚了一下。李成剛出成績那天晚上就來了一次,當天上午又回了省里,至於填報志願,一開始這小子是說不回縣裏了。他的情況本就比較特殊,回不回都無所謂。
就是這一次,站在教學樓下籃球場邊,聽了他的話後,黃景耀才不確定的反問,「人大?你確定要去人大?」
他的分數只有623。從分數判斷上北大基本沒戲,但不要忘了這小子親爺爺是封疆大吏,和北大某位知名教授還是幾十年的老關係,來縣一高前就說家裏準備通過那種途徑讓他進北大的。
現在他卻跑來說在家想了幾天,不想上北大,而要去人大,多少有些意外。
「我確定了,想來想去,人大也不比北大差太多,至少不是天與地的差距,而且上北大上人大,都只是一個新的開始,最終能變成什麼樣,還是靠我自己後續的努力,如果我去了北大不努力,也根本沒有意義,那還是靠着家裏關係進去,對我自身來說沒有一點成就感的。」
「相反,我若去人大,這是靠我自己之前半年的辛苦拼搏掙回來的,成就感就很充足,就沖那種成就感,我進了校園後也會珍惜的,……」
等李成再次開口,目光中也帶着不少堅定時,黃景耀才笑了,欣慰的拍了拍這小子肩頭,他才道,「既然你能想得這麼明白,我也沒什麼說的,自然是支持你這麼做。那麼你家裏呢?知不知道你這個決定?」
他能想得這麼開這麼透徹,真是好事,黃景耀自然也是支持的。
「知道,來之前就和我爺爺說了,他就給我了一句話,說我長大了。」李成也放聲大笑,笑聲里,等看到有一道倩影從遠處走來這裏,他才又臉色古怪起來,「黃老師,有美女來找你了,看來我想多找你說會話都沒時間啊。」
這種臉色古怪是調侃,擠眉弄眼的曖昧示意,語氣同樣變的不正經起來,聽的看的黃景耀臉色一黑,伸手就在對方額頭鑿了一下。
等李成怪叫着逃開時,不遠處的倩影也快速走了過來,「黃老師。」
站在黃景耀面前略帶羞澀的招呼一聲,她才又充滿怨懟的低斥道,「你不講信用。」
「我哪有不講信用?」黃景耀這才尷尬的笑笑,站在他對面的就是周璐,去年就對他表白還主動要倒追他那個丫頭,那次事件最終結果是黃景耀各種開解,舉例印證對方的暗戀愛慕不是真正愛情什麼的,讓這丫頭壓下了各種想法。
不過他也知道,隨後的時間裏,周璐一直還是對他有感覺的,從平時日常各種小事都能反映出來,這丫頭並沒有真正徹底的放下。
要不然也不會她一出現,李成就那麼曖昧的打趣他了,那小子是個色坯,剛到縣一高就盯着各班美女打量,隨後第一次見到周璐就有了各種衝動,等詳細一打聽周璐喜歡黃景耀,他才徹底蔫了。
「我還想着等我真正上大學了,再和你談一場戀愛呢,現在你卻經常和唐老師出雙入對。」黃景耀尷尬中,周璐才悻悻瞪了他一眼,語氣依舊充滿幽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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