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塊木牌很詭異。
用硬木製作,圓形,木牌上橫亘着一個奇怪的花紋,看起來像是一道呈螺旋狀繩梯,但仔細了看,又不像。
繩梯像是由無數細小的顆粒組成,排列得非常精準,整個圖案透着一股子詭異。
慕雲晗將這木牌對着燈光左看右看,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她又想起了顧鳳麟和浣花樓主。
也許,他們會知道點什麼。
按照周慶老婆的說法,周慶一直把這塊牌子帶在身上,愛逾性命。
就連孩子拿去玩,都險些被他打個半死。
她去探監,他一直告訴她,會有人來救他的。
直到他臨死前一天,還讓她拿這塊木牌去城裏一個鋪子找人,讓對方來救他。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去,周慶的死訊就傳來了。
他是忍受不了重刑,用褲帶把自己吊死的。
等到周慶老婆忙完喪事,再去那個鋪子,鋪子早就關張了,她並沒有見到任何人。
她堅定不移地認為,就是和這塊牌子有關的人,害了周慶。
「他們才是真正作惡的人。」周慶老婆咬牙切齒,「我是沒有辦法了,可我想讓你和梅家知道,究竟誰才是你們真正的仇人。」
梅小姐也不認識那木牌:「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覺得像是在講故事。」
小米道:「也許是真的,我感覺像對方是江湖人士。」
梅小姐驚訝道:「我們沒得罪過江湖人啊,一點來往都沒有。」
慕雲晗卻想起了那個夜晚。
她剛通過浣花樓賣了第一批貴重藥材,和顧鳳麟回家時,被人跟蹤。
然後那個人被新生咬死了。
善後的人顧鳳麟和顧老頭,他們一點相關情況都不肯告訴她。
甚至,她還想起了一件詭異的事。
慕三夫婦。
當初慕三夫婦被她設計送入牢獄,後來莫名被送往枚州府。
可等她來到枚州府,請人打聽他們的下落時,他們卻神秘失蹤了。
甚至請了梅大少和陸管事過問此事,得到的結果都是,不知道,從未見過這兩個人。
不過兩個小小的人犯,是不可能被提到州府衙門的。
慕雲晗覺得有一股看不見的線,將這幾件事聯繫在一起,詭異,令人不安。
「我要回留仙縣一趟。」慕雲晗說道。
也許,有些答案需要在留仙縣去找。
同時,上年秋天種下的竹筒酒可以取出來了,而新的竹筒酒,正當時候大批量地種下去。
梅小姐體貼地道:「您放心地去,這裏有我。」
枚州城距離留仙縣也就幾天路程,萬一有事,快馬加鞭,來回也很快。
慕雲晗等到藥鋪舍藥的事完成,確認周家並不打算繼續鬧事,便將各個鋪子的事做了安排,打點行裝回了留仙縣。
留仙縣的生意現在都交給了白無為打點。
酒樓里的掌勺大師傅已經不是玄悟,而是他那個燒火徒弟。
蒙嘉給的京菜大師傅也去了枚州,做葷菜的是那個本地土菜師傅。
為此,酒樓的菜價也作了相應調整,更切合留仙縣的物價水平,畢竟市場就那麼大,客源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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