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晗惡劣一笑「沒有為什麼,我說不行就不行。」
她當着江許的面,交待顧長利「傳令下去,今日客多,上下務必打起精神當好值守,別讓客人走錯了路,誤進了後院。」
顧氏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自開國以來便已建府,歷代神官多在此處長大,又是顧氏先祖一手建立,其中很多地方,都是輕易不許外人去的。
齊國人想要如同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地在裏頭閒逛,那是絕對不能行的。
便是皇帝在此,也會堅決拒絕,因此慕雲晗並不懼怕會因此得罪齊國人。
顧長利心領神會,自是盯牢江許,不讓他走出自己的視線。
江許皮笑肉不笑地道「安國夫人果然名不虛傳,江某此刻真是十分期待見到顧神官。」
若是尋常女子,定然會好奇追問「什麼名不虛傳,為什麼期待見到顧鳳麟」,然而慕雲晗卻是矜持一笑「特使請便,失陪。」
說完便轉身朝着顧二夫人走去,不一會兒就和其他女眷說笑起來。
江許眼裏閃過一絲陰霾,轉頭繼續盯着垂花門上的飛舟圖案細看。
壽王匆匆而來,把他拉到一旁,不高興地小聲問道「說好你悄悄參加喜宴,看看就走的,為何大張旗鼓與她搭話?」
江許嬉皮笑臉地摸摸臉頰,說道「沒辦法啊,我長得太出色了,她一眼就認出了我。
若是否認,豈不是墮我大齊國威?我只好勉為其難地承認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壽王沉默片刻,也擠出一個燦爛的笑「說的也是,反正遲早都要見面。新娘這就到了,特使要去門口觀禮麼?」
江許看了顧長利一眼,說道「當然要去呀!這位小哥,怎麼稱呼?」
顧長利行禮道「在下顧長利。」
江許突然將手臂一伸,摟住顧長利的肩膀,在他耳邊輕笑「瞧你端方沉穩,必然是顧氏這一代子弟中的翹楚。」
他身上有一種幽幽淡淡的清香,既乾淨又素雅,令人嗅之生喜,加之人才出眾,動作曖昧,竟讓顧長利莫名自慚形穢,又莫名紅了臉。
顧長利不自在地推了他一把,讓到一旁「請特使自重。」
江許十分好玩地盯着顧長利笑「自重?你覺得我輕薄了你?」
顧長利是個非常講規矩的人,他覺得輕薄這個詞用在男人之間實在太不像話,因此皺了眉頭「請特使慎言。」
江許卻突然伸手摸了他的臉一把,俯身將臉近距離放到他面前,輕聲道「有趣。江某最喜歡這種木頭疙瘩了。」
顧長利陡然漲紅了臉,憤怒地瞪視江許。
江許挑起左邊的長眉,玩味地從鼻孔里哼道「嗯?」
顧長利正要發怒,陡然想起慕雲晗的交待,便熄了怒氣。
對方不就是想激怒自己,好方便去內院裏刺探情況麼?他偏不上這個當!
江許見顧長利突然散了怒火,笑得更加燦爛「有趣。」
壽王立在一旁,從始至終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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