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好姑娘,我瞧着很喜歡。」
承恩侯夫人誇讚了慕雲晗幾句,就讓人把她領下去,和年輕姑娘們坐在一處吃喝。
老太太們有自己的圈子,年輕媳婦們有自己的圈子,年輕姑娘是不和她們混一處的。
因此,慕雲晗就單了。
四周坐的都是各府的貴女,她們並不主動與她說話,而是各種打量,各種交換眼色。
慕雲晗坦坦蕩蕩地坐着,靜聽絲竹之聲。
忽聽一旁有人冷笑道:「你能聽得懂麼?」
接着就是幾聲嗤笑。
慕雲晗早有心理準備,對方不點她的名,她就不理。
那些人笑了一會兒,見她不接招,就互相使眼色。
一個穿綠衣的貴女冷笑道:「沐猴而冠,牛馬襟裾。」
小米和錦繡十分生氣,慕雲晗還是不理,悠然自得,聽奏曲的女師傅奏到處,露出會心的神色。
幾個貴女又是一番擠眉弄眼,綠衣貴女戳了慕雲晗一下:「哎,說你呢,你聽不見?」
慕雲晗笑容不變,淡淡地看着對方停留在她身上的手指。
有的人,並不需要高聲叫喊或是打鬥,只需淡淡一瞥,便已殺氣外露。
綠衣貴女「嗖」的一下收回手,慕雲晗也就收回目光,平靜地看向前方。
綠衣貴女自覺臉上掛不住,便站起來道:「我不和這種人坐,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
她這一嚷嚷,全場鴉雀無聲。
敏大奶奶把臉一沉,意味深長地瞅了這邊一眼,講笑話圓場:「有個讀書人教自己的兒子認一字,不一會兒,那孩子就記住了。
第二天,他掃地的時候,順帶用掃帚在地上劃了一個一字,問他兒子這是什麼字啊。
他兒子認不得,他說這是一啊,他兒子大吃一驚,怎麼過了一夜,就長這麼大啦!」
眾人配合地哈哈大笑。
笑話並不好笑,不過此時需要大家都樂一樂罷了。
綠衣貴女孤零零地站着,沒人理她。
就連她的小夥伴,也不理她。
倒是她母親疾步過來,拽住她要往外頭拉。
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倏地看向一個紅衣貴女。
紅衣貴女穩穩地坐着,笑得比誰都歡暢,好像根本不認識綠衣貴女。
她那幾個小夥伴也不自然地看着其他地方,不敢和她對視。
她氣紅了眼,犟性上來,還非得和慕雲晗較勁到底了:「你憑什麼和我們平起平坐?」
她娘嚇得迅速捂住她的嘴,罵道:「孽障!」
卻是看也不看慕雲晗一眼,只看着蒙老夫人和承恩侯夫人賠笑道:「孩子不懂事,我這就把她帶回家去教導。」
蒙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和承恩侯夫人道:「有人不高興我帶我姑娘來,我是客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慚愧給你這個主人添麻煩了。」
這話殺傷力極強,直接把那對母女比成了渣渣,粗鄙無禮之極。
承恩侯夫人淡淡地道:「今兒來的都是客,誰要是覺得在這坐着丟了她的臉,大可不必來。」
綠衣貴女的母親羞愧難當,再也沒臉待下去,告了聲罪,命令捂住女兒的嘴,硬生生把人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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