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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一間小院裏。
半夜,呂不韋穿着一身寬大的布袍,走到了嬴異人的房門前。
皺着眉頭思索了良久,伸出手扣響了嬴異人的房門。
「咚咚咚。」
嬴異人枯坐在房中聽到了敲門聲。
這個時辰,會是誰?
嬴異人有些疑惑,起身走到了門邊,打開門看到的是站在門外的呂不韋。
「先生。」嬴異人說道,語氣裏帶着幾分「恭敬」。
若是沒有呂不韋,他回不到這大秦,甚至可能已經死在了趙王的刀下。
雖然相貌普通,但是他的才能絕不是常人能比的。
「公子。」呂不韋笑道:「不知現在是否合適談些事情。」
嬴異人雖然不知道呂不韋的用意,但還是點頭:「我們去偏房。」
說着引呂不韋進房。
兩人走到了間小屋,呂不韋先走了進去,嬴異人四下看了看,無人,這才跟着關上了房門。
兩人坐下,嬴異人這才問道:「不知先生何事?」
呂不韋斟酌了一番,說道:「那顧將軍可是公子的舊識?」
「這···」
低頭看了一眼桌面。
「是,幾年前,我二人在東簪樓相識。」說着,似乎陷入了回憶,笑了笑:「那日,她還是一個才子。我確實眼拙,直叫她顧兄弟。」
「呵,你倒是不知道,她在那東簪樓做了首詞,不是那人文,非詩非賦,卻是文采斐然,一時也曾是名動咸陽的才子。」
「好···」呂不韋的眼睛動了動。
沒有在意嬴異人後面的話。
「既然是公子舊識,這便好。」
「······」
心思琢磨了一陣。
嬴異人看向呂不韋。
「先生,你可是想要拉攏顧兄弟?」
「對。」
呂不韋也不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道:「那顧將軍算是世間少見的勇將,手下三百軍士亦是精銳」
「若是能為我等所用,日後在咸陽立足,想來會方便很多。」
說着,撫着自己的鬍鬚:「公子回去後若是萬事無恙,可拜華陽夫人為母,但那儲君之位也非必然。我等還需要一些手段。」
「若是有那顧將軍在。」
呂不韋的眼中露出了幾道狠厲的光芒,伸出一隻手放在脖子上。
「關鍵時刻。」
「我們也可一除閒雜。」
······
嬴異人沉默了一陣。
呂不韋···
你當真是把所有東西都當成了貨品。
皆是利弊制衡,全在你的算計。
但他沒有笑出來,而是微微頜首:「我知曉了,若是能,我會與顧兄弟聊一聊。」
「好。」呂不韋出了口氣,似乎是安心了,但是誰都知道,他永遠不可能有真正放鬆的時候。
「公子。」他又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如可以,將其納入房中卻最是穩妥。」
說着,露出了一個笑容:「那顧將軍可也是難得的美人啊,尋常少見。」
嬴異人的的面色一紅卻似乎是心動了。
但是想起那日的蝶戀花,嘴角木然一笑,搖着頭。
我這般下作人,還是,算了。
「先生勿要再說了,莫要讓異人難堪。」
「真是難堪···」
「先生!」嬴異人的眉頭蹙起。
「哎。」看到嬴異人的堅持,呂不韋嘆着擺手:「罷了,能拉到我等這邊便好。」
「如此,在下先告退了。」
「嗯。」
呂不韋退了出去。
只留下嬴異人一個人坐在房中,他抬着頭,已經入夜,看着呂不韋離去的方向。
閉上了眼睛。
先生,你恐怕,把異人,也只是當做一件貨品來看吧。
呵呵···
邯鄲,趙都。
趙王看着塌下一身狼狽的軍候,陰沉着臉。
「說說看,那嬴異人呢···」
「稟王,那嬴異人,跑了。」
軍候的嘴唇慘白,沒有血色,他只是帶着兩千餘人去追,不到千人回來,都尉戰死。
一旦趙王發怒,自己的小命也難保全。
「跑了···」趙王癱坐在榻上,空空地看着大殿。
跑了···連着最後泄憤的質子自己都沒能抓回來。
長平損軍四十萬,若不是向他國求援,這趙國此時恐怕是已經滅了。
但是現在這般和被滅又有何不同。
曾幾何時,趙國還能和那虎狼之秦分庭抗禮。
而如今,國中空乏,總兵不過十萬。
只能看着他國臉色行事,這和亡國何異?
「呵呵呵。」趙王笑了。
自己便是連泄憤都無能為力了。
「把首末,都說出來,寡人要聽。」他的聲音很疲憊,像是已經無力說話了一樣。
「是···」軍候咽着口水,將事情的始末一一說出。
包括那陷陣軍,包括那白袍將。
「三百軍可抗數千人,幾乎無人戰損。」
「一騎沖陣,如入無人之境。」
趙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陷陣軍,白袍將。」
「曾那白起等人,如今又有。秦國,還真是猛將強軍成眾啊。」
再也按不住怒氣,吼道。
「我趙國為何無那般勇將!?啊!?」
「為何無此精軍!!」
氣血攻心,趙王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直指穹頂。
「老天,你何這般偏秦!如此虎狼之國,你如此為何啊!!啊!?」
殿下的軍候不敢抬頭,只聽着趙王怒吼,兩旁的侍人也打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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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上午有一堂課,上到現在才下課,還是英語,雲裏霧裏聽到現在,扶頭。其實上一章的丟孩子也不儘是因為我崇拜趙子龍來着。主要是顧楠需要做些什麼,才能引起呂不韋這些秦國下一代掌權人的視線和注意。這聯繫到後面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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