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了,難怪了!」朱子龍心中暗暗思索。
同時也為歷史上方臘敗的如此之快,也有了新一輪的理解。換言之,方臘起義根本就不是農民起義,和後幾百年裏的明朝,朱元璋借明教起事有異曲同工之似處。
方臘起事,根本就沒有得民心而得天下的基礎。大宋再腐敗,也沒到隨便挑戰肩膀大叫一聲,老百姓就不過日子了,要造反的程度。
大宋氣數並沒有到滅亡的時刻,否則,歷史上也不會有南宋又一百多年的歷史。
這也是方臘短短不到一年,就讓大宋軍隊給鎮壓了的主要原因之一。
就在朱子龍的馬蜂將軍再探之時,突聽房間裏站起來觀望外面情況的方敏,輕聲驚道:「你們看,那剛進來那人,是不是當今聖上?」
嘩的一下,吸引的房間裏的人全都來到窗戶前,一看,果然有一中年華服男子,面色和眾人所看過的皇帝畫像有八九份相像。
同時,那男子邊上,有七八個漢子,個個腰刀別於腰間,威風凜凜,神采飛揚。為首的手持腰牌。但凡見有外人男子靠近,便阻住去路。
老鴇上來,一人攔下亮出腰牌,用極輕的聲音說道:「我乃御前侍衛展昭,今夜兒等有福,天子欲讓光明樓花魁娘子白牡丹侍寢,快快讓出路來,聖上稍後便至。不可讓其久等!」
正在大廳看戲的朱子龍一看這架勢,當場跑進一包廂里。
真tm的見鬼了,自己的便宜皇帝老爸,嫖x真是死性不改。清流們剛剛以為他這些月來淡定了,抽空他一出宮,就直奔紅燈區一條街而來。這樣的皇帝也是沒誰了!
那邊李師師玩耍了一二年,這新鮮感一過,就換人了。果然皇帝的感情是不能信的!
朱子龍沒想到會與皇帝不期今夜碰上,心中暗暗叫苦。這場面傳出去,只怕是面子上不好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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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邊,方敏她們先驚後喜,自己等人來只為將已方情況上報朝庭高層。但哪個高層會有直接與皇帝相談更高的?
當場就打算找機會,過去面聖。
卻讓後面的李公子,淋了一場冷水。言其如若這般驚了聖駕,只怕好事也會變成壞事了。搞不會可是會誅連九族的大禍!
不過,方敏聽了卻是眼珠子一轉,嬌顏上如欲發出光來一般,道:「光明樓的白姐姐,平生志願便是要作花中魁首,常思若能名聞異邦,則雖死無憾!而此樓的暗中東家,又是我等家族之物。聖上前來,多半是尋白姐姐成就好事,不若讓白姐姐暗示一二!」
幾人聽着方敏此解說,都覺此事可行。這叫將計就計!
當今官家趙佶喜好音律詞曲,以及好色是出了名的,而且對美人最是溫情。就算有冒犯也不會深究!如能上達天聽,這飛黃騰達就指日可待了。自然心想事成!
少時,方敏立刻推門而出,直奔四樓,顯然白牡丹就在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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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在趙佶準備上樓來時。有人稟報:「有大恩客到!」
門帘掀處,白牡丹翩躚而入,屋中幾人呼吸頓止,也包括皇帝在內。徽宗見她紅妝素裹,長發垂腰;娥臉精緻,穿一淡綠薄裳,蛾眉臻首,盤卷一頭烏黑秀髮。
髻橫一片烏雲,眉掃半彎新月,好似空谷幽蘭,端的清麗脫俗,秀美難言!
再看時,微施粉澤,眉目如畫;手如柔荑,膚似凝脂;玉筍纖纖,體態修長;金蓮窄窄,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人還沒到跟前,這等絕色容貌,已先自愛她五分。
這白牡丹不愧是勾欄青樓之中的行首,清水打扮中竟隱隱透出一股嫵媚性感的氣質,這般變化就算是李師師也要自嘆不如一分。
就連朱子龍控制的馬蜂,看了這絕色的模樣,也是驚訝的緊。
皇帝趙佶從小自命風流,美人當前,再也不管其它。上前笑道:「果是絕色,朕也不虛此行。平身罷!」
白牡丹也不怕場,走到趙佶面前深深一福,嬌聲道:「今日初次聖上,獻技於大眾之前,就能得聖上賞同,牡丹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呢!」
說完,含羞把盞陪侍。三杯過後,白牡丹莞爾嗔道:「素聞聖上工筆繪畫當世一絕,不知牡丹可否有幸一見?」
眼前人美言酥,趙佶渾身骨頭登時就輕了幾斤幾兩,臉上笑容都有些顫抖起來:「牡丹姑娘,不是朕太謙了,以朕這般的才藝,天下大可去得,當自畫與你看!」
白牡丹羞道:「如何勞煩天子,牡丹幫聖上研墨。」
少時,自有人鋪紙案上,趙佶工筆如飛,片刻間,畫已繪成,籤押小字,仍應景的畫出一從牡丹畫色,花旁一白馬靜立。馬踏繁花,踏花歸來,馬蹄竟似留有濃郁馨香之感,確實不錯。
白牡丹當下評道:「此畫之妙,妙在立意妙而意境深。把無形花『香』,如有形般躍然於紙上,令人感到香氣撲鼻,聖上當真一絕,實是祥瑞之作!」
徽宗大喜,激動道:「不知朕這畫,比那《清明上河圖》如何?」
邊上化妝成仕女的方敏,見皇帝性致極高,不由的想起了計劃那般,當下決定可以嘗試轉換話題了。於是,給了白牡丹一個眼色暗示。
後者生就九竅玲瓏的心腸,自然心知肚明,仍舊是那般的嬌柔不勝模樣。嬌聲道:「聖上此畫更佳,那清明上河圖儘管皆數我大宋繁華,卻也有不實之處,就如江南面如魚米之鄉,但見流民過,卻只怕也是立下有隱情,唉!」
白牡丹此話一出,趙佶微微一楞神。面色登即有些不豫。
見話題到了關鍵之處,同樣化妝成樓內幫閒的方天畫,連忙一把插言道:「牡丹姑娘所言差矣!聖上登基以來,建學校興禮樂,不懼天災置居養安濟院以周拯貧困眾生,所行皆是聖天子在朝,哪裏有什麼上天威譴的地方?江南另有隱情一說,何來言之?等等,難不成?」
白牡丹眼珠一溜,笑的接口道:「這位小兄弟說的極是了!奴家多日疑惑,聽聞南有方臘作亂,民間廣流之得之秘隱銀礦而起事,並欺騙明教眾而為已用。自稱聖公!不過現在看來彗星經天,也未必就是主什麼國政吉凶的,倒是奴家婦人之見,想得太多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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