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面中二宋代青年柳涚的冷笑,朱子龍還以不宵的輕視,先看向眾人,然後張嘴就道:「我等讀書人深受孔聖仁教,聖人一生以仁和禮立身,這一點大家可有異議?」
朱子龍刷的一下,就先給自己來一個道德至高點的立場,這話誰敢說個不字。
立時,四下皆是點頭稱是者,就連柳涚也只能點頭。
開場拉氣勢,接下來就是提高嘴炮能量的時候了,朱子龍心中冷笑又道:「孔聖臨終之時,盡說有三千弟子,門徒人,然而喚到跟前交代後事的,卻只有子貢和曾參二人也!」
「天之立君,本以為民。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子貢曰貧而無諂,連孔聖都對做為商人的弟子如此推薦,我想不出來。柳兄為何會視商道如此不宵?」
此話一出,四周的眾學子們,全都一陣沉默不語,柳涚心有不服,卻也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答辯為好。
而那個剛才和朱子龍交談的南方商人之學子,卻是臉上立刻全是歡喜的表情。
他名為上官金,人如其名,一生的理想就是成為像子貢一樣的人。
因為子貢他是孔子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他的嘴特別能說,而且辦事的效率很高,他有着聰明的才能和高智商,而且因為出於經商的家庭,所以在經商上也是一把好手,也經常到各個國去做生意,他曾經擔任兩國的相,經常出使到異國。
孔子對他的評價也很高,在論語中,對子貢的評價很多,也很好。在司馬遷的史記當中,對於子貢的言行舉止,為人經商方面有着特別高的評價。
可以說,子貢是所有天下商人們拉高自己地位的一種精神依託。
不過柳涚,也不是無名之輩,想了一會感覺自己終於找到突破口,說道:「朱兄剛才所言甚是,但是其中也有一點弊漏。孔聖雖然有三千多的弟子,但是真正得到真傳的只有短短的七十二人,子貢只是這七十二人中的其中一個,也是比較特殊的一個。他只是這幾十人其中之一,商人只佔此一人,只是個案。這不就是證明了,在下剛才所言嗎?」
這番言論簡直就是赤條條的打臉,意思是說這麼多真傳聖人弟子,卻只有一個商人,還是特殊原因混進去的。這能說明什麼?
「哈哈哈,柳兄此言才是真正的差以。」朱子龍卻是放聲大笑,搞歪理辨說,網蟲在世怎麼可能還辨不過你個古人?
「朱兄放聲而笑,那倒要請教了,兄莫非是想要發千古之覆?」
「然也!孔聖以仁禮行走列國,其門下弟子多為子貢所濟路費供給。顏回雖然在學業上第一,品德也第一,但是思想太過保守。另一師兄閔子騫,雖然很有才華,但是他認為外出為別人做事太丟人了,只在家裏做事,所以窮的連糟糠都吃不起了。
「他們雖然很有才華,但是不懂得謀生,有再多的學識都沒用,子貢卻學習和經商一起努力,子貢好學,而且學識越淵博。同時在經商上,也講究誠實和仗義,賺來的錢都用到有用之處。所以,才能以一類比十,行那亞聖之事。」
「子貢被孔聖比喻為瑚璉,須知此物可不是一般平民百姓可以用到的,這種玉器是用來供奉在寺廟與佛堂上面的。就算此物放在宮中,也是擺在最上方,顯得十分的莊嚴神聖,乾淨利落,因為這種東西是高貴與清白的象徵。孔聖對子貢評價如此,還能僅以數量來類比質量嗎?」
「什麼是仁?仁者愛人。所以愛人者為仁。如果有一個人,他行事能給百姓帶來福祉,並且讓百姓安居樂業,這就是最大的仁道。我大宋官家歷年來都是希望百姓得此長康,欺不是正和子貢之意道也?所以,商道和農道,亦同樣是治國之本!」
看着對面的柳中二青年,似乎想反駁什麼,朱子龍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沒錯,民以食為天。但食只能讓百姓得到生存的最基本保障也,若要行教化之禮,則必須商道相幫。一為食,一為衣,衣食住行缺一不可,溫飽足方可言禮義!」
「現在,柳兄還認為這仁道和言利,沒有什麼關係嗎?」
朱子龍的嘴炮,直把眾人說的無人可對,更讓另一些商販和學子無比佩服。
而眼下這文會,其實暗中的贊助商亦是大宋巨富。柳涚剛才只是意氣之爭,哪能真得罪了大金主,立時感覺自己再分辨下去的話,多半下場會很慘。於是,滿頭大汗的認錯。
而周遭眾人,見此情況,特別是李清照和包綬,蘇邁等人更越發的欽佩朱子龍。
那上官金更是當場成為朱子龍的腦殘粉,他第一次發現經商掙錢居然可以如此上的了大雅之堂。腰杆立時感覺硬郎了許多!
柳涚心裏越發叫苦,心想這哪冒出來的朱公子?
比自己還要狡猾,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輕易得罪了,太腹黑了。能用大道理來掩飾自己真正意圖,而且比他還更上一層樓的人,端是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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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子龍此時得眾人捧場,顯得很是意猶未盡,又朗聲說道:「在下雖然不才,但是卻時刻牢記忘孔聖之教。一生的信念,就是希望我大宋治下,就算是周遭蠻夷,也可以受到孔孟之道的教化。臣服於我大宋!從此萬國來朝,真正的行實孔聖之道!」
這話三分裝比,五分借殼上市,還有兩分其實朱子龍也是真心佩服孔子這個人的。
其實真正的孔子,和後世人們傳出來的孔子之道,有許多的區別。可以說,後世傳的孔子儒家思想,其實都是有扭曲再加工的嫌疑。
孔子的出生有些巧合,他的姓氏源自某個君王后裔,但那個王國已經滅亡許久,以至於王家血統成了恥辱。他父親是在六十歲時生下了他,那時候他母親不到二十歲,自己帶着他回到老家,獨力把他撫養長大。
她母親的老家叫做曲阜,很多年後,人們把那個地方當做他的家鄉。實際上,他出生的地方距離那裏很遙遠,要越過許多的大山和大河。
他沒受過什么正規教育,因為母親的身份並不高貴,不足以支持他進入貴族子弟的學校。他遊歷了許多地方,結交了許多朋友和老師,也做過許多的事,包括他一直鄙夷的體力勞動。
二十歲時結婚生子,他很開心,給兒子取了一個魚類的名字。他現在有家庭要供養了,所以就去大貴族家當侍從。
你看,其實聖人也是從一個最基層的下人開始做起的。真應了那句話,這才是真正的吊絲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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