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況野之中,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快速的掠動之中。
「站住。」此時一個聲音從後面的地方傳了過來。
隨着這個聲音,那一直在狂飆之中的身影此時猛然的停了下來。
龍歌此時停了下來,扭回頭,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頭望去。那漆黑的況野之中哪來的人啊?只有那野貓兒的**的聲音隱約可聞,還有那偶然飛過的野鳥們的寂寞吟唱。
但是,他分明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難道是遇到了鬼了麼?
此時一個不良的想法在他的心中滋生,讓龍歌的心中變的不平靜起來。
「誰,給老子站出來,有種就出來,裝神弄鬼嚇唬人幹什麼?」說起來,龍歌雖然自己的面容全毀,拆掉面具,幾乎和一個活鬼差不多,不過,當他說到鬼這個字時,他的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恐懼的顫抖了一下。
雖然只是輕微的顫抖,不過,也足以顯示內心的慌亂。
鬼,誰不怕,就算長的象鬼,也一樣的怕。
「你是什麼人?為何穿着黑暗家族的衣服?」此時一道人影一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一襲雪白紗裙包裹之下的曲線玲瓏的誘人美體,此時伴着那飄然若飛的白色紗裙,她的樣子,真的和月宮的仙子差不多,不過,誰都不清楚,這樣漂亮的女孩子,為何會在這種地方現身,按理說,女孩的膽比較小才對。
「黑暗家族?你又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這是黑暗家族的標誌。」龍歌心中掠過一絲寒意,抬起頭,冷笑着說。
龍歌也許自己都不清楚,這個美麗如斯的女人,竟然會一眼看出他身上的標誌。
其實每個家族的成員,都會在自己的衣服上紋有一種標誌,或紋身,或徽章,或者是一些編制的圖案標識物,比如大名鼎鼎的龍魂,就是以懸掛的徽章的方式,來標識他們各自的身份。
見物如見人,對於家族的內部成員來說,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輕易的識出此人的身份。
這對於一些大家族採取的一些特殊的行動之中,可以得到有效的組織和識別作用。
可謂節省了大量的時間,是一種極為高效的作法。
比如這黑暗家族,通常就會以一襲黑色的衣服之上,佩戴着一枚血紅色的半月徽章來作為標識,對於血月的圖騰,讓他們達到了前無古人的程度。
這龍歌的衣服上,也佩戴着一枚同樣的徽章,是一枚腥紅色的血月圖案的徽章。
雖然在夜色之中不是那麼顯眼,不過依然被此人識出。
並一路追蹤至此顯然是另有目的。
「你不認得我,我卻知道你們。」此時的白衣美女面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纖腕一揚,一枚徽章破空飛來。
龍歌信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之下,頓時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禁不住的叫道:「龍魂!」
「你能識得龍魂的徽章,很好,這說明你很有眼力,這一次,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現在執行的是何種任務,而且你們的總部駐紮在什麼地方?只要你回答我,我就可以饒你不死。不然的話,你的下場可以想像。」
此時的白衣美人冷冷的說道。
眼光之中,偶然閃過的一絲犀利冷芒,卻是如箭穿心一般陰冷無比。
「你想幹什麼?」
龍歌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勉強的鎮定的說道。
「不說的話,我馬上殺了你。」此女手一招,那枚原本握在龍歌手中的徽章,如同有靈性一般,脫手飛出,落回到她的手中。
「我不能說。」龍歌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但是他還是緊咬着牙,扛住了壓力。
很明顯,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遠在他之上,一旦交手,他根本不可能逃生。死就是他的唯一選擇。
「那好吧,既然你一心求死,我送你一程。」
此時的白衣美女身形一晃,手指一揚幾枚柳葉飛刀,猛然的脫手飛出,向着他的咽喉刺了過來。
這種飛和柳葉一樣輕盈,如同一片片亮晶晶的鐵葉子,摸起來,還十分的柔軟,但是給人強力的拋出之後,就會在一定距離產生恐怖的殺傷力。
「哧哧哧……」這一把柳葉飛刀,數量大概有十幾枚,原本是整齊的疊放在一起,但是在瞬息間,被人甩出,眨眼間,就飛落到了那龍歌的面前。
龍歌手中的黑色刀刃猛然的彈出,在眼前化成一片刀網,護住身形,也將這些無處不在的柳葉飛刀,遮擋了下來。
「哧」這一把柳葉飛刀之中的一枚,居然在空中轉了一圈,再度的射入到他的背後的位置,深深的沒入到他的體內。
此時的龍歌感覺眼前一黑,全身的力量都似被抽空,身子一軟,直接的栽倒下來。
那白衣女子踏前一步,一隻腳,重重的踏在他的胸前。
一股大力壓迫而來,差點讓龍歌的骨頭被踩斷。
「現在說還來得及,不然的話,你就得死。」
白衣女子森然的警告道。
「死又如何?我已經是個要死的人了,你殺了我吧,成全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嗚嗚……」現在的龍歌突然想到了傷心處,悲痛的大哭起來。
死亡對他來說,已然不再是一件恐怖的事。
此時那女子似乎發現了什麼一樣,伸手一彈,他臉上的人皮面具,就脫落了下來。陰暗的月華映射之下,這張臉,如此的恐怖,那刀疤觸目驚心。
白衣女子倒吸冷氣,放開了他。
幽幽道:「算了,我不殺你,希望你能改過自新不然的話,下一次再讓我遇到,我一樣會殺了你。」
說完,她的身形一震,已然原地消失。
在耳畔,只傳來一股衣襟破空的掠動。
一股勁風在耳畔呼嘯,此時的龍歌的眼前,如同一道異樣的光芒閃耀而過,那道淡白身影,就那樣奇怪的消失了。
只留下一股幽然的芬芳。
此時的龍歌顫抖的伸出染血的手,慢慢支撐着身體,從地上站了起來。遙望着那女子遠去的方向,此時的他,感覺如同一場荒唐的夢一樣。那麼的不真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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